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默默地流经我们的身旁城市沉睡了你依然如故地徜徉没有人知道你始于何方但是知道你终去的地方叫海洋
你的努力离你的理想有多远你以什么衡量你的辛劳你把什么作为酬报何处是你的故乡
当你昂首走过险滩山涧对无耻的阻拦和善意的挽留都报以微笑并不是你无情因为你有你的方向
海在你的心中那是你的故乡只有走向那里你才会有力量那茫茫一片的宏大一点一滴的都来自于这种理想
二
伴随着前行的只有孤独但是你不把这种打扰当作困惑一步一步的同它厮打把风暴的侵袭当作对自己的壮大
不把阳光明媚的时刻留连也不被四季的美景诱惑拿出世人无法度量的博大把路经的一切都无私的珍藏
一马平川的坦途你不把它当做幸运怪石崎岖的坡地也不把它当作坎坷一切都是行进中的必然你的心中只有向前
月光漫过你的脸你致以明亮的回报面对漆黑的天空也没有听见你的惊叫
三
在太阳升起的地方日子浸入了寒冬冰块捆绑了你的脚步你用手沿水底爬行没有失尊的屈辱你的腰弯在你的理想中
污水浊蚀了你的身体你失去了本色的清凉但你没有怨恨也没有自毁你依旧默默地奔向大海在日光的沐浴中重新聚积你的名字
蓝色是你的梦没有比你的梦更为深远每次的延伸都意味着你必须向前
没有不被感到的声音那些拥抱的波浪其实都在你脚下把一切坎坷都当成是堤岸即便是经过了千险万阻仍在迂回中但最终依旧是奔向大海
1997年1月1日襄樊
——选自文爱艺抒情诗集《白雪唤醒的纯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