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邵伟宸见到沈柔的第一眼,他也愣住了,但他下一个反应就是要把她带离我的视线之外,不是为了隐瞒我什么,而是为了不让我误会。那天,沈柔哭了,象多年以前一样,站在邵伟宸面前,无声的抽泣着。而邵伟宸却没有象多年以前那样,把她揽进怀里,而是冷冷的问她:“你回来干什么?”
“伟宸,我忘不了你,这么些年,我一直忘不了你,所以我回来了。”沈柔呜咽着说。
“你不觉得一切都太晚了吗?”邵伟宸并不领情,他此刻的心里记挂着站在远处挺着大肚子的我。
“伟宸,当初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再给我次机会,好不好?”沈柔哭着哀求道。邵伟宸皱着眉头看着她,这个他一味爱着的女人如今真的在他面前哭得象个泪人似的,真的在苦苦哀求他,她真的后悔了。可他心里却没有了满足,也没有了兴奋。因为他已经不再恨了,他不需要她了。
“沈柔,我已经结婚了,我老婆就快要生孩子了,我不想你给她造成什么困扰,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不……不……伟宸……”沈柔还没有说完,那边已经出现了骚动,挺着大肚子的我已经滚下了楼梯,邵伟宸象疯了似的冲过去,看着满身是血的我,邵伟宸感觉就象是天要蹋了一般,他后悔不该把我自己扔在那,他后悔没有守在我身旁,他后悔没有照顾好我,他后悔……
当医生焦急的问他:“因产妇大出血,大人孩子都有危险,如果只可以保住一个,你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他毫不犹豫的说:“大人,我要大人,我要我老婆活着!”
那两天,他不休不眠的守在我身旁,谁都劝不走,他始终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开,好象一松开我就会离他远去似的。还好,万幸的是,我和儿子都平安的度过了危险。
那其间,沈柔始终站在医院的角落里,他无心顾及她,只是让子龙叫来海斌,让海斌给她一笔钱,马上送她离开此地。事后我问他,那个女人是谁时,他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那天的事不能怨沈柔,谁也不会想到就会发生那样的事,他虽然不再爱她,但他也不至于拿她出来买好老婆。所以他没有告诉我她是谁。从那以后,他再没见过沈柔,甚至想都没有想起过。
直至那天晚上我无故发火,他问了跟随的王伟,听了王伟的描述,他已经怀疑那是沈柔,他想不到沈柔会做出如此不堪的事。
邵伟宸并不是那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当他知道沈柔威胁我后,立即叫人找到她,强制她离开了省城,而他却吝啬得都没让沈柔见一面。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无情,让沈柔痛不欲生,恨从心起,从而认识了她不该认识的人,做了她不该做的事,从而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邵伟宸不止一次的告诉我,沈柔已经走了,他与沈柔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可是失控的我却怎么也不相信,以至于做出一些让我们都无法忍受的举动。
这次心理治疗很成功,我渐渐恢复了正常,我们又回到了和谐的生活中来。邵伟宸听从了医生的意见,不再让我单纯的在家照看孩子,他每天都让人带我去七品堂锻炼,或是游泳,或是射击,或是参加一些别的运动,一是让我增强体质,再一个也可以让我不再呆在家里胡思乱想,生活充实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去想一些有的没的。人在感情上往往很奇怪,当你的注意力在一个方面的时候,往往总会鸡蛋里挑骨头,自找烦恼;当你一无所有时,获取一点就会心满意足,而当你拥有很多时,总会想要求更多。
在七品堂,我结识了一些不平凡的女人。
“薇薇,又来啦,今天想玩些什么?”秦莲,一个与秦香莲截然不同的女人。她眼睛不大却勾人,我想象不到的是,她有一套拿手绝活:开锁。无论什么锁在她手里那都是一堆废铁,再坚固的保险柜她都能顺利破解并打开。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绝活是粗心大意的我将车钥匙锁在了车里,正当我愁眉苦脸的站在车前时,她拿下她头上别的一个发卡,毫不费力的,只是那么随意一捅,我那辆可爱的宝马车门就“啪”的一下开了,当时惊的我是一愣一愣的。
秦莲当时拍拍我的肩膀,妩媚的说:“薇薇,人有一技之长,可以让自己完全独立,象你这样,只能是柔弱的喊你老公来,让他来帮你解决,可我不用,我完全可以不用男人,甚至我可以帮他们解决难题,这是我的骄傲。”
我羡慕的不行,迟疑的问她可不可以教我,没想到她爽快的说:“没问题。”
当我趁邵伟宸不在时,到停车场打开了他的车门,然后坐在车里等他时,让他大吃一惊。当他看清是我时,先是厉声问我:“你怎么进去的?进去多久了?”
“刚进来呀。”好心情让他吓没了一半,跟着就见公司的保全人员从远处跑来。原来他的车里安了防盗装置,一有人碰他的车,连在车里的报警器会自动接通监控中心,并触发一些自卫装置。
他拉开车门,关了报警器和自卫装置,冲那些保安挥了挥手,然后欣喜的说:“老婆,你怎么打开车门的?”这时我才得意的拿出一个别针在他眼前炫耀的晃着:“用这个,呵呵,我厉害吗?”
“秦莲教你的?”他真是洞悉一切。
“嗯。”我得意的点着头。
“哈哈,真行,我老婆真是天才,哈哈。”他搂住我捕捉着我的唇,我在他怀里左躲右躲咯咯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