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骜吩咐宫人:“扶太后回长信宫。”
群臣全乱了阵脚,吓得纷纷下跪。刘骜把弓矢扔到两王跟前,朝常乐使了眼色。
今天的刘骜没有怒色,却可怕得异常,常乐尽管知道这预谋,还是止不住惶恐的颤抖着双腿,“宣……宣大司马入宫觐见。”
真王根款款步入正殿,模样不是假王根那么自信昂扬,跪身叩拜刘骜,“臣王根拜见皇上,祝皇上既寿永昌。”
刘骜起身宣誓:“被朕射杀之人是冒充大司马的奸佞,此人借大司马身份为非作歹,不仅谋杀皇子笑,还妄想取朕皇位,篡夺大汉江山,朕只恨不能除尽这类小人。朕警告你们,朕要杀一个佞臣不费吹灰之力,还有谁敢以身试法。”
男人看到这血腥场面都难免受惊,傅太后一个女人更是颤抖不已。假王根就站在两王之间,她是听懂了刘骜的愤怒,刘骜若要报仇,亦可一箭射进刘欣的眉心或是自己的眉心。
刘骜含沙射影:“小人不止他一个,朕不杀你,是给你一条后路,朕既既往不咎,你们好自为之,退朝!”
群臣再拜:“恭送陛下。”
刘骜抛下冷冷的一句话后离开,大臣们才吐了口气。“陛下今儿是怎么了?”“陛下在杀鸡儆猴呢。”“大司马,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根与大臣详细述了假王根一事,大臣们颇为惊讶,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退朝后,冯太后与傅太后一齐去长信宫探望王政君,各自心有余悸。
在冯太后面前,傅太后不必过于掩饰,同是一般黑的乌鸦,叹了口气说道,“孤不敢否认对他们母子没有过一点嫉恨,看到朝堂上那一幕,快吓死我了,你说皇帝是否有怀疑我们。”
冯太后虽然有私心为儿子搏一搏帝位,奈何刘兴毫无志向,她耍了些手段后也无心再争取,只是没想到刘骜竟变得如此刚毅,“多年不见,骜儿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容小视,安分些吧,那假王根根本就没有理由谋害皇子笑,是人都知道骜儿强把罪名冠到他头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现在只求独善其身,你呀,慎着些,到时候被逮了个正着可别把我抖出来。”
说罢,冯太后甩开傅太后走在前头。傅太后屏住了气焰跟了上去。
‘嗯哼:告诉你一个特别震惊的消息。’
‘麟儿又闹着不睡觉了?’在不古眼里,已经没有比麟儿更震惊的事情了。不古扯来了一块布料,正给麟儿缝制衣裳。
‘嗯哼:不不不,坐稳了。’
‘别买关子,有话快说。’
‘嗯哼:你猜刘骜做了什么,他居然把王根给杀了!’
不古大吃一惊,不慎被针扎破了手指,惊喜得热泪盈眶。‘就是说麟儿安全了。’
‘嗯哼:是的,你们安全了,真王根被解救出来,告老还乡,王莽擢升为大司马。总部都不敢想,你只把一本历史书扔给了刘骜,后来许琰母子丧失,许娥丧命,曹氏母子丧失,你特么什么都没做,他都全帮你把历史按进程搞定了。你瞅瞅你在这里做什么,缝衣服!’
不古思绪本来是混乱的,被系统这么说,便清晰了许多。她心脏忽然颤动得厉害,发现自己一直被保护着,顿觉得愧对于他。‘可是他要背负千古的骂名。’
‘嗯哼:他乐意。’
知道刘骜的心意后,不古心里更空了,跑到窗台脉脉的朝甘泉宫望去,前所未有的想见他,跟他说说话。哪怕他再冷漠,她也要霸王硬上弓。
‘嗯哼:干愣着做甚,去踢门呐,等立了太子,他就快挂了。’
是呐,不古忙跑下楼去,朝宫门外的看门太监大声骂嚷:“快放我出去,开门呐!”
只听门外传来回话:“夫人歇着吧,陛下说了,除非夫人成了一具尸体,否则无论如何不会让夫人出来。”
不古暴躁的狠狠踢一把大门,“放我出去!我要见皇上。”
赵飞燕从殿里出来,看不古精神着,可见她心里无恙,“吵什么,叫破了喉咙陛下也不会理你。”
“姐姐你去歇息吧,我吵着玩。”不古没回头看赵飞燕,端起一块石头就往门上砸,“狗奴才不得好死……”
常乐:“禀陛下,远涤宫的太监来报,说赵昭仪最近异常狂躁,急着要见您。”
刘骜正给麟儿喂食,这孩子好养,吃货一枚,有什么吃什么,一点都不挑剔。“不见,再吵就把她给绑了。”
刘骜对麟儿:“女人甚是烦人,我们不见她怎样?”
脓包点点头:“呀呀呀……嗯嗯。”
“真乖,不愧是朕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