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是一个易污染的空间,任何色彩都能把它濡染。
在这里,贪婪、欲望、懒惰,一切生之本能,都能沐浴它的光泽,而梦幻更易于成为它的主宰。
在梦中,日光可以拉展为可以伸缩的意愿,衰弱、疲惫的心可以瞬间亢奋;布帘可以像月光一样低语,似乎一切所有都可以赋予梦游。
一副做梦的样子,诱惑着本能的亵渎;艺术被穿上蒙人的外衣,精心伪装的毒液散发着异性的馨香。
谁能看清它的颜色,它瞬间都在改变,用朦胧装饰它的浅薄和愚蠢,用呓语表白它的奥妙神奇。
我可怜的人啊,我的同类!
就像是听命于强权,我们听命梦引,不自醒,反而沾沾自喜:我们有这样的好领导,万事无须自己操劳。
——选自文爱艺诗集《病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