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扶着兰月走到祠堂的后院,有护卫穿梭而过,凌川想带兰月进去是有些麻烦的,于是便把她藏在了一棵大树的后面,并嘱咐她莫要出声。
凌川悄无声音的进了一间屋子,见达索正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看样子正在想方法逃出去。
凌川突然冷不丁的出声道:“跟我走。”
达索吃了一惊,回头看竟是今日救下他们的大侠,大为激动,他撩起袍子就要给凌川跪下,被凌川用剑柄扶了起来。达索还要再跪,却敌不过凌川的力气,只是极为激动的祈求:“求求大侠了,我不要你救我,只要你能把兰月救出去,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愿为仆为奴,整条命都献与您,只要把兰月救出去,我只要她活着。”
饶是平时冷漠异常的凌川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们打动了,他们见到他都是不约而同的想要为对方争取生的希望,不顾自己生死,只为求得心爱的人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凌川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放心,她我已救出,只待与你团聚。”
达索听他如此说,松了一口气,对凌川又是一阵感激涕零。
凌川有些不耐:“快些随我走吧,晚些会被发现。”
“好好,我们走,立刻走。”
凌川带着达索从窗口而出,正欲去树下和兰月汇合,却听见一声低吟声传来,凌川暗叫不好。
果然,巡逻的护卫也听到那个声音,便走到树下准备察看。
凌川当机立断,飞身击退那些人,把兰月从树下救了出来。月光下,只见兰月脸色煞白,凌川立刻摸向她的脉搏,居然有一种类似于蛊毒之类的邪物在她体内,凌川吃了一惊,但此时却不是究其原因的时候,他带着兰月又回到达索身旁,一时要顾全两人,凌川有些吃力。
此时大部分护卫皆被惊扰了过来,一瞬间便有数十人团团将他们围住。
“怎么回事?”
众人看去,却是族长亦被惊动了,众人急忙让了一条路。族长走到里面,才看清发生的事,不禁大怒:“这位大侠,今日你逃去,我便没有派人前去搜查追击,你却反而还要来大闹我族祠堂,真是、真是天理难容。”
凌川见状,依旧不惊不惧:“族长大人,我并无侵害之意,只是见这二人可怜,有心成全,还望族长见谅。”
“你、你……”族长气的说不出话来,大手一挥,“把他拦住,把人给我夺回来。”
众人纷纷上前,以凌川的本事自然能脱身而出,只是现在有两人需他照应,而且这些百姓亦伤不得,一时间被困在了那里。
族长站在外面看着打斗的情况,却突然感到胸口一凉,低头一看,竟有血从胸前流出,他慢慢回头看去,不敢置信地指着身后:“你、你……”
那个中年男子冷笑一声:“族长,你可不能怪我,若你早日把族长的位置传给达索,我也不会走今天这一步,这可都你逼得。”说着他拔出匕首,再次捅进族长的胸口。
族长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大着双眼,口中吐着鲜血缓缓地倒了下去。
那中年男子朝着族长的尸体呸了声,趁乱悄悄地把匕首埋在了旁边的树下,然后左右看了看并未发现人看见,于是做出满脸悲痛的样子,哭声喊道:“族长,族长啊,您怎么了?天哪,族长,您醒醒啊……”
众人打斗间突然听到他的哭喊,都立即停下回头看去,只见族长倒在地上,旁边流了许多的血,眼看着气息已绝。
“族律大人,族长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族长他、他……”
众人皆不敢相信,便一个个结结巴巴的询问那个中年男子。
族律一边哭一边大声说道:“族长啊,您走了,我们巫族以后该如何是好啊?没有了您我们巫族怎么才能繁盛啊?”他声泪俱下,惹得众人也跟着哭起来。
“大伯,大伯,您怎么了?大伯?”公允也闻声而来,看见倒在血泊的唯一亲人,不禁又惊又怒,悲伤欲绝。
族律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挥手指向凌川:“是他,是他用剑刺死了我们伟大的族长,是这个恶人干的。他毁了我们的祭祀,大闹我们巫族的祠堂,还出手杀害了我们的族长,此人罪不容诛。快把他抓起来,用他们血肉来祭祀我们的天神,为我们的族长报仇雪恨。”
凌川嗤笑道:“真是笑话。我的剑还未出鞘便杀了人么?再说,那个伤口比我的剑不知小多少,真是一派胡言。莫非是你急着找替罪羊,已经失去逻辑判断了,真是愚蠢可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