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想柳芸然素来心气高,而那王姑娘一看也是个蛮横姑娘,这回怕是这晚宴不会太平了。
那王姑娘的意思是要让柳芸然与那些舞女相比,而现在柳芸然这么说岂不是就是在说无论她舞得好还是不好,那王姑娘要么比舞女舞得还不好,要么就是比舞女舞得好?
可这无论怎样,对于那王姑娘来说可都不是什么好话,柳芸然以牙还牙也是厉害,王姑娘冷笑道:“柳姑娘是不敢了?怕比不得那些个舞女?”
柳芸然狠声道:“那王姑娘是觉得自己比得过舞女了?那你自己干嘛不比?听闻姑娘的娘亲就是舞女出身,想必姑娘舞技一定是上上等,要不然怎么在这儿一再喊着跳舞呢?”
“你!”王姑娘最恨别人提到她娘亲的身份,此时那柳芸然竟然公然提起,怎能让她不气愤,她哥哥就因着这女子已经郁郁寡欢了好一阵子,今天更是避着着这女人没有来这吴王府,而她如今又被那柳芸然当众羞辱,她心中实在难平。
她气得胸口起伏,紧紧抓住桌案上的酒杯,离得近一点都能听见她手掌与酒杯之间摩擦的声音。
柳芸然似乎感觉还不够,又道:“王姑娘既然想舞上一舞,芸然自然欣然赏之,正好可以学习学习,也可一观姑娘母亲当年的风姿。”
柳芸然这意思就是说她母亲是舞女,所以就教给她舞女所跳的舞,那种吸引男人目光的舞!如此侮辱,她气得拿起酒杯就扬了出去,此时,她已然忘记她们中间还隔着几桌人呢,那小小酒杯是丝毫泼不到柳芸然身上一分的。
众人看着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好不惊奇,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苏钰更是气愤,在自己府上,这两个女子竟然就这样吵了起来,还动起了手,当即狠狠一拍座椅扶手,“放肆!”
那王姑娘此时也已知道自己犯了错,可她也是骄傲之人,再说柳芸然侮辱她母亲在先,她就不信吴王还会偏向不成?
吴王是不会偏向,可若不是她故意挑起事端,那柳芸然又怎会如此说?不过柳芸然说得话也实在是过了些。
这酒杯泼洒,正正泼洒在花景身上,那杨姓姑娘也被泼了一些,当即也有些不乐意,“王姑娘,你要泼就泼柳芸然,作甚泼我们?她柳芸然惹了你,可不是我杨若依!”
王姑娘见此,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花景心中感叹这泼酒的技术也忒高了,竟然全都洒在了她的头上,现在是一股子酒味。
吴王的桃花酿当真是很醇的,可这样实在不好,自己一个无辜者就这样白白被泼了,不过,也可惜了这好酒。
她吸吸鼻子,模样很是有趣,云绰看到她被扬,脸色自然不好,可如今见她那俏皮模样,竟也不自觉微弯了唇角。
秦香芷一看眼前情形,眼中精光一闪,站起身就要去往花景方向,说道:“嫣姑娘要不要去换件衣服?”
花景心中想:我应该去洗洗头发,这一股子酒味。可也知道不能这么说,遂点头道:“好!”
秦香芷眼见自己马上就可以扶住花景,却不想被突然一双手给隔了开,“花景就由本王妃送去换衣服就好,秦姑娘还是留在宴上好好呆着吧,这吴王府我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