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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他在乌克兰(4)

汪旺旺又回去开他的面包车,依然被运管所撵得四处跑。这个城市有许多这样的黑车,尽管被媒体描述得相当不堪,但为了能挣钱糊口。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所以各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遇到政策做做样子,顺便捞点油水。汪旺旺是不可能向运管所的工作人员送钱的,所以他被盯得最紧。后来其他的黑车司机当卧底,随时观察他的情况,向运管所报告,他开车载人就更艰难了。听说最近因为酗酒,被交警逮了个正着,那辆面包车也被查扣了。

梅为汪旺旺的事找我闹过两次。她说汪旺旺在乌克兰好好的,每月有钱汇回,为啥叫他回来。我不敢把真相告诉她,只好再给她钱。汪旺旺和他的家事像条蛇,缠在我身上喘不过气来。

我曾经为肖的二十万美元给汪旺旺打过电话。我咆哮道:那是战友的血汗钱,你花到哪儿了?就算留在你手中,也不至于让你老婆找我要钱,我那点稿费挣得容易吗?汪旺旺在那边不吭声,我再追问电话被掐断。后来我和汪旺旺的关系很紧张,就算住在一个城市,也互不来往。

一场变故终结了这种僵持。肖去世了。

肖的心室仍残留一块拇指大小的弹片,在下腔动脉与主动脉之间。那是个血液出入的地方,如同输油排水的管道。肖身体差,有冠心病糖尿病,基辅那座医院原本软硬件十分好,一场骚乱改变了一切,很多医生被抽到前线,最好的设备也被送到急需的地方,肖的手术没有做彻底。肖回国后表面看情况良好,其实暗地潜伏着危机。只是所有人不知道罢了。最终睡一觉没醒来。送到医院医生说是缺氧造成的,特别提了那块弹片,阻碍了血液的畅流。

我问医生:如果那块弹片取出来,肖还能活吗?

医生想了想,说道:从技术上可以这么讲,但不测的事情太多了,如心情激动、喝酒抽烟等等,都可以造成心率失常猝死。

事情已经很明了。是乌克兰那场剧变造成肖的离世。我和汪旺旺都是间接的凶手。

肖的葬礼简单而庄严。根据他家乡的风俗,肖要送回老家埋葬。几十号人开着车去那个僻静的小村。肖躺在水晶棺,身上盖着一面鲜红的五星红旗。但愿这面旗能陪他去天堂,带给他好运,那里没有战争与钩心斗角的纷争。除了十几个战友、七八个亲戚,参加葬礼的还有肖的同事,甚至出现了外交人员与部级官员。他们是谁不知道,但可以肯定,肖不简单。

葬礼上还看见肖的儿子路路。是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大约七八岁,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当我们向文丽表达哀悼与沉痛时,他一个人在远处孤零零地站着,眼神呆滞。原本以为是伤心,后来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我们在哀乐的伴随下向坟墓默哀,而他像小鹿一样在人堆里跳跃,穿来穿去,嘴里咿咿呀呀叫唤着,也听不懂说什么。

后来才知道路路从小患有自闭症。在他弱小的心里藏有另外一片世界。肖以前从不肯让我见路路,所有的战友都不知道他有这样一个孩子。肖的自尊可见一斑。

我向文丽表达愧疚之情。文丽却说,别这样,其实肖很开心,他用实际行动赢得了尊重。他的死不关你们任何人的事,是我们太大意了,事发前的当晚我们喝了酒,为我庆生,没想到出了事。

肖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但对我们来说这不是第一次生离死别,十五年前,飞弧突击队接到上级的指令,去人口密集的小区解救一名被挟持的人质。凶手拿着刀,把人质和自己绑在煤气罐上,最要命的还有炸药。凶手当过矿工,很懂装药引爆。我们去之前,警察苦口婆心说了半天好话,可凶手执意要这么做,又不提什么要求。无奈向我们求援。我们去之后,抢占最佳攻击位置,但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凶手就算中弹仍能按动手中的引爆装置。机灵的小四川提个建议,用他换人质。上级答应了小四川的要求,所有人撤退,让小四川跟凶手谈。也不知小四川用了什么鬼点子,凶手答应换人质。人质是救出来了,可小四川跟凶手绑在炸药和煤气罐上。我们束手无策。僵持几个小时,凶手要了一辆车,绝尘而去,我们在后面跟得紧紧的,没想到去了海边,小车就蹿出冲天火球。一个生龙活虎的年轻战友就这样消失了。残酷的事远不止这件,有一次丛林设伏,抓了一名毒贩,押解途中跟另几个毒贩狭路相逢,他们手中有枪,我们出手快,射倒了他们。一名毒贩血肉模糊躺在草地上直叫唤,声音凄厉刺耳,刚刚入队的王林走过去查看,没想到毒贩怀中有枚手榴弹,人一靠近拉动弦,王林当场牺牲。

肖的葬礼上所有战友没掉一滴泪,大伙都把他当作飞弧突击队的新队员。生前不是,退伍回来却比我们英雄。因为他有担当和勇气。参加葬礼的人群走远,我们几个突击队的老兵聚在肖的墓前。敬礼。放一碗酒在墓前,我们每个人端一碗酒。喝。大伙仰头饮尽,抹抹湿润的嘴巴。举起大碗摔在地上。狠狠的。

走咯!

在嘶哑的喉音中,我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肖被我们远远扔在身后。

肖死了,但肖的事情没有结束。他有个自闭症的孩子,文丽在银行上班,没人照顾孩子,请保姆、上学、看医生要花很多钱,肖的积蓄已经耗得差不多了。战友们每月碰一次头,拿点钱接济文丽,但杯水车薪。我们常常提到那二十万美元,汪旺旺必须还这笔债。汪旺旺这段时间老躲着,不跟我们见面,我给他打电话:今天晚上务必过来,到楼下小花园碰头。

十八年前,飞弧突击队成立一周年,大队长陈沉给我们立下一条军规:谁要违反战场纪律,就用藤条抽三十下。那根藤条是从训练场边的小山找来的。一次武装越野,陈沉驾着全地形装甲车撵我们跑。等我们跑远,他停车撒尿,发现路边一根钢管粗的藤蔓,便用匕首砍下带回。

陈沉把藤条扭成麻花,放在训练场上曝晒三天。从此藤条是悬在我们头顶的利剑,如果谁不顾训练规则,违反军纪,就用藤条狠狠抽打。陈沉有句口头禅,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训练场即是战场,谁也不能把命不当命。

汪旺旺来小花园已是晚上九点。在这之前的两个小时,我开车去公园折了几根柳枝,在家做一根同“军规”相似的藤条。此时已是秋天,柳枝因为雨水的滋润长得粗粝。我用刀削去叶子与枝条,只留下三根主干。用包装绳绑牢,用手抡几下,觉得还是太轻,于是又用铁丝绕了几圈。

汪旺旺来时蟋蟀和蛐蛐在唱歌,月亮高高升起,如水的月光照在小花园正中央,惨白得可怖。那里有张小石桌,桌面放着我做成的藤条。尽管散发出清新的植物的味道,但仍能看出这是一根藤条。而藤条是用来抽人的。

汪旺旺仍穿着那件黑夹克。据说那是安菲娅买的。在动荡的克里米亚买一件称心如意的衣服在当时很奢侈,但安菲娅做到了。从此汪旺旺总穿着这件黑夹克。他的头发像乱糟糟的鸡窝,身上冒着令人作呕的汗臭味,皮夹克却锃亮锃亮。看着这黑黑的夹克我就想起那个叫梅的妖精,她跟我一样倒霉透顶,遇到这个浑蛋。

不用说我心里一团火。我尽量控制着,不让它发作。

从部队回来我一直拼命地活着,打零工,给人画像,晚上还要给报刊写稿子,赚的钱勉强供上家里的开支。梅的几次要钱已让我深陷困境,现在还有肖的孩子。如果眼前的家伙能够跟别人一样努力,我的生活也不至于这么糟糕,而肖也不会死。

我背对着汪旺旺。我想说话,又不说话。

汪旺旺小心翼翼地走进小花园,嘿嘿地笑着。站在离我三米远的位置向我讨好:班长,你别生气了。

这可怜巴巴的样子。

十九年前,特勤分队改编成突击队,训练加码,装备更新,大脑也要更新。不仅仅要掌握多种战斗技能,还要懂防化、万米高空速降、GPS定位、热成像仪使用等等。汪旺旺因为文化程度不高,常常在业务学习上卡壳,实际操作出了不少纰漏。把陈沉急得嘴巴长满水泡。陈沉说再不改变直接退回原单位。我逼着汪旺旺学,他哭了,说看了那些字母数字与公式就头疼。看不懂。我说我帮他,他却信心不足,蹲在墙角吧唧吧唧抽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挤着老鼠尿。我踹了他一脚,说你这样回去被人瞧不起,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些狗日的英文字母与算式题?汪旺旺挠挠头,擦干眼泪说:是哦,我怎么没想到,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个,老子干脆跟这狗日的字母数字拼了。后来他成了一名优秀的特战队员,多次立功受奖,他脾气暴,但服我,每次犯错,就用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向我认错。

汪旺旺看我不说话,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找凳子坐下。

站起来!我转过身大吼。汪旺旺像弹簧跳起站得笔直笔直。

我望着他,说,知道我找你干什么?

汪旺旺摇头,又点头,说知道知道。

我说:知道啥?

汪旺旺说:为那二十万美元。

还有呢?

肖。

我狠狠地看着他,想把他的胸脯撕开,看看心脏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汪旺旺哆嗦一下,一口气说了几个答案。我不好好做人,老婆孩子没照顾好,我拖累了你们……

我不说话,盯着他看了许久,又扭头去看那根藤条。

汪旺旺顺着我的眼光也看那根藤条。藤条的颜色是翠绿的,在月光下发出鬼魅般的光。这光是冷的,也是疼的,犹如一把刺人的刀。

或许汪旺旺早希望有这把刀。他迟疑了一下,走到石桌边拿起藤条,细细地端详,然后轻轻走到我跟前,恭恭敬敬把藤条递上。

我握紧藤条,手心攥满汗。

汪旺旺在我的目光中趴在小石桌上。屁股对着那轮弯弯的明月。我一动不动。僵持了十分钟。他缓缓站起,忐忑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的身体在细微地颤抖,终于想明白了,还没脱裤子。他手忙脚乱地脱下裤子,贴身的小短裤也褪到脚踝。白花花的屁股搁在桌面上,像一块肥猪肉在等着刀。

我吼:准备好了吗?

汪旺旺仰头笑:班长您使劲抽吧!

我快步走过去,握紧藤条,抡起胳膊,朝那白花花的屁股狠狠抽去。

第一鞭!为了肖。如果你不撒谎,肖就不会死。

第二鞭!为了义。你背信弃义,连战友的钱都敢坑。

第三鞭!为了脸。你不好好做人,丢尽了飞弧突击队的脸。

…………

我一边抽一边吼,历数汪旺旺种种不是。结实的柳枝条像雨点一样落在他那赤裸的屁股上。开始是白色的,接着是紫色的,最后是红色的。我的脸全溅满了汪旺旺的血。

汪旺旺还在为我鼓劲,叫我用力抽,力气再大一些。也不知抽了多少下,他不吭声了,头耷拉在桌面下,我这才发现他已经晕厥了。

送到医院,简单处理下伤口,输液时汪旺旺才醒过来。醒来第一句话就问我:班长,您心里舒坦了吗?

我咬紧牙扭头,不再去看他。

一个星期后,汪旺旺出院了。我转了几路公汽去接他。两个人在病房聊了好一会儿。我要看他屁股上的伤,他羞红脸把裤子捂得紧紧的,生怕我去拽。

汪旺旺说,不碍事,皮外伤算不了什么。

我帮他清理东西,把散落在床上的衣服袜子苹果归类,装进不同的塑料袋。说打人不是目的,重要的是让你长长记性。那么大的人,还不懂生活。

说这些话我有深意。汪旺旺就是那种不懂生活的人,生活是残酷无情的,而他个性耿直,从不委曲求全,也不看人眼色。常常在外面碰得遍体鳞伤。这就是他生活糟糕的原因。

其实我和汪旺旺是一类人,傲气,率性,直爽。同时拥有画画的天赋与写作的才华,又经过特战队的磨砺,这让我跟别人不一样。或许这是自认为的不一样。但残酷的社会最不看重这个,不用说我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在部队我曾经考过两次军校,两次名落孙山。这种挫败并没有损毁我的威信。相反以汪旺旺为首的战友更拥戴我。回到地方什么都没有,光环与尊严被人踩在地上破碎淋漓。我先后做过七八种职业,没有一种职业适合我的个性。最后不得不做点小生意,开了家小画廊,给人画像。说起来是搞艺术,其实是给死人画遗像。来这的人大多有钱,如果我心一横每张可以收两千元。但我做不到,画一张遗像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收三百元足够。维持一家人的生活绰绰有余。我的口碑很快被顾客散布出去,画像的生意更好了。除了画画,我还给报刊写点稿子,大多是吹捧产品性能的软文。两项收入加起来让我跟上班族没什么两样。如果没有梅的捣乱、肖的离世,我的生活还算波澜不惊。

我打心里同情汪旺旺,也理解他的心情。飞弧突击队的兵除了杀人的技能,什么也不会。原来是训练尖子、战斗英雄,集荣誉光环于一身。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你这些,也会褫夺走那些。然后大伙都在同一起跑线。

梅对我们的为人处世不屑一顾。她说我们是疯子。汪旺旺回家后,他们俩吵了一架,吵得很凶。梅说汪旺旺是个废物,就算养条狗也能逗逗乐子。汪旺旺不会赚钱,不为他人着想,也不会讨人欢喜,连狗都不如。

梅激怒了我。我说汪旺旺变成这样你也有责任,女人不懂相夫教子,还这样打击他,于心何忍?

梅面目狰狞地朝我吼: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你呢?不也这样看他吗?

我选择沉默。梅的话像尖刀在我五脏六腑疯狂地搅动。那一刻我终于领教梅的厉害,原来这个女人徒有外表,也深深理解汪旺旺为何爱上一位乌克兰女人。

梅跟汪旺旺的紧张关系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那时候汪旺旺在外当保安,梅在家带孩子。梅是不安于寂寞的人。偶尔在外参加活动,什么美容协会、舞蹈比赛、公益活动,打扮得光彩照人,跟汪旺旺的落魄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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