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竹闻言,含含糊糊的解释了一番,在景秀云将信将疑的目光中蒙混过关。
许景竹盯着手里的茶半晌,道:“我也不知道,也许还在Y市,也许已经回去了。”
黎初夏点点头:“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们做不了主,也不应该做什么主,婕婕,你让赵澄远这两天留心一点,如果有什么,就直接告诉许景竹。”
陈婕婕是个遇到正事不会含糊的人,哪怕她依旧鄙视许景竹,还是没好气道:“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许景竹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说:“休整一段时间,公司有安排。”
其余两个女人对视一眼,都不在说什么,最后话题一转,转到了马上就要结婚的黎初夏身上。
她们三个再加上一个姜冉,是大学四年的室友,黎初夏马上就要和青梅竹马的男人结婚,这次来W市,是专程来给她们送喜帖。
黎初夏喝着茶淡淡道:“之前听到你要结婚,还在想咱么两是不是能把份子钱给抵消了,不过你不争气,到嘴边的鸭子都给飞了,好好准备着大红包准备送给我吧。”
许景竹笑了笑,没有说话。
从陈婕婕家出来,已经是下午了。黎初夏还有很多事情要忙,马上就要飞回H市,临走之前,她忽然叫住了许景竹。
“大学的时候你就和陈婕婕藏着掖着什么,我也没多问,不过你要是早点告诉我,起码也多一个支援。”黎初夏打趣她。
那时候四个人,黎初夏的成绩最好,简直到了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步,四年时间,她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对谁极其热切,可是倘若她真的认定谁是朋友,就不会断了联系,就好比毕业这么多年,她们四个一直联系着。
“许景竹,爱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更多的人总是习惯把自己放在一个更低位得地方来仰视她心里的那个人,有时候一不留神过了火也不知道,兴许那个人并不希望你把他捧得那么高,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并肩而行,这样才能相互扶持的走一辈子,将另外一个人放的那么高,难道是想让他踩着你过一辈子吗?”
许景竹看了看阴沉压抑的天空,忽然道:“我并没有刻意的将自己放的太低,只是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习惯性的将他抬高。没有他的时候,我就是一个正常的人,可是你说我死性子也好,说我自作自受也好,只要他在我面前,就是让我仰断了脖子我也一定是笑着的。我说不清楚为什么非他不可,也许是因为,我所有的青春年华、对爱情的渴望、对爱情的热烈,都用在了他身上,只有他才能让我觉得我是真的爱过的,感觉到那种非君不可,九死不悔的炽热。初夏,我没有钻牛角尖,也没有为难自己,也许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和另外一个人相亲结婚,过我剩下的日子。”
“你真的打算放弃他?你说出这些事情,做的最坏的打算就是老死不相往来?”黎初夏看着许景竹,目光无波无澜。
许景竹笑了笑:“我不知道,也许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主动权的那一个从来就不是我。你说夫妻就是要一辈子相互扶持的走下去,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和他一起走下去,他就是我最好的年华里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梦总有醒过来的那一天,我只是因为把爱一个人的力气都用在了他身上,所以不甘心吧。这几个月,总算是圆梦了。”
黎初夏不动声色的将手机凑近了些:“如果他回来找你,愿意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你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