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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男人呵呵笑,不语。女人有点自以为是,又走上前来,漫不经心地说:“什么人?我嘛,翻译。他嘛,自然是我的主人哦,山田君。山田君要找你问点事情。小事情,都是你张口就来的小问题。走吧,山田君请你去隔壁屋里坐呢,你也需要喝点水吧,那边有。”

陆上校瞪她一眼:“听口音,不像个小日本,怎么,当上汉奸了?”

女人气得挥手要动粗,山田一把抓住她的手,用日语训了一句,回头又绽开笑颜请上校去隔壁屋。上校开步往外走,发现走廊上除了一只虎视眈眈的狼狗和刚才送剪刀的小年轻外,还有一个腰间明显别枪的中年人,人高马大,神色阴郁冷漠,有股子深藏不露的杀气。鬼知道周围还有什么人?上校思忖着,停在走廊上。

女人凑上前,对着他后脑勺说:“快走。别看他现在对你这么好,如果你不满足他,他就会用这把剪刀剪断你的脖子。”

山田一边叽叽咕咕地说着,一边带头走进隔壁屋。女人推着他往前走,一边翻译着:“我的主人说,他希望跟你交个朋友。”

上校走进屋,看到办公桌上放着香烟和茶杯,茶杯冒着热气,似乎等着他去喝。屋子的另一边,靠窗的那一头,摆着一张大台桌,桌上摆放着一盏煤油灯和一些刀具、皮鞭等刑具,分明是在警告他:敬酒不吃要吃罚酒的。

山田迈着像山鸡一样的步子,慢吞吞走到桌前,款款入座,顺手把香烟和茶杯往对面的空椅子方向推了推,示意陆上校坐下。

“过去坐吧,”女人推了他一把,“放聪明点儿,有话好好说,说了你就走人,还可以带走一堆钱。”

上校过去坐下,问山田:“你想知道什么?”一边喝了一口水。

“我知道你抽烟的,”山田抽出一根烟,递给他,“抽根烟吧,压压惊。”

上校接过烟,又丢回桌上,“这是你们的烟,我不抽,我抽自己的。”他从身上摸出一根烟,点燃,吸一口,又问山田,“你想知道什么?”

山田说,女人译:“你知道些什么?”

上校把弄着水杯,笑道:“我知道的多着呢,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变之阴阳五行,数之九流三教,乃至飞禽走兽,柴米油盐,我多少都知道一些。”

“你说的这些,我们不感兴趣。”女人抢白,她显然没把自己当做翻译。

“那你们还问我干什么?”

“问你的当然是我们感兴趣的,”山田笑嘻嘻地说,“比如你锁在铁柜子里的X—13密件的内容,我们就很感兴趣。”

“什么密件?对不起,闻所未闻。”

“X—13密件!”女人咄咄逼人地警告他,“我们知道你手上有这个密件,说,是什么内容?”

“我要说不知道呢?”上校反问她。

“那说明你不识相,要我们动刀子见你的血!”

“见了血还不说呢?”

“那只有死路一条!”

“我以为像你这样活着还不如死。”

“我怎么了?我现在可以叫你死,也可以叫你生不如死。”

“你已经生不如死了,人模狗样,一条母狗而已。”

两人唇枪舌剑,置山田不顾。山田倒也好,任凭他们吵,不置一辞。直到看女人受了辱,要发作,才出面压住了女人,笑嘻嘻地对上校说了一大通,要求女人翻译。女人不情愿地收起性子,有气无力地翻译道:“山田君说了,你好像不想跟他交朋友,这样不好,对大家都不好。告诉你吧,不要考验他的耐心。你没长眼睛吗?外面有两个人等着进来呢,你最好不要见到他们,他们比那只狼狗还要凶。”

上校冷笑道:“请你告诉你的山田君,我什么也不知道,他不需要忍着性子对我笑,让他把真面目拿出来吧。你们有功夫耗,我还没有性子陪你们罗嗦呢。”

山田听罢,拉下脸问女人:“他说什么?他刚才说什么?”看样子他其实是听懂了的,只不过不想直接发作,要过渡一下。听了女人翻译后,他觉得应该发作了,转身从台子上操起一把尖刀,对上校怒吼一声,把刀子钉在他面前,拂袖而去。

女人对上校说:“你完了,准备吃苦头吧。”言毕朝外面喊,“来人!”

两个打手应声而现。女人吩咐他们:“动手吧,交给你们了。”

两人一齐扑上来,粗暴地将上校按倒在椅子上,要捆绑他。上校想反抗,力不从心,那个大块头膂力过人,一举一动都压制着他。他断定,此人就是下午把他扔上车的那个家伙,这是一个高人,内功气力都在自己数倍之上。转眼间,上校已被捆绑在椅子上,像只任宰的猪,无效地挣扎着。

女人从墙上取下鞭子,递给大个子,却对上校说:“现在说还来得及。”

上校的目光落在鞭子上,默默吸了口气,准备受刑。

女人一个眼色,大个子手上的鞭子呼的一声飞过来。上校本能地一扭身,连椅子带人翻倒了,同时也躲开了鞭子。紧接着又一鞭子追过去,这一回已无处可躲,鞭子抽在背上,上校忍不住惨叫一声。

女人说:“我再说一遍,现在说还来得及,别不识相!”

上校怒目圆睁,看着她,猛然朝她吐出一朵口水。那口水居然像子弹一样,远远飞过去,正正地击中她的脸颊,可见身手不凡,是有功夫的!女人的反应比中弹还恐惧,她本能地弹跳起来,尖声高叫:“给我打,狠狠打!打死他!”她捂着脸跑走了,像有人摸了她的下身一样。

入夜,高墙深筑的小院静静的,偶尔传出上校的惨叫声。因为静,叫声更显得突兀、惨烈,以致拴系在门卫房前的狼狗都似乎受到惊吓,躁动不安,呜呜地呻吟不已。沉沉的夜色下,四周的一切有影无实,有声无影,院子空洞得轻飘飘的,仿佛不在人间,在地狱。

作为党国的特工,军统的干员,陆上校曾经多次像这样,为了撬开一张牙关咬紧的嘴,把人打得鬼哭狼嚎,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关键是在这里,重庆,这儿现在是陪都,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他觉得不可思议,也觉得敌人太猖狂了。逃出去的信心就像身体一样,已被打得遍体鳞伤。他开始等待死亡,用死亡来捍卫尊严和忠诚。

死亡以昏迷的形式出现,所以“死而复生”并不是件困难的事,只需要对着脑门浇上一桶冷水。上校醒过来,得到的不是生的喜悦,而是再一次受辱和考验。女人揪着他的头发,使劲摇晃着,一边幸灾乐祸地喊:

“嗨,英雄,你没事吧?没事就好,我要告诉你,现在说也还来得及,起码可以保住你的狗命。”

也许她怕他又朝自己吐口水,说完快速地退开去,站到山田身后。

上校抬起头,久久地看着她,当他相信自己已经无力再朝她吐口水后,他尤其需要找到一句有力的话来回击她。上校说:“只有你这种贱货……才把狗命……看得值钱……”他并不满意,因为嘴巴受伤了,肿了,说得吞吞吐吐,像个懦夫。

女人哈哈大笑,“死到临头还嘴硬,真是大英雄啊,可我知道你的嘴马上就硬不下去了。你看,这是什么?我的主人要请你吃点好东西,这可是从美国进口的,很贵的哦。”

上校看见山田张开的手掌心里,盛着两粒红色的药囊。

“把它灌下去!”山田一声令下,二位打手立刻动手,把两粒药囊强行塞入上校嘴里,并把一杯白酒强行灌入喉咙。

山田虽然矮,但面对软在椅子上的上校还是显得居高临下,他的语言和句式似乎都受了女人的影响。他说:“尊敬的大英雄,告诉你,你马上也会变成一条狗的。”说罢,带三人一齐离去。

一个小时后,四人又来。没有开灯,而是点旺了煤油灯。昏浊的灯光下,只见上校为了强迫自己不睡,竟然掀倒了椅子,贴墙倒立着,人蜷在椅子上,像一只被倒挂的大虾。他的双目圆睁,但神光全无,有点睁眼瞎的意思。

女人一看这架势,有些着急地对山田耳语:“这要弄出人命来的。”说着,几人一起将椅子扶起,让上校坐正了。上校莫名地哈哈大笑,像梦中人的痴笑。

“你笑什么?”女人问。

“我回家……飞来一只大鸟……天怎么黑了……好黑……好黑啊。”上校困倦地打着哈欠,语无伦次地说着。

山田对女人耳语一下,女人即说:“是的,你回家了,你是从单位下班回家的。几天前,你在办公室收到了一份绝密文件,是不是?”

“是……”

“是什么文件?”

“是……那个……那个……你是谁?”

“我是你的保密员,小林,处长,我是小林啊。”

“小林……小林……你是小林……”

“对,我是小林,处长,你怎么喝醉酒了?”

“我喝多了……我们回家……”

“好的,我等一下就带你回家,现在局长要我问你,你收到的X—13密件说的是什么事,他等着我回话呢。”

上校突然睁开眼,仿佛醒了,厉声骂她:“你这个卖国贼……你让我吃了什么……”接着又迷糊过去,耷拉下脑袋,喃喃地自语,“我们回家……我喝多了……”

山田摇摇头,示意女人继续催眠。

女人低下头,俯在上校耳边开始轻声地念,声音颇为温柔又有节奏,“天黑了,风止了,鸟回家了,上树了,睡觉了……天黑了,我困了,困了……”

上校不知不觉地跟着她念:“天黑了……我困了,困了……”

“外面在下雨,雨好大好大,雷声也好大好大。”

“雨好大好大,雷声也好大好大……”

“X—13密件呢,在哪里?”

“烧掉了……”

“干吗要烧掉?”

“绝密文件……看过都要毁掉……我记住了,当然要毁掉……”

“你肯定都记住了?”

“一个字不会漏的……我受过训练,过目不忘……”

“那你记得它说的是什么?”

“说……它说……说……”上校突然昂起头,形同常人,冷笑道:“它说你是个卖国贼!少来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我早玩腻了。你看看,那是什么——”

几人都看见,就在刚才他倒立的地方有一摊脏物,显然是他吐出来的。

山田恼羞成怒,掏出手枪,抵着上校的脑门吼:“死啦死啦的!”

上校不为所动,淡淡地说:“快收起来吧,走火了可不得了,我死了你们找谁要货去啊?”

“你要怕死就给我老实回答问题!”女人冲上来帮腔。

“No.No.No……”上校潇洒地说起了洋文,“我怕死,当然怕死,但我更怕当走狗。你是条母狗,白天跟着狗汪汪叫,晚上还要当婊子被狗日,活着有毬意思!”

太放肆了!女人一脚踢翻椅子,骂骂咧咧地从山田手上夺过手枪,抵着上校的脑袋,“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敢,”上校临危不惧,“当然敢,亡命之徒嘛,有什么不敢的。”

女人气疯了,啪的一声拉开枪栓,真要动手,被山田一把拉住,呜里哗啦地教训了一通,很凶的样子。当然,人死了还能说什么,他现在是不想说,不是不能说。一枪毙了,报销了,就是不能说了——不能说和不想说是完全不一样的。只要“能说”,就有可能“想说”。

不说就是死,这就是他当时的处境。

可怎么能说呢?上校很明白,不说,死的只是他一个人,说了,死的可能是很多人,而且,他虽然活着,却将生不如死。因为说了就是卖国贼,是汉奸,子子孙孙都要背骂名的。

这笔账不糊涂啊,谁又敢糊涂呢?不,坚决不能说!当时上校确实是这么想的,宁可碎尸万段也不当卖国贼,不做鬼子的狗。但谁也想不到,他已经准备赴死,老天爷却不让他死。事实上,这是个阴谋,上校面对的不是生和死的折磨,而是灵和肉的考验……

天亮了,他们把他拖回隔壁的禁闭室,空荡荡的屋子里多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纸和笔,还有两个金元宝。即使在黑暗中,金元宝依然散发出一团暗红的光芒,像团火炭似的,仿佛是烫的。不需要他们告诉,陆上校也知道,只要他在桌子前坐下来,留下X—13的密件内容,他就可以带着金元宝走人。金元宝的样子其实有点像心脏。就是说,他们想用“两颗心”买他一颗心,成交了,他可以带一条命出去,即使外面天塌下来,凭着这两个金光灿灿的家伙,他照样可以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别无选择。

他选择了死,令人起敬陆上校,他把纸和笔以及两只金元宝一古脑儿都扔进了马桶,并且对它们撒了一泡尿。他还试图想屙一泡屎,但屙不出来。怎么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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