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包含了我们生命的全部悲凉与严峻,如同没有直线的山坡,并不总指向光辉的道路。
只有这样的落日才会成为记忆:
它的辉煌如落叶的轻叹,它的悲壮如雨天的惊雷。
它们知道在最后的一刻,依旧要尽力一搏;知道在将尽的刹那,依然残烬似火。
沉默是它们的语言,消失是它们的结果,在夜空的星幕上,刻着它们的墓座。
1991年11月10日
——选自文爱艺散文诗集《独坐爱情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