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
米特的家是在一家带有花.园的别墅,别墅周围种着不少花草树木,在其三楼上的天台望下来,一整片的绿色很容易变化人的心情。
米特的妻子玛莉身体不好,两人结婚多年也没有一个孩子。米特现在所拥有的公司是夫妻两人共同打下来的天地,有了这个公司,两人自是不必愁吃喝。在八年前,他们收了一个东方男孩做了养子。
东方男孩是一个很聪慧的中国人,由于在他三岁的时候就被这个家庭所接受,取名为“Jeremy”,他所学习的一切都是以美国教育为主。但是米特玛莉两人没有亲生孩子,对男孩儿的疼爱可谓是到了骨子里的,一切以孩子自己的意愿为主。所以孩子只是独自去旅行了几次,就没有别的经历。
一年前,突然有一个女孩,暂且称为女孩。她突然到来,自称是Jeremy的姐姐,强行将Jeremy带走。没错!就是强行!因为作为父亲米特和作为母亲的玛莉都不愿意让她带有Jeremy,甚至连男孩儿都不愿意。
但后来还是被带走了,不论他们如何的不情愿。
然后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男孩儿的踪迹,米特就倾尽所有关系雇人去除掉那个强行拆开他们家庭的女孩。但是,女孩没有死!甚至几乎要把米特的命留在那个处于亚洲的国家。
孩子突然被人夺去,夫妻两人就一边将精力投到公司的事务中去,一边时刻关注着中国那边的情况。
终于在一年之后,男孩儿被送了回来。守得云开见月明。米特和玛莉两人也不再敌视那个女孩,因为那个女孩的确是他们Jeremy的姐姐。
米特和玛莉不会忘记他们的孩子在回到美国时生的那一场大病。他发烧了,近四十度。四十度对一个半大的孩子来说是要命的!
在医院住了十多天后,他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出院后的第二天,有一个中文名叫叶书的人来到这里,看望Jeremy的时候还买了一架钢琴。
钢琴就摆在客厅里。男孩儿下学之后就会坐在钢琴前弹钢琴,星期天就跟着上门教学的钢琴老师学习弹钢琴。
在他学了三个星期之后,他学会了自己弹奏一首完整的“卡农”。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提出要去中国找他的姐姐。
因为男孩儿还记得那天晚上的场景。她在他的头上摸了一把,感叹般地叹了一口气,点头说:少昆想要买当然好了。但是少昆,姐姐跟你说,一旦你要这个东西,你至少就要能够弹奏一首曲子,好不好?
他点着脑袋应下了。
米特和玛莉虽然有些不愿,不愿Jeremy才回来不久就又要回去,却也没有直接驳了男孩儿的要求。跟在白璃通了电话说明来由之后,却遭到白璃的拒绝——你们不能带他来。我在爱尔兰,一时半会回不去。
再说白璃,她此刻的确是在爱尔兰境内。因为才到达不久,她需要跟约克取得联系。然而取得联系之后,她才知道约克此时还在俄罗斯。没多久她再打过去,就已经是提示不在服.务区内。
早晨清新的空气弥漫,树木泥土的清香就是大自然的味道。缕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射在大地上,经过茂盛的树叶的遮挡,只有点点醒目的光斑落在泥土上。
白璃此次在爱尔兰落脚,选择的住处是一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旅店。房间不过十几平方,一张洁白的小床靠近墙壁,除此之外房间里就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这些家具。房间带有洗手间,不大,洗浴的话只能勉强伸展开双手。
因为普通且廉价,房间一直有一股不浓的消毒水的味道。房间配套有的枕头被子也粗糙地很,和白璃家里的用具有着天差地别。好在,出门在外,白璃习惯于各种恶劣的环境,并不在意。
一进门,白璃就将房间里仅有的窗户打开。然后草草收拾了一下,就躺在粗糙的被子上。
在来到爱尔兰之前,白璃先是安排了血狼帮的弟兄们多日的工作。她要他们在十天之内,取下G市二分之一娱乐场所的场子。同时,还需要在郭建的安排,垄断G市的建材业。
G市除白星建材公司外其他的建材公司只有两条路,第一:被白星建材公司收购;第二:面临上边的查封而关闭公司;第三:破产倒闭。在以前,如果要在时间完成白璃的这个要求真的很难,但是现在不同,现在还有一个吴昊——吴市长。
距离上次和云少离打的电话已经过去两天,两人再也没有通过电话,也没有再见到一面。云少离去了国外,也不知道具体去了什么地方。白璃则是脚不沾地地忙了两天,两天休息的时间加起来还没有六个小时。
这两天碰上上课,白璃只得把一些资料搬到学校,上课的时候就把资料批在桌子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字的A4纸堂而皇之地放在课桌上,饶是白璃坐在第三排,老师也只当是学习资料。
现在想着,白璃都险些笑出声来——在上课的时候看资料、签合同,在下午放学五点多的时候把即将要下班的员工召集起来开会,员工那敢怒不敢言的哀怨眼神......
两天,两个公司,两场会议。
半个身子在被子上,两条腿依在下边晃来晃去。打了个哈欠,白璃觉得很困,却睡不着。目光一移,落在自己的手机上。终于,在播放了两条催眠曲之后,白璃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星期四需要上课,白璃只跟班主任要了假条,后者却说要问家长。无奈之下,白璃将高亚坤的电话给了班主任,高亚坤十分配合,白璃也拿到了不带星期六、日的五天请假条。
白璃困了、累了。为了休息和倒时差,她很快就睡着了。
一次无梦好眠......
一觉睡到晚上,白璃到外转了一圈,想要买些食物的。怎奈实在是提不起食欲,什么都不想吃。买了洗漱用品就回来了。一天下来,她只在飞机上吃了半块起先合胃口、后来倒胃口的蛋挞。
将装着洗漱用品的袋子放在桌子上,白璃又把自己甩在床上,缓缓睡去。
白璃是被手机的电话铃声吵醒的。约克两个字在手机屏幕上跳跃。白璃一面揉着自己的头发,一面接通。
约克说,不久之后他们就会到爱尔兰,说了一个地址,让白璃晚些时候去那里。
白璃知道约克这次去俄罗斯还带着比利,就要约克将比利带过来。后者自然是同意了。事实上,白璃是很担心她这几天的胃口,几天下来,还没有平常人一天的饭量。
不论什么东西都不想吃。还时不时地恶心。
这让一向注重自个儿身体的白璃有了不好的预感。
看了眼时间,白璃才发现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她在自己的行李中翻了一套长的紧身衣出来扔在桌子上。然后就进了洗手间。
把浴头挂在墙上,不大的方形镜子里映出白璃巴掌大的脸。或许是灯光的缘故,白璃觉得自己的皮肤好像更白了。凑近了看,她却是才发觉她的脸有一种病态的苍白,这一认知让她笑出声来。
病态?苍白?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会和拿着病怏怏的药罐子一样?
白璃不甚在意,只将淋浴器的开关拧开。大概是应该现在是在夜里,淋浴器提供的水是冷的,即便是把温度调到最高温,也还是冷的。
九月的天气渐渐变冷,早晚的气温都要让人多穿一件外衣。
冷冷的水浇在身上,却教白璃冷得打了个寒颤,这种冷透过皮肤感官进入她的身体,冷得咧开嘴。抖了抖身体,白璃只得快速地洗漱好,然后走出洗手间。
擦干了身子,她才把准备好的紧身衣穿起来,又在外边穿了一件米色的长衣,这才感觉暖了些。
穿过的衣服则用水浸着,到时候揉一揉也就行了。出门在外,太多讲究也只是痴人说梦。
这个时候,距离约克说的凌晨三点,还有五十分钟。
把行李搬到不大的桌子上后,白璃认真地坐在桌子前,将她此次带来的武器装好。
约克他们在早晨六点多才到爱尔兰。而白璃需要的是在凌晨三点,在会议地点没什么人戒备的时候进去,检查地方是否安全。
毕竟这一次的任务不同于往,随行保护只是保证雇主的安全,不需要插手他们的事。而只要保护好雇主的安全,那除去上缴还剩九位数的雇佣金就到手了。
白璃住的这间旅馆虽然不怎么样,但还是在门口挂有一个货真价实的监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