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全大局?你们有顾全过我么?”赫连瑾樊一声怒吼。
“樊儿……”锦娘轻声唤道,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在乎什么,可是如今也是没有办法。
赫连老庄主没有出声,赫连瑾瑜依旧冷面一张。
“瑾樊……“殿外一声娇柔的女声,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春儿?你怎么来了?”锦娘忙起身走向春儿。
春儿没有回话,只是一双泪眼紧紧的望着赫连瑾樊。
“瑾樊,我从小就喜欢你,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春儿有些声嘶力竭的对着赫连瑾樊喊道。
赫连瑾樊没有回答,只是有些无奈的看着春儿。
“从你离开彭岛之后,我就在没见到你,可是几月前你突然出现,还答应了我爹的提议与我订婚,你知道我多开心嘛?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春儿脸上眼泪流淌,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春儿,你何必这般,快快起来……”锦娘伸手扶着春儿。
“瑾樊,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我不在乎,我只想一直陪在你身边,可是就连这样的请求都不可以嘛……”
“瑾樊……”春儿一声又一声的哭喊。
赫连瑾樊终究还是有些动容,缓步走进春儿,将她扶起,“春儿,对不起,除了这三字,我不知道还能跟你说什么……”
对不起?这三个字往往才是最最伤人心的,此时的春儿最怕的。便是再次听到这样的字眼,可是,它却偏偏从赫连瑾樊的嘴里吐出,字字如箭,字字诛心……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春儿一把推开了赫连瑾樊,转身逃跑似的离开了大殿。
大殿之上,赫连瑾瑜没有什么表情,一双冷眼看着这一切。
“哎……”赫连老庄主轻叹一声,他明白,感情之事强求不来,他自己年轻之时,便是亲身经历。
“樊儿……”锦娘再一次轻唤自己的儿子,因为此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帮助他。
赫连瑾瑜缓步从殿中台上下来,想着可能似要离开。
“瑜儿……”这次换了赫连瑾樊的娘大声唤出。
“不管怎么样,我养了你十几年啊……”女人眉头紧皱看着赫连瑾瑜。
“我当然记得,可是,你也应该心知肚明,你养我,不外乎是因为害怕自己的儿子死去之后,怕锦姨抢了你的荣耀,在这山庄再无地位罢了……”赫连瑾瑜冷声说道。
其实并非赫连瑾瑜无情,只是小的时候自己尚在懵懂,但是也能感觉的出自己的这个“母亲”似乎对自己并没有太多兴趣,真正知道身份的时候,也是长大一些之后的事情了,所以从小他便对周边之人极其冷漠,对于她娘是如此,对于赫连瑾樊亦是如此。
这也是为什么赫连瑾樊从小就对自己的哥哥有一种恐惧心里,因为赫连瑾瑜从没有对他有过好脸色。
“不是这样的……瑜儿……”女人一脸震惊,极力否认。
“罢了,我现在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赫连瑾瑜说完便一甩衣袖,大步的跨出了殿门。
“不好啦,老爷……”片刻后,一个丫头闯进大殿,一脸慌张。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老庄主厉声问道。
“春儿小姐她……春儿小姐她服毒自杀了……”丫头喘着粗气,有些发抖的说道。
“什么?”老庄主一脸惊色,瞥了一眼赫连瑾樊,便大步离开,直奔春儿的所居住的小院里。
锦娘和赫连瑾樊烨紧跟其后,来到春儿所居住的地方。
“还愣着干是什么,快去请大夫啊……”老庄主看着床上的春儿,脸色苍白,嘴角还溢着血迹,忙转身对着身边的丫头说道。
“回老爷,已经去请了……”丫头一脸惊容,相比是还没有从刚刚的情景回复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赫连瑾瑜看了看春儿,又转头问向身边的丫头。
“春儿小姐她刚刚哭着回来,一进屋便趴在床上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说什么你不要我了之类的话,之后就看着小姐从腰襟里拿出了这个瓶子,一股脑都喝进去了,起初我也没在意,可是后来看见小姐没有声音了,我过来看,才发现小姐嘴里都是血……”
“这就是春儿喝下去的东西么?”赫连瑾樊拿起丫头手中的瓶子闻了闻,一股清香气味传来。
“这是什么?”赫连瑾樊请问。
“我看看……”老庄主接过瓶子,也看了看,可是半响也没有什么发现。
“大夫来了……”丫头召唤道。
“快请……”
一个青山老者进了房间,对着老庄主抱拳示意了一下,便快步走到了床边,先是轻手附上,把起了脉,片刻后又扒开了春儿的眼睛,最后将春儿嘴角的血迹用手指抿了下来……
“这位姑娘脉搏细弱,吐出的血液粘稠富有香气,却又不见中毒后的黑色,怕不是简单的毒药的……”老者摇了摇头,看上去有些为难。
“老先生,请一定要就醒这孩子呀……”锦娘柔声说道,眼角一丝泪光。
赫连瑾樊亦是皱着眉头,没想到春儿竟会有寻死之心,一直以为她活泼烈性,没想到也有这为情执着的时候。
“老先生,这丫头乃是彭岛罗国的公主,你说会不会是她们那边的特产的毒药?”赫连老庄主突然灵光一闪,看着老者说道。
“不错,极有可能,这样,我先开服药,先且让这位小姐服下,保住心脉,我将这瓶子拿回去研究一番,看看能否尽快配出解毒药房……”老庄将春儿的血迹擦在一块白色绢帕上,和瓶子一并收走,并写下了一个方子,让丫头尽快煎熬……
“这可怎么办?要是这孩子有了什么意外,怕是彭岛罗国那里不好交代呀……”老庄主重叹一声,眉头紧锁的摇了摇头。
赫连瑾樊走到春儿的床榻边,用丫头递过来的手帕为其擦着脸。
春儿,你何苦这般折磨自己呢?
时间一滴滴流失,赫连瑾樊独自一人守在春儿的房间,这次祸端是自己惹出,如果春儿出了什么意外,他会愧疚一辈子的。
“吱嘎……”房门被推开,一个丫头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二公子,药已经熬好了,都是安大夫交代的,熬了足足两个时辰了……”丫头轻声说道。
“好哦,交给我吧,你赶快去熬下一复药……”赫连瑾樊接过药碗,嘱咐丫头。
“是……”丫头应声退下。
之前老大夫交代,这要一定要熬足两个时辰,并且要不间断的服药,这样那个才能保住在解药研究出来之前,能有足够的药力互助春儿的心脉,不然一旦毒发至心脏,怕是再也没得救治了。
赫连瑾樊轻轻搅拌着药碗,药还有些热,赫连瑾樊轻轻舀出一勺,吹了吹,将其送入春儿的小口里。
只是,药汁并未进入春儿口中,确实顺着缝隙流淌出来。
赫连瑾樊急忙伸手拿起锦帕为其擦拭。
这样可不行,春儿现在没有意识,别说让其吞咽了,就是将这药液送入其口,也是困难。
怎么办呢?
赫连瑾瑜一脸愁容的看了看春儿,稍后,便做了个大胆的举动,将药液送进自己的口中,自己则低身压向春儿,口对口的将药液送入春儿的口中,并通过气息,引起吞咽。
就这样,几次口对口的喂送,赫连瑾樊终于将碗中的药汁全部为给了春儿。
赫连瑾樊伸手将春儿脸上残留的药汁擦去,自己则是用手袖胡乱的抹了一把,像是失去重力一般,做了下来……
赫连瑾樊的神情有些无奈,难带在配置出解药的这段时间,自己都要这样喂食了么?
“呵……”赫连瑾樊一阵苦笑的看向春儿。
春儿的脸色依旧苍白毫无血色,睫毛浓密,随着烛火的摇曳有些扑朔迷离之感,唯独那一张小口有些红润,那也是刚刚赫连瑾樊在为其喝药的时候所导致的。
赫连瑾瑜有些无奈,轻声自语,“春儿呀春儿,要是你知道我现在亲了你,你还会舍得死么?这可是你一直想让我做的,如今我也算是做了,所以你快点醒来吧……”
床榻上的人并没有什么动作,显然赫连瑾樊的这番话,春儿并不知道。
“呼……”赫连瑾樊深吸了一口气,思绪飘向了远方……
……
邪血教
“教主……”一个有些低沉的中年男声响起。
“可有结果?”姜凌峰问道。
“回教主,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男子回答。
“好……看来是时候去见见老朋友了……”姜凌峰嘴角上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
星月国江边小屋
“夏兄,外面有声音……”安梓奕警惕的看向林子中。
“小心戒备……”夏雨泽将夏问儿护在身后,小声说道。
随着马蹄声渐渐逼近,几人越发的紧张,“夏兄,你带着问儿先从后面离开,我去抵挡一阵。
“不急,听着声音,不像是很多人的样子……“夏雨泽半眯着双眼,用力探向林子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