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这些大胆狂徒,居然敢对两位小姐无礼。”
凌冰只这么一说,身后侍卫纷纷将池歌城的队伍围住了,将剑都抽出来。
而凌冰正在得意的时候,一件极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池歌城身边的侍卫人人带了刀剑,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但是凌冰估计了一下,自己要胜也要费些手脚。
可诡异的是,这些人就算被团团围住,用剑指住,这神色居然没有丝毫动容,神色镇定自若,甚至没有一个人将剑给抽出来。
凌冰突然感觉汗毛直竖,觉得这一对人马实在太过于诡异了,背后也升起了森森寒意。
本来凌冰只想要显摆威风,这一瞬间,不觉心生杀意。
待那杀意从凌冰眼中透出来之际,靳如月顿时有所察觉,喝了一声,所有谦王府侍卫手中之剑纷纷伸出半寸,动作整齐到了极点。
要说这次,池歌城带的人并不多。毕竟这次他回京城,是准备当一个安乐王爷,将这个人带多了,不免惹人疑惑。
随行的三百人中,除了丫鬟大夫车夫伙夫等,只有二百三十七人有战斗力。
然而就是这二百三十七人,利剑齐出,一瞬间寒光闪动,气势十足,仿佛有千军万马。
这凌冰身边的人马是谦王侍卫的好几倍,但是却也被震得心中一惊,不知为何,心中隐隐生起了惊惧之意。
他一瞬间,口不择言说道:“你们准备做什么,莫非想谋反不成?”
“怕了吗?”靳如月嗓音不疾不徐,语调听不出嘲讽,反而好似在陈述事实一样。
不待凌冰回答,靳如月手掌往下一挥,众人手中兵器又齐齐收回了鞘中。
这声音如此的清脆,又如此的整齐,因为仿佛一个人同时合上,聚集在一起的声音又是说不出的响亮。
白欣棠被镇的花容失色,朱娉婷更隐隐生寒。而朱娉婷一双美眸,更忍不住向那辆马车望去。这靳如月如此风姿,那马车之中的主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居然能如此驾驭。
而朱娉婷目光又情不自禁的落在靳如月的身上,这人看上去孤傲得紧,真看不出,会有什么人能压制这个人。
“凌冰,莫非不认得我了吗?”靳如月蓦然说道。
凌冰正有些心神恍惚,而且毕竟过了那么多年,靳如月的样貌也不可能一点没改变,所以凌冰一时之间也没将靳如月给认出来。
不过如今听靳如月这句话,顿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凌冰的眼中却是透出了一丝不可置信的光芒。
这男子原本是他的前辈,多年以前宛如神话一般,而自己尚未在御林军中谋个出生,毕竟那个时候,他年纪也还不算很大。
“你,你是靳前辈?”凌冰的神色不由自主的恭顺起来了。
朱娉婷何等会察言观色的一个人,本来有些兴奋的脸孔,如今却又暗沉下来了。
这靳如月,究竟是什么人,朱娉婷一时并不如何清楚。
那凌冰固然很狂傲,只是能成为天子近侍的人,无论如何,察言观色本领总不至于差到什么地方去。
“难为你还认得。”
靳如月压下了眉宇之间的一抹倨傲。
凌冰神色隐隐有些好奇:“据说靳前辈之后到了青州,在谦王身边服侍,不知,如今这马车上的主人,可是谦王爷?”
据说谦王身上有异族血统,故此让云帝不甚喜爱,然而偏上果敢坚毅,在青州立下了赫赫战功,然而以王爷的身份,却只取了一名商女为妻。
凌冰既然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儿上,池歌城避而不见,始终有些说不上来。虽然一路之上,池歌城并不愿太多招摇,只是既然被认出身份,池歌城也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
池歌城一使眼神,柳如心顿时拉开了车帘。
凌冰眼见马车中的男子英朗俊秀,飞眉如鬓,目似寒水,一股锐利英华之气朗朗,实在令人心醉。
“不错,正是本王。”
池歌城随意看了凌冰一眼,凌冰的心中却是微微一惊。凌冰身边靖王的心腹,自然亦见过池歌城,听说池歌城双足受伤,可是如今的他仍然是风采照人,甚至比起过去,犹自多了几分儒雅。
这样的他,何曾像那失势之人?
凌冰心中知道,如今云帝因为池歌城双足受伤,兵权被削之事很是愧疚,甚至在京城造了一座极大的谦王府,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在这般恩宠之下,凌冰哪里敢对池歌城有半分无力。
而且就算池歌城已经失势,以池歌城王爷的身份,凌冰也不敢对他无礼,更谈不上将池歌城赶出绿柳山庄。而这朱白二女,最多只是池瑾枫的妻室,又怎么能对池歌城无礼?
白欣棠俏脸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凑过去给朱娉婷说道:“表姐,谦王姿容不俗,我想靖王必定也是生得,生得很俊秀的吧。”
“这是自然。”朱娉婷余怒未消,怎么也没心情欣赏池歌城生得好看还是不好看。
白欣棠看了柳如心一眼,刚才只是匆匆一顾,已经觉得这名少女生得皓齿明眸,如今仔细一看,果然是国色天色的绝美女子,一时之间,白欣棠的内心顿时浮起了些许异样的情绪。
“至于那位谦王妃,原本是柳家女,虽然只是出生商贾之家,不过据说因为样貌绝美,当初京城三位皇子,都为了她神魂颠倒。如今一看,果然生得极美。”
朱娉婷自负美貌,一见那柳如心,就不由自有些自惭形秽。如今一想起池瑾枫曾对这个女子有意,心中更暗暗升起了一丝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