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个过程。
诞生是这个过程的起点,死亡为它的终结。我惊悦于诞生的奇妙,也哀伤于终结的悲凉。过去的生命永远不会因活着的悲喜而复生,活着的也不可能永远为死去的而哀戚。
宇宙并不因一个生命的存活而变幻,宇宙却依生命的存活而呈现。这看似所谓唯心的论调,却实实在在地从我们的眼底道出了一种我们自身感知的一种存在。
存在难道不是一种生命表面的显现?
回避一种我们自身面临的问题,而抛却自我去勾勒一个两眼一闭之外的存在,难道是生命哲学的极致?
这时时令我疑惑的问题,诱使我必须抓住现在,抓住目前,抓住今生的每一个时刻。
目前,就是你的一切全部。
我将坚定而坦然,无论悲喜,都将珍视生命赐予我的这一过程;我将歌唱,永远歌唱,无论这一过程赐予的何物,都将在我生命终结的刹那,凝结成美丽。
天地如此之大,自然如此之奇妙,生命如此之美好,我们有何理由,不为之击节,有何理由不抛开小我的眉目,去放眼这个世界。
我将大笑,笑解一切有背于生命的举止,笑解一切不为自身的美丽而碰杯。
我将爱,爱大自然的神奇美丽,爱生命的伟大,爱爱情的甜蜜。
我愿我的存在是一种存在,
我愿我的存在是一种实实在在。
1992年4月10日
——选自文爱艺散文诗集《仿佛爱情的心·自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