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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在和平的日子里

朝鲜战争已经停战了两年多的时间里,我中国人民志愿军很多主力部队已经秘密的撤回祖国留下的部队除担任守卫任务,另外一部份部队特别工兵部队投入了朝鲜战后恢复建设工作作为初期入朝的部队留在朝鲜国土上的已经不很多了,作为后勤部门的医院建筑了那么漂亮雄伟的营区和病区,丝毫没有撤回祖国的征候,上级讲要长期驻防,要多么长我们心中无数,作为军人那里都一样革命,驻守在那里都无所谓,只要革命需要,我们坚决长期驻守在朝鲜,和平了,已不和战争时期那么紧张了,供应充足文化娱乐生活得到了改善,喜跳跳舞的同志每周六日都有舞会招待可惜我没有这种雅兴,生活用品无论什么货物军人服务社都可供应都可买到,我们几位单身军官每当星期天假日都自动买很多罐头白酒点心,找个向阳的山坡,喝过大醉,按条令规定星期天凡不值班的军官,时间由自己安排,你只要不违犯纪律谁也不会管,我们这些长期过惯军队生活的军人这样的轻松环境一时还不适应,当时因要按苏联的内务条令模式执行,一段时间显得官兵和上下级关系没有以前那样容恰,平时都愿和同级军官一起玩,不愿接触上级,看面要敬礼,进出要有一套完整报词,谁无事愿找那个麻烦,就是很要好的战友那时由于军衔不同也疏远了许多,此期间大部时间在科里工作,因那时还没有像现在的分工那么细,在我的师傅邱一刀的精心培养教育指导下,我的医疗技术进步很快,在同级助理军医中我是娇娇者,普外科各种手术我都能自己单独拿下来,深得领导和同志们好评。在同一时间,我们收容了一名从军事分界偷渡潜入我方的美蒋特务企图对我军进行破坏,刚已越过军事分界线在夜幕掩护下,他认为潜入已经成功,但他早已被我志愿军执勤军事民警发现,叫他投降时他反手两枪就把我方执勤两名民警击伤其中一位伤势较重,经过我院外科全力抢救下,才没有为祖国献出年轻的生命,伤势稍微好转稳定后送回祖国治疗那位轻伤员伤势较轻只是手臂轻度擦伤,留在本院治疗。美蒋特务都是专门训练的人员,十八般功夫样样精通,但枪法并没有那么准,不然两位哨兵都会没有命了,排长听到枪响后知道发生严重事件,手提冲锋枪冲出营房大门发现一个黑影在远处正急匆匆地向我方面阵地跑来若不及时制止冲过阵地后跑入大山中,以后再捕抓就十分困难因阵地四周都是高山大树密林,在喊话无效时,排长一个点射两棵冲锋枪子弹同时击中特务的两侧大腿,特务知道大事不好用手枪准备自杀,排长又一个单射连手和手枪一起被击中,狗特务知道已遇高手,再反抗已经无用,就闭上双眼装死从此很久再没有睁开罪恶的双眼,也不讲话,谁问什么一律不回答,也不吃也不喝,像一个木头人一样。除我军的优待俘虏政策外,他实在是一个重要人物,对我军情报机关非常有用的,所以战地卫生所给他进行认真细致的急救处理后,及时送我511医院手绷科(外科),开始他仍然装熊,紧闭双眼,靠输液维持生命,后来不知是饿的时间太长,饥饿实再无法忍受了还是什么原因,总算张开那尊贵的嘴开始吃东西了,由于一问三不答,我都无法写出病历,按规定病人入院二十四小时必须写好病历我实在无法请示科主任,主任说等等再说。我和姓王主治军医成立一个治疗小组负责他的治疗工作,由于我两出身好政治表现优秀技术过硬才被选担任此任,虽然他不讲话持敌视态度,但治疗我们还是认真仔细的,作为军人我们也知道他对我军的重要,出一点差错,我们都担当不了责任,但也辜负党和人民的信任。可能由于我们工作的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感动吧,后逐步对有关病情方面的问题愿意和军医带红十字领章人员交谈了,但对其他人员一律不采,但我们问他藉贯姓名出生年月仍拒绝回答,可见其顽固不化的程度,经过我们月余的细心治疗,他终于痊愈后被有关部门接走,我们的任务总算胜利完成了。

后来我又接到命令去湖北省信阳地区息县接过一次新兵,这次任务由于志愿军第一次自己去地方接新兵,任务要求也是很严的,为了很好能完成这项任务,我们接兵的军医都专门集中进行了一个月的集训,按新的新兵征兵体格检查标准一条一条研究学习,我们医院去了六名军医,每人负责一个营的新兵,三百余人要求98???退兵率不准超过百分之一带回不合格有严重缺陷的人员,或应入伍而检查成不合格进都应负法律责任,我和三名来之基层连队的卫生员组成接兵营卫生所配齐了常用的医疗器材和药品,虽然那时由于授军衔后官兵关系有些疏远,我仍像对待小兄弟一样对待照顾他们,和他们一开始就居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吃在一起,开始他们对我并不太热情授衔后由于照苏联的条令,军官单独生活,吃饭有小灶对士兵造成不良影响,所以我军光荣传统官兵平等一时造成损害,为了我军的长远利益,中央首长及时发现了这种错误作法及时纠正这种作法,基层军官又和士兵生活在一起了。

我们乘火车日夜兼程到达信阳地区后我们这个新兵营负责接受息县的新兵,当我们到达息县后,当地兵役机关新兵体检工作组已配齐,我和卫生员参加正式新兵身体检查,由地方医师担任主检官我担任副主检官,每个表都必须由我们两人最后审查复查后签字方有效,卫生员负责各主要科室 工作,由于我们能和地方医师友好相处尊重他们,我们配合相当好的,最后三百多新兵无一退兵,领导对此非常满意,息县是湖北省信阳地区贫困山区,很多人民群众还没有解决温饱问题,县城也显得破旧小没有多少像样的建筑,很多乡下群众都第一次发现这些穿着漂亮带着军衔的军人,他们很难把我们和当年老红军老新四军相提并论,而都相差明显距离很大,这里是老区,当年他们看到的红军新四军那能这种样子,但他们从我们的行动中发现我们和当年的红军新四军完全一样,一样和善一样爱护群众,很快得到他们的信任。

在体检中虽然有严格的标准规定也很严,但为了军队的建设需要,在操作上我还是灵活掌握,因为这批新兵要出国进驻朝鲜,代表着中国人的形象,对那些长的个头高又很帅的小伙子,只要不能造成退兵的大毛病我都放他们一码,千方百计保护他们过关对那些长的矮小苯头呆脑的,鸡蛋里挑骨头千方百计把他们复查掉,我的作法深受地方检医师默认,因我两关系融洽他就能理解我的作法,作为部队一名军医新兵集结后,我们还有大量工作要作要负责新兵疾病治疗,更加重要的要昼夜巡查发现在新兵中,有些身体检查时难以发现的疾病,还要协同营领导作好新兵的家属工作,当时由于青年人的爱国热情,不是愿不愿意当兵的问题,而是很多年轻人由于体检没有挑上的问题,要用充分理由向他们说明这次不能服役的原因,特别那些体检已经合格,但新兵人数有限,不能是所有青年都能满足服兵役的要求,这部分青年人和家属的工作最难做,有时你把道理讲的再清楚他们都难以接受,但在兵役干部的协助下认真细致的作工作,不使一人出问题,功夫不负有心人大量的政治思想工作,使大多数人服从大局,没有发生任何不测事件。

新兵从各个方向用各种交通工具向县城集中欢送的人群排成长龙把一个小小的小县城挤的水泄不通,还好因那时没有现在那么多汽车不会影响交通,新兵到达集中地后由兵役局(现称人武部)发放军衣军被从头到脚焕然一新,不准新兵留一点自己衣物,吃饭更使新兵大吃一惊,大盆的肉大盆鱼大盆鸡鸭精米白面,使那些来之贫穷山区年轻人顿时由地上升到了天堂,可能对很多人来说,连过年也难以吃上这种美味佳餐,更不用说崭新的军衣被褥了,很多家长发现部队生活这样好为儿子能入伍而高兴,当然到部队后不会像这样的吃喝,但比他们在家生活要强的多。经过二天多的集结新兵全部集中县城的一所中学里课堂中达的通铺,三十人一室由于排长负责管理,并教会新兵如何着装,打背包这在当时而言是当解放军的最基本功,经过连夜检查,没有发现新兵中潜在重大疾患,只在一个新兵头一天晚上我们检查时发现他尿湿被褥,按当时规定属于不合格范围,因和新婚之妻一起同眠,他们也是接到入伍通知后结婚的,他自己一再否认是他的作为,而妻子又一个劲的拦在自己身上,这是无法分的清楚的,本应让他单独睡上一夜以便观察,但同情心使我网开一面,他们小夫妻分别将要三年后才能见面(那是新兵没有假期)最后的夜晚,我不愿就这样地把两位年轻夫妻断然分开打破人家的美梦,营长知道后也同意我们作法,人之常情吗。虽然我还没有结婚不知这种人间天伦之乐,但我是军医又是一个成年男子很能理解他们夫妇当时心情,第二夜没有发现此种现象,小伙子长的个高又很潇洒帅极了,我也不愿让这样好的新兵丢下不要,三个月新兵观察期间也没有发现他犯此毛病,是他自己一时激动出了此丑,还真是新娘之为,这是一个解不开的迷。第二天下午交接已经完毕,头两天的伙食全部由兵役机关负责,第三天早晨由于新兵已交给我们了,我们就得另起炉灶,由于新兵营带有炊事班,伙食标准一下降了很多虽然新兵伙食标准比部队高出伍角钱和兵役机关的标准低了很多,但对那些穷山沟出来的孩子而言已经相当不错了,他也心满意足了,家属也很满意。行军路上由于是征兵期间,各主要火车站的兵站都设有伙食供应站,按部队标准供应饭菜开水,火车到达供应点都停车开饭,从息县到信阳是信阳军分区自备汽车运送,绿色大解放插满各色彩旗戴着身穿崭新军衣的士兵非常威武一路也引起很多村民观看,老实说在这些新兵中有很多人从来还没有见过汽车呢,他们高兴的舞手蹈足,一路欢笑一路歌,有的新兵说这种东西是啥物比俺家的老牛跑的快多了,力量也大,有的新兵又说,你们家的老牛算啥,我家马都没有它跑的快,我们对他们说,汽车不算啥到信阳后更大更有力气家伙等着你们去坐,保证你们看到后能惊吓一跳,新兵问那是什么,我们说那叫火车,力大无比,汽车和它相比仅是小兄弟。新兵到达信阳火车站,新兵都在站外等候开中午饭,饭菜由兵站直接供应,大锅菜青菜炒肉片,饭是大米饭,虽然没有新兵集结点供应的饭菜好他们已经很满足了,对于那些来之贫穷山区的孩子们来说这已经属于过年的生活了,息县作为一个红军新四军的老根据地,对革命作出很大的贡献,解放已经五、六年还没有解决的吃穿问题,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心中实在不是滋味,当然这都属于地方政府的事不是我们这些军人所能解决的。我们责任就是捍卫祖国的安宁,使社会主义祖国有个可靠的和平环境,加紧经济建设改善人民群众的生活,饭后新兵们整装休息,我们接兵人员去站里观察,自己的营所分配的车箱,列车还是那种标准货人两用车,车箱上下两层每节能佳一百多人,我们营分到了三节车箱,整个列车拉的是我们志愿军一个新兵团,四、五个新兵营,我们营属于第二营分在列车前段中间三节,每节车箱都有明显标志是属于那个新兵营的,列车有数十节向后排列的很远很远。找好车箱后各新兵营有秩序的带新兵走向自己车箱,为了治病方便每节车箱都有一名老卫生员,我和营部在一节车箱,新兵进驻车箱完毕不久火车就发出呜呜的声音,就是火车准备启程信号那些新兵看到那么又高又大又长列车高兴的不得了,像大姑娘坐轿一样心情一至处于激动中,一时难以平静,当火车飞快向前跑动时,很多新兵发现此物怪怪理格呤怎么跑的那么快,第一天他们大多处于兴奋中,两天以后有的人情绪就没有开始那么高了,问其原因,知道是离家越来越远,怕以后无法回家,我们干部要进行细致的思想工作告诉他们现在虽然离家越来越远,但三年后同样会用火车把你们送回家的,年轻人志在四方,你们此去朝鲜并没有战斗任务,在那里只是捍卫和平,你们都是幸运一代,服兵役,国家给你们那么高的待遇,而我们当年十六岁左右就入伍当兵打仗了,没有吃的,战斗中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有时在抢救伤员时鲜血染红了自己的军服。因头年当兵每人只发一件军服一条衬裤子,连衬衣汗衫都不发,有时连续行军作战,无法清洗只好穿着沾满泥土血迹斑斑的军服行军作战,有时在一地进行几天休整时,抓紧时间只穿衬裤清洗自己的军服,那时连块肥皂都没有,只能用清水硬洗,又不敢把衣服搓破,否则真的会没有衣服穿了,当时老兵也没有太多衣服的每人只有两三件,有时还得借给我们新兵穿,你们现在国家供应的多好,崭新衣服军被鞋子袜子样样都齐全,你们应该知道我们国家经济还不发达供应一位兵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应很好的服役当兵为国家效力。随着火车向遥远的北方开去,新兵的思想波动越来越大,强大有力的政治思想工作发挥了有效的作用,为了行车中新兵情绪高涨,除思想工作外,我们组织新兵相互讲故事说笑话唱歌跳舞,活跃新兵情绪,不知不觉经过连续数昼夜行车,运兵车总算到达了丹东,新兵下车,在车站吃上中午饭后,重新上车后,火车就开动了,不久就来到了鸭绿江大桥,在桥中间红白相间中朝两国分界线上,我们告诉新兵说我们已经离开可爱的祖国,踏上邻邦朝鲜的国土地,你们将驻守那里,保卫着世界和平和祖国安宁,一个军人一生能有驻守外国的机会终生不会遗憾。经过我们耐心的细致的教育新兵大多数情绪都稳定下来了,因我们这一营新兵是补充到后勤第二分部各执勤连队的就在阳德下了火车,由汽车送往离阳德很远的山沟里对新兵进行训练,这里战争期间是一个仓库区,除有防空洞式库房外,还有许多营房,我们一营新兵,完全满足驻军的需求,由于我的任务现在是给新兵看病工作并不很忙,有些小伤小病卫生员自己就可处理,我显得无事可作,有一天我和营部几位少尉军官带着沿途车站买的酒、烧鸡、烤鸭、罐头到一位老乡家里作客,解除多日疲劳,我们驻地附近有一位善良的朝鲜老人,他为人善良好客,年轻时曾在中国东北吉林省生活一段时间当时因日本人占领称满州国,不但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还写一手漂亮的汉字。日本投降后回到朝鲜,家中除老伴外还有五位漂亮俊丽女儿,由于战争朝鲜中青年男子都上前线了,现在虽然和平停战了数年但大多数人都仍在部队服役,婚姻问题都没有办法解决老人家除有足够的食粮和少量衣服被褥外,其它可以说一无所有,老人平时无事,愿来看我们的新兵训练,由于无言语障碍,我们双方更于交流,这么多三百余名青一色男子,他是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有时他也和我们交谈一些他在中国东北所见所闻,知道我是最早入朝作战的志愿军人员,又是一名军医,非常尊重我,他说你这么年青就当医生实在难得,他和我们相处很熟,但去他家作客还是头一次,因我们从祖国回朝鲜不久带的好吃的东西各人都很多。所以我们商议前去作客和老人共饮共乐,因条令规定星期日少尉以上军官时间由自己支配,不用向任何人请假,我们来到老人家老人夫妇和五个女儿非常的欢迎我们,老人要杀狗款待我们被我们婉言谢绝,我们说我们带的东西非常之多,除拿出部分敬送老人外,其它的则由老人的女儿们加工,我们和老人一起聚餐,饭菜作好后,我们请两位朝鲜老人一同就坐,但阿妈妮无论如何不肯入坐,按照朝鲜风俗只有家长才有权陪客人就餐,其他人不准入座,家长定是一位男人,有时也可能是一位小男孩但绝对不是会女人。但我们不能让老人坐着饭桌以外,她是一位老人应受人尊重,在我们苦苦劝解下阿妈妮打破惯例终于和我们坐在一起共饮。但请五位姑娘一起就座,老人无论如何不允许,但她们坐在坑的一角陪看我们和她们父母进餐,大家喝的非常快乐、高兴,也是酒过三道边吃边喝,在阿妈妮带领下五位姑娘翩翩起舞给我们助兴。阿爸基喝的高兴时问我们有谁没有结婚,我们说我们都是快乐的单身汉,由于驻守朝鲜没有机会回国,婚姻还未解决,老人说难为你们了,都有这么大的年龄了,还没有解决婚姻问题。我们说为了祖国和朝鲜人民的安全,我们很多年轻战友血洒沙场,长眠在你们这块美丽土地上,我们这点事能算得了什么,只要需要我们愿意长期守卫在这里,老人说,可贵可贵,我们说我们是军人又是共产党员志在四方,愿意为人类的解放事业贡献自己的一切。老人说我家有五位丑女几位不嫌可以嫁给你们。几位姑娘高兴地说,跟我们吧,我们愿意。我们说那是万万不可以的,我军纪律严明从不侵犯女人,我们说,那样我们要掉脑袋的要杀头,她们说是我们自愿的没有关系,我们说毛主席在我们入朝之初就严格规定志愿军入朝后不准侵犯朝鲜一草一木更不用说一个大活人了。老人说志愿军就是和其他军队不样,朝鲜人民军对这种事是很少过问的,我们说这就是我军战胜敌人的有力保障,每一个军人都必须自觉的遵守革命队伍纪律,我们严正的态度,老人也深受感动,他激动地说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中国人民志愿军再好的军队了,不但无私的援助朝鲜而纪律又那样严明,美酒不醉人,我们就这样和老人全家一边砸打的铜碗铜盆,观看六位老少女人的舞蹈。我们不使五位姑娘因我们耽误吃饭,让她们另摆一桌,老人满意的接受了,这样和老人一家共饮共乐整整一天。虽然喝了不少中国的白酒、啤酒、葡萄酒和朝鲜酒但我们谁也未醉,天将黑时我们愉快地离开了老人的家回到军营。以后多次和这位老人交往,但再也没有光顾他家。原因非常简单在这样缺乏男性的国度里,我们深深知道,五位年轻旺盛附有青春活力成熟女性,像五条狼,她们多么渴求异性,从她们当时心态表现中我们已知道她们的心情,因我们谁也不敢说自己是圣人,能像武松一样抵挡住潘金莲连番攻击一旦失去理智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我们所以不敢越池半步,并不是不近女色,完全是党纪军规约束的作用,谁也不愿为一时的欢快而丢失光荣的前程,中国军队为了本身建设需要对两性关系处理的是相当严厉的,有少数偷吃禁果的人后果都是很悲很惨的英雄气短谁敢说一定能把握住自己,经得女人的轮番攻击,一旦失手将造成千古大憾,我才不愿干那种傻事昵,所以只有采取逃避战。对待志愿军和朝鲜女人通婚问题,听说毛泽东和金日成为了本国的利益采取了两种显然不同的意见,金日成出于朝鲜人口生育的需求,凡未婚志愿军男性都可留在朝鲜和朝鲜女人结婚,不愿留在朝鲜的也可把女方带回中国,但毛泽东坚决反对这种作法,凡志愿军一律不准和朝鲜女人通婚更不能留下一个志愿军或把朝鲜女人带回国,回国拖儿带女将给中国在国际上造成不良影响,这条纪律是相当严的谁逾规处理相当严厉的。直到志愿军完全撤出朝鲜,没有听说哪一个军人敢和朝鲜女人通婚的。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很快就结束了,新兵分配完毕后我们所有接兵的军医都回到了医院,我又回到了手绷科(外科)干老本行。三个多月我和这些新兵和接兵军官相处很好,星期天他们经常来我处看望我,特别我们新兵营,营部几位少尉军官我们经常交往,一天我从其中一位战友中听说,我们所接新兵中,有一人到连队后创了大祸,将一名偷抢东西朝鲜男人击毙了判了三年有期徒刑,谁能相象,他当兵三年要坐牢三年,军队怎样向其家乡父母交待,这位小伙子长的挺高挺帅,我对他很有印象,事件的经过是这样的近期部分朝鲜地痞流氓,在美李反动(特务)频频挑动下经常偷抢志愿军物资,破坏中朝关系,我们驻地也经常发生类似案件,我们晒的衣被等物经常不翼而飞,使我们都不敢将衣服晒在外边,有的竟敢到宿舍里偷拿,他们认为志愿军就是抓着他们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胆子越来越大肆无忌惮。这事被阳德群朝鲜内务部(公安局)人员知道了,有一天突然来了一次大清查,一下子就抓了五十多人这种惯偷,除少数罪大恶极的押走另案处理外余下的人员由内务部队(民警三人一组)由两人将犯人把脚手摁头压在地上,另一士兵拿着粗粗扁担对着屁股狠狠一顿猛打,只打的叫爷喊娘肉裂肉烂打的半死,并警告说再敢偷抢志愿军的东西破坏中朝关系丢朝鲜的人,等待的将和押走的人一样挨枪弹,限期离开阳德,否则后果自己去想,从此以后我们驻地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案件,没丢过东西。他们那里也类似这种情况,因是军用仓库又在山沟里情况更加严重,那不是偷而是同邦结伙进行抢夺,损失就更大,连长有些恼火对战士们说,你们哨兵都是干什么的手里拿的抢是吃素的,所以一天夜晚这位新兵执勤时,发现数十人偷抢库中物资再口喊对方不采时,冒然开枪击毙一位中年朝鲜男子,值班军官听到枪声到现场时此人已经完完了,后经单位军医抢救因直接命中心脏,也是回天无方,此事引起分部首长重视,死了人特别朝鲜人不好办,影响面大,他是新兵没有军旅经历,要是老兵才不会那样傻呢,遇到这种事作为哨兵必须首先对空鸣枪发出警告而对方不采继续向前危及哨兵生命安全时方可对人开枪,就是一时失手一枪将人击毙也得再对空补上一枪,事后便好交待,作为新兵他那里知道这些,在分部军法处执法军官审问他时反复问他打了几枪,他还高兴地说一枪只有一枪就命中心脏,他的狂言那里自己会知道,将产生严重后果。要对哨兵进行严惩,朝鲜当地官员多次交涉应对哨兵从宽处理,从理从法哨兵处置是符合军规的,人民军哨兵遇到此种事件,也只有开枪击毙对方别无它法,所以哨兵是无可指斥的,再说那些人都是坏人是破坏分子罪该万死,但中国军队有中国军队的纪律,谁犯罪都要处分,但是他是一位新兵,又在连长诱导下犯法的,所以从轻处理,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期一年执行,仍留在连队监督劳动。为了他以后的前途,不通告国内地方政府,不记档案,不押送返乡,这真正是从宽处理了,这是上级首长对一个年轻新兵的关怀。回到科里任务并不很忙,每人分管2-3名病人,但科主任对病历抄写越加严格了,除规定时间必须完成病历外,质量也都必须上呈的不准有半点马虎,否则不但必须重新书写,还要在朝会受到严厉指斥,但作为军官下班后就比较轻松,我和战友们老乡们没事时都爱跑到火车站观看志愿军专列,除返回时我们可以买他剩余食品外,那正正一车中国军人,不知能碰到自己的同乡,数年中我们没有一个人那样幸运,当然当时供应条件相当好了,军官除有高额工资(相比较而论),吃饭有军官食堂,专从国内请的高级厨师,每一份菜任你挑选单独炒作餐餐都是如此,各单位也都成立军人服务社东西物资非常丰富,任你挑选战友中有的结婚只要交足定额钱数公家给大操大办,非常红火,后来又兴起了办军人集市,今天你单位办其它单位参加后天他单位办,仍然大家参加,吃的玩的喝的表演的应有尽有非常热闹,每当赶军人集市单位除值班的外一律放假,无论军官士兵尽兴参加玩的通快,每星期六星期日仍由单位组织跳舞,这对我就是一种苦差使,因我不喜欢这种活动,所以大多时间替战友们值班,战友说我生在山东,中孔夫子毒中的太深,封建思想根深蒂固,不可改造,许多女性战友想教会我此道,每周都替别人值班,太孤单和辛苦了,我就是不愿领她们那份情,都说小刘军医平时非常活跃,不知为什么那样痛恨跳舞,科主任也反对我经常替人值班,他说没有责任心的军官不是好军官,连班都不愿值,那是最没有责任心表现,谁再替别人值班,出问题两人都得负责,但每当战友找你时,你能怎么说,只有甘心挨罚,谁让自己跟不上时代的脉搏。随着时间增加很多部队都撤回了祖国,像我们这些战争初期入朝的人员,除后勤部队外,其他都走了,上级一再要求我们树立长期驻守在朝鲜的思想,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军官,党需要自己在那里就应该在哪里,党的需要就是自己的志愿,朝鲜的生活虽然没有祖国丰富多彩,但比战争期间不知强多少倍,由于祖国人民有力支援各种物资供应很充足的,基本能满足各人的需求,我们已有思想准备这样一年又一年一月又一月长期驻守在朝鲜,随着国际风云不断变化,国际上敌对势力,从朝鲜和越南战争经验中得到教训用战争的方法摧毁社会主义国家是根本不可能,利用社会主义国家出现的困难和工作中缺点错误,利用间谍特务和自己代理人,在人民群众中挑拨造谣散布不满情绪造成事端,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朝鲜人民民主共和国政权虽然在金日成元帅领导较为巩固,又加上人民都集中全力医台战争创伤,还没有发现发生重大事件,当然从东欧事件中朝两国政府当然十分警惕,有一天我们全体驻朝鲜志愿军军人接到一道严令,中共中央军委严令在朝鲜的志愿军人员,不论朝鲜发生任何事件,没有上级的命令一律不准加以干涉,要像执行战斗命令一样坚决贯彻执行,不得有丝毫违犯,就是有人肆意向我驻军挑衅时也只能闭门自守,不得上街。当时我们都很惊奇,上级怎么会下达这样奇怪的命令,深深的不可理解,当时朝鲜并没有发生那种可怕的不测事件,我们战友之间互相议论时有的说奇怪有的说不可思议,也有的说多此一举,现在看来中国政府和中央军委发布此令目的深远意重大,虽然朝鲜至今未发生那种可怕事件,政权还算牢固,但东欧一次次突发事件,让人后怕,我们这些打江山的军人,才能体会到打江山的难,保卫江山更难,现在生活在和平安定环境的人们珍惜这大好时光吧,战乱和动乱都对普通百姓无利而害处无边。

有一天我正在上班检查所管理的病人,忽然科主任对我说,刘军医行政上安院长找你有事,我不知道行政副院长找我军医会有什么事,科里邱主任也不知内情我抓紧时间很快处理完病人后,就到行政副院长办公室,按照当时条令规定,有一套完整的报告词,首长说进来时方可入内,我说报告行政副院长同志手绷科军医刘明境奉命来到,他在房内听到后笑喜的出来,对我说,咱们是老熟人,一块战斗多年了,我说熟人归熟人,你是首长我得按条令规定办事,他说规定这么多麻烦拉远了战友和上下级距离,不符合我们军队的光荣传统,我报告说不知首长找我有啥事,他说志愿军领导机关已经正式决定咱们511医院整体和安徽省军区105医院对换,要咱医院去安东市志愿军招待所成立一个接待小组,由我带领一名同志去执行,负责安排吃住进出朝鲜的手续,和上下火车诸事,本来此事不应叫你去完成,考虑你每次任务完成比较出色灵活智警,使初次出国的合肥105医院的全体同志能顺利安全到达朝鲜,给他们一个良好印象,我和黄院长研究叫你去比较合适,看你的意见如何。首长这样信任自己,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就坚定的说一定完成任务,他又说我知道你会去的,你每次接受任务都那样痛快坚决,无论什么艰巨任务,从不打折扣,我说那是咱们胶东人性格,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他说这就对头,安院长为人和善,态度可亲没有官架子,长的肥胖高大能和下级打成一片,他也是我的老首长,长时间我们这批胶东军队医务工作者都在他的领导下,他对我们不薄,只要有可能都尽力照顾我们,所以他分配任务我们都愿意接受并想方设法去很好的完成,不给他丢人显脸,他也摸透了我们每一个人脾气。记得我回国后调南京军区军医训练班学习时,处理的两件事使我非常感动,第一件事由于物价贵,我们学员伙食一度很差,早晨几块咸萝卜条,就要我们两角钱,引起我们大家的不满,别人牢骚骂街,而我将咸萝卜条多买一份利用开饭时间用很大毛笔字写成这是人参吗?并用钉子把咸菜挂在上面,引起全体学员和部分医院军人和家属的共鸣,后伙房负责人向安院长报告说,军医训练班一名姓刘的学员写的大字报影响很大,看咱们怎么处理,他说我知道了,后他叫通信员叫我去,首长把我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就是你能想出这样鬼点子,我说院长你怎么知道是我所为,你又没有亲自看到,是不是有人说的是我(因我是一O五院老同志,好多人是我的战友和熟人),他说还用别人说,有你在场我一猜准是你。你有意见可以向我提出,为什么出那样的花花点子,你怎么搞上的就怎么给我拿掉,要是别的领导我才不会那样听命服从呢,因为他是安院长虽然现不是我们的首长,我们关系一直不错,我不能难为他,当自己准备撕下此条“杰作”时一O五院的一些老战友和医训班许多学员都惊奇问我小刘怎么又撕下来了,我说目的达到了留着也没有用了。这事就这么了结了,以后伙食如何当然有些改进。第二件事就是安院长帮助我解决妻子随队。对我来说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事,因那时我的工作单位是在内卫43团在一O五医院只是学习,一O五医院没有义务管我的这种事,就是够条件也得在本单位解决,但请示安院长时他一口答应了,并让写了一张报告第二天就批下来,家属的户口很快安在合肥并在医院单独找了一间房屋给家属住,但他规定只准星期六才准回家,学习期间必须集体生活,所以安院长和我们这些胶东老兵关系不是一般,他分配任务我们没有不尽心去圆满完成的,安院长并告诉我这次换防现在只是几个领导知道,还没有正式传达因你要去执行任务才提前向你传达的,你应保密不应向任何人诉说,所以回科后我向科主任讲院里让我和安院长去执行任务,他问什么任务我说我也不清楚,院长没有讲,近期就准备出发,让我把班交了,我回来后也不用在这里再值班了,情况这是这样。第二天我把医疗任务交另一位医助后整好自己的东西,第三天就和安院长启程前往安东志愿军第二招待所,他把我介绍给二分部轮换小组负责人后,他自己又返回了朝鲜实际工作就由我一人负责。虽然志愿军后勤第二分部在安东市有一负责轮换的领导小组,他们只负责原则指导工作。具体工作也要各单位自己抓和办理,这项工作要说简单也很简单迎送啊,要说复杂也真够复杂,要办好这件事就必须打好各个关节,安排好吃、住、行,特别应使那些新入朝的同志安全顺利到达目的地,一切准备就绪后很长一段无事可干我和其他单位几位负责轮换军官参观安东市,风景区娱乐场所看电影看戏,还算消遥自在,搞好这次任务还得和火车站的服务人员熟悉搞好关系,所以我们几位军官经常出入火车站,开始那些年轻车站服务员还硬要我们买站台票,后来熟习了他们知道我担当任务就免除此种麻烦。有一天我们几位正从火车站出来,因刚才中午饭在车站旅客饭店吃的喝的老酒,高兴彩烈忽然发现一位老者向我们问候,他向我亲切地说:“志愿军同志,你们在朝鲜辛苦了,我的儿子也在朝鲜,我这不来安东看望他,谁知他这么长的时间仍没有返回,这不我不但吃住都成问题就是返程车票钱都无法办,出于对志愿军亲人的同情你五元我拾元五人筹了不少钱,不但足够他的车费还有足够的钱路上吃住(当时物价很低,人民币非常值钱),不到十分钟他又把我们折着又重复那一套老话,我们当时非常奇怪对他说,刚才不是给了你不少钱吗?怎么不回家又来要,他一听事情败露,知道大事不好正准备逃跑时被一名车站执勤民警挡住,民警没有问我们事由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并告诉我们这是一位骗子是惯犯,他利用志愿军初次回国不了解国内情况和善良同情的心理专门骗取志愿军人员钱财,经过多次处罚教育他仍不改,我们这些聪明的傻瓜不但被人骗取了钱财,还给人家做了一次儿子,要说最好笑的要算那位轮换小组的书记(文书),他的军衔是准尉,由于军衔不同他平时很少和我们打交道,此人不但好玩更喜欢跳舞,由于没事可干,有舞必跳,并不再乎票价多少,有一天我发现他急的团团转满头大汗,因工人文化宫当晚正组织一场跳舞晚会,规定要用身份证买票,他是准尉没有身份证和人家怎么交涉都不行,回招待所想借同组军官的身份证,大家看不惯他这种作风没有愿借给他的才急成那样子,我对他说身份证不准随便借人这是规矩,谁敢违犯但我可帮助解决,我带你一起前去买票,晚上再把你带进去,我说我自己反对跳舞,我不会去跳舞,但你必须多买一张票我方可带你进去,他说行,晚上当我把他带进后看到那花花世界,红红绿绿,许多各不相识的男女拥抱在一起格格不入的我就匆匆离开舞场,我不是为解别人燃眉之急我才不会到这种鬼地方呢,第二天他专门在饭店请我吃了餐,我那时喜欢喝酒,有请必到。

有一天我接到从朝鲜我们部队打来的电话说,从安徽合肥一O五医院来的同志来坐的那趟列车到达安东让我去车站,我做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凡从安徽合肥来的军人同志请来我处联系,第一批是他们的先遣人员,由一位院领导带队,我安排好他们在招待所吃住后,并告诉他们入朝中注意事项,第二天就亲自送他们去朝鲜我们医院,以后每次都是由我先把安徽的送往朝鲜,把我们医院的同志送往安东送上火车,往返多次胜利完成了任务,我随最后一批人员来到合肥一O五医院,这次轮换对我们在朝鲜人员是自愿的你不愿回国仍可留在朝鲜工作,但必须提前申请,因是一对一轮换就是我们这里须换一名什么人,合肥就需来一位什么人。听说上级本来有两座驻军医院由我院挑选,安徽合肥一O五院还有浙江杭州驻军医院。我院正院长是安徽省的老红军,他就挑选合肥一O五医院,他的这一决定改变许多人一生的命运,就拿合肥一O五院换防的来人说吧,他们本来也和我们从思想上准备长期驻守在朝鲜,谁知来到朝鲜一年多正遇上志愿军全部人员撤回祖国,他们就集体转业去了新疆,有的分到石油单位有的分到地方医院,而我们在部队一干就是二十多年,历史总是这样巧合,就在我把他们送到朝鲜的人中,多少年后,我们又在江苏油田职工医院一起工作,其中包括他们几位主要领导,虽然一面之交,当时谁也想不到谁,但当说起那段经历时感受很深。

我们回合肥驻军医院条件当然比朝鲜强的多,无论生活条件、住房、工作设备等等都比朝鲜强,我仍被分配到外科病区工作干老本行。谁知对我们十几位医助而言好景不长,一天突然接受上级命令,除一位在血库工作姓吴的医助无人接替外其他一律调任到基层卫生单位服务,没有军医也没有护士只能我们这批医助,我们一时心理很不能平静,说什么吗?我们都没有文凭,我们在战争中拼死拼活的抢救治疗伤不是很好完成任务吗,怎么现在和平了不打仗了又要什么文凭,战争不是最好的文凭。叫人向那说清公理,谁能想到现在还要什么文凭,我不是情愿的在川东卫校学习时出征朝鲜的话,校方留我,我都不愿留下,一心想到前线为那些负责流血的战士们服务要留校继续学习那些老兵毕业都高升了,有当了院长有的实在当到副厅级干部,我自己还是一位小医助,并面临调出工作多年的医院,这能怪谁,只得认了,共产党员军官吗,只有服从调动走向新的工作岗位,我很快向安徽省军区内卫43团二营卫生所报到,从此我就去了一个陌生单位工作,后又调安徽军区独立二师机关卫生所工作,76年10月随师医院集体转业来到江苏石油勘探开发局,正式告别了军队,来到经济建设单位,走上了另一种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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