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已有心理准备的她还是骤然一怔。
她感觉到是他,但是他居然还没有走,单手撑在门栏边,冷冷沉沉地站着,面无表情。
“干吗还要过来,不是不再同我说话?”她心头一松,然而也没有消气。
他先是一动不动,而后缓缓进来,敛着眸,眸光微微闪烁。
叶暮感觉气氛不对。随着他的进来,躲闪着他意味不明的眸光,她连连后退。
“你要干吗?”她问。
在他用脚把门砰一声给带上后,她差点踉跄到沙发边缘。
半夜醒来,趴得很不舒服,酸痛而难受,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死死得摁在心口前。她难受得窒息,沙哑着哭着求他,脚踢他,他不说话,就沉默地换了姿势,把她从心口上放下,让她侧卧。
然后他也侧卧,与她面对面地侧卧,始终将她强硬又霸道地紧紧抱搂在心口前,也始终牢牢霸着她那里面不出来,没有温柔,只有不容她选择的强势。
她挣扎一分,他就强势地拥揽得更紧,让她窒息。
早晨醒来时,她已经浑身酸痛,可动弹不得,他还停在她里面,整个晚上没有出来,让她羞愤。
她推他,他反而将她抱的更紧,看来他早已醒来,比她先醒。
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会,再淡定地掀开被单起身,从旁边拿起一直放在这里的属于他的睡意披上,再淡定地走出房门,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和表情,一如昨天在回来的路上时,在车里对她的淡漠。
也许他自己都未有察觉到,在他离开房间的一瞬间,他唇角微扬起的一抹狡黠的弧度。
她很累,又很痛,浑身不舒服,不舒服到已经没有力气去生他气,去追究他对她的怪异的态度。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的神经质。
她就愣愣又软软地看着他离开房间的淡漠的背影,清醒又有些迷糊。
她没有和别人历经过男女之间的事情。而他也没有过其他的女人,她是他至今为止唯一的女人。但是她有直觉到,这个方面,他的段数应该算高。
有时候她希望索性就这样醉死而去,也许就可以解脱。
躺歇了一会,她还是缓缓起身。
全身都酸痛难耐,她咬咬牙,拿过睡衣穿上去浴室。
路过客厅,见他已穿戴整齐,正静静坐在沙发上读周刊,眼睛没有抬一下。
她无奈苦笑。
还算有良心,知道等她,送她去上班。她今天根本没有办法开车。
她清楚他的意思,他在生气,在和她计较这段时间她对他的躲避。她感觉这个真的不可以怪她,她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甚至在昨天寿诞中,当着所有人的面,最终选择了他,而且选择得真心又诚挚。她没有欠他。
既然他要生气,就让他生气,生气多久都可以。她也有自己的脾气。她从来就不是喜欢依附别人的情绪,顺着别人意思的人。
她忽然想较劲,看看他能跟她冷战多久。她甚至在考虑换锁。既然冷战,就要有冷战的样子,这样百般的折磨她算什么事情。
她也很委屈和生气。
送她去警局的路上,他还在沉默,没有表情,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她忽然想笑,和这样一个大男人幼稚,她感觉自己也跟着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