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秀雅脸色铁青,手中的方帕被她攥紧,眸光嘲讽地看着云月儿,“倒是我来得不巧,打扰了二位的好事儿!”
云月儿平静没半丝尴尬地道:“不要紧,这次就算了,下次再看我们要收钱了。”
见她没有半丝被撞见的羞愧,南宫秀雅怒火蹭蹭往上冒,“表妹光天化日之下与男子行这苟且之事,竟然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你难道不知女子闺誉大于天吗?如此不自尊,自爱,姑父若是知道了会怎么看待如此不守礼法的女儿。”
“哦?给一个男子下迷幻药,约在后花园就是守礼法了?你这样的都不觉得羞耻,我有什么好羞耻的。再说了,他未娶,我未嫁,我们两情相悦,情到深处,水到渠成,我又有什么好羞愧的?乌鸦落在猪身上,光看见别人黑了,看不见自己黑呀!表姐这算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吗?不知道二舅舅知道表姐给一个男子下药会是什么反应呢?会夸赞表姐先下手为强?还是夸赞表姐冲破世俗束缚,勇于追求真爱呢?”
南宫秀雅也不知道是被云月儿气的,还是被她大胆无忌的话惊吓的,身子剧烈地颤动,几乎站不住,惨白着脸惊骇地看着云月儿。
白闵修看着她嚣张肆意的神情,心中欢喜和感动交织,他低下头,笑而不语。
云月儿侧头又瞥了眼白闵修,正对上他看着她的视线,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的笑意,云月儿眼中闪过趣味,霸气的一把搂着白闵修的脖子,吧唧一下,亲了他一口,豪气干云的说道;“盖个章,这个男人我要了,表姐以后再敢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勾引我的男人,就别怪我不顾亲戚情谊了。”
南宫秀雅脸色微沉,并未言语。
“不过表姐说的也有道理,女子闺誉大于天。白闵修,你毁了我的闺誉,你说怎么办?”
白闵修看着云月儿,眸光黏在她脸上浓得化不开,目光凝视片刻,俯下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唇瓣又凑近她耳边笑着道;“等我回白族后就着人准备聘礼,正式向表舅提亲可好?”
“等个屁,现在就跟我爹提亲去,晚了说不准就被人勾走了。”云月儿呵斥道。
“好,听你的。”白闵修一副好脾气的模样,笑呵呵点头道。
南宫秀雅傻愣愣的站在一旁,感觉自己彻底被人忽视了。压抑着心里的恼恨,冷冷道;“看来表妹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如今有了白公子,就把北冥太子丢到脑后,他日遇到了别人,白公子是不是也不是也变成旧人了。”
白闵修淡淡瞥了南宫秀雅一眼,眼底狠厉之色一闪而逝。
对于南宫秀雅一再的将公孙智和她拉在一起,云月儿勃然大怒,“原来表姐还是个多嘴多舌的长舌妇呢!以后别再自诩大家闺秀的典范了,没的叫人笑掉大牙。奉劝你一句,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我就是有新人旧人又如何?那也是我的事儿,和你没有半分关系吧?你要是有本事,尽管从我手中抢走白闵修,吃些干醋,玩些个阴损的招数管什么用,他即使不喜欢我,也不会喜欢你。”
“南宫小姐,若是再让我听到你污蔑月儿,本尊绝不轻饶!”白闵修丢下一句话,拉着云月儿转身就走。
南宫秀雅急急喊道;“白公子……”
提着裙摆快步来到白闵修面前,踌躇了片刻,才开口,“刚才是雅儿失言了,只是突然看到…,一时难以自制,请白公子原谅。”声音说不出的懊悔自责。
白闵修脚步一顿,眉头微蹙看向南宫秀雅,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烦人。
“白公子,自从三年前见到公子一面,雅儿自此心中便再也忘不掉公子。虽然,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接受我,但是我却是真心的爱着你的,雅儿早已到了订婚成亲的年纪,这些年为了公子,雅儿想尽办法拖延婚事。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雅儿这么做,也不求别的,只求白公子不嫌弃,让雅儿常伴公子身边。”
声音中更是明显的带着哭意,而且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眼泪便真的流了出来。却还想拼命忍着,看起来好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说不出的可怜。
说完,一脸期待的望向白闵修,带着几分妩媚的娇柔。
云月儿挑了挑眉,并没说话。心中好笑,这是摆明了要抢人的节奏啊!
“说完了就滚!”白闵修一脸嫌恶的冷声道。
话落,再不理会南宫秀雅,拉着云月儿的手施施然向外院走去。
云月儿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心中感叹,这丫的,太黑心了。她刚才说过那么多话,也不如白闵修这一句话伤人,
南宫秀雅脸色发白地看着他们离去,袖中的手攥得死紧,自己都拉下脸面,放弃自尊心对白公子表白了,可他仿佛视而不见,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就别怪我心狠,我南宫秀雅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会成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