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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嫁南宫乱无为

凤羽愤然一语:“我要你能竭尽所能坚定南宫若求生的意志,使得那蛊毒没有机会复苏,我也好用金针将她体内的蛊虫逼出体外。”

言罢转身,对着那一脸期冀的南宫若说道:“我要在你最清醒的时刻,把这金针插入你的体内,只是下针之处可能不尽然全是穴位所在,所以势必会有刻骨锥心的疼痛,这般代价,你可能忍受?”

“我能。”南宫若眸中坚定无比。

“好。”

凤羽拿出金针,托起南宫若的另外一只手,略一定神之后,肃声道:“这第一针,便要先断了你的指尖银丝。”

言罢,一狠心,将金针插入她的食指指尖。

一声惊痛顷刻间响起,刹那间,穿透火海,鸣唳苍穹。

凝方阁外的南宫少听得此声,双眸之中登时生出层层震骇。

一众侍卫惊声上前:“庄主,小姐她……”

南宫少一脸兴奋,正要开口说什么,耳际陡然传来一声急切的通报:“庄主,不好了,京都侍郎命数百大内高手破了护庄的山盾峰峦术,眼看着就要攻进来了。”

山庄对岸,三千重甲军手持火把,威武而立,十架大炮凛然成排,对准了无为山庄的大门。数百名弓箭手,拉弓壮弩,屈膝而蹲,赫然护佑在京都侍郎的身侧。

“南宫庄主,我奉皇上圣谕,来接圣女娘娘和凌睿王,还请南宫庄主不要负隅顽抗,以免伤了这无为山庄里的无辜之人。”

南宫少听得真切:“这京都侍郎,倒像个明辨是非的臣子。”

言罢,轻笑一声,旋即运足真气,隔空传声道:“京都侍郎能大驾光临无为山庄,真乃我南宫少的荣幸。只是这圣女娘娘和凌睿王如今有要事缠身,还望京都侍郎能宽容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我南宫少必然会给侍郎一个圆满的交代。”

京都侍郎闻言,一脸怀疑:“南宫庄主,你是个聪明人,庄主若不想与天家为敌,还是速速交出这两位尊主,若是耽搁了片刻时辰,南宫庄主可就莫怪这刀剑无眼,枪炮无情了。”

南宫少凝眉寒声:“南宫只需半个时辰,难不成侍郎就不能通融这片刻光阴?”

京都侍郎一如既往地墨守成规,固执地坚持道:“不行。皇上说了,片刻不能耽搁,南宫少,立刻放人。”

南宫少冷眸之中,杀意顿现。

“既如此,就看侍郎有没有这个本领来要人。”

京都侍郎闻言,怒然冷哼一声,旋即威声发令。

“攻庄。”

一声令下之后,火炮齐鸣,数箭齐发。

火炮轰鸣,不需片刻便破了无为山庄前的护庄阵。

飞箭御风,须臾之间便齐齐插入无为庄的墙垣山壁。

数百名大内高手趁机搏命厮杀,不下片刻便将身负重伤的侍卫击下断崖。须臾,飞梯铺路,为那京都侍郎铺就一条闯庄大道。

南宫少看得真切,一时间冷然警惕,身侧四下的侍卫眼见得山庄失守在即,南宫少却无动于衷端坐阁楼,一时间心急如焚。

“庄主。”

南宫少自不言语,眼见得那京都侍郎带领一众持剑负弩的重甲军顺梯而来,双掌不动声色地悄然握紧了轮椅的扶手。

“庄主,再不想办法,他们就真的要闯进来了。”

“不急。”

南宫少临危不乱,双眸之中满是胸有成竹的淡定。

待那京都侍郎双脚方一落定在无为山庄门前,南宫少双眸陡然一紧,下一刻径直按下了轮椅扶手上的玄米机关。

京都侍郎刚一站定,却陡然间听得身后轰隆一声巨响,一时间惊骇回眸,但见先前自己立身之处的稳固山崖,顷刻间裂断四散。

不过片刻,那三千重甲军连同那嚣张威武的火炮,随着崩裂的山石,急急坠下山崖。

“南宫少,你……”

京都侍郎义愤填膺,却见南宫少冷笑一声,下一刻手指微微一动,京都侍郎的身侧四下,陡然间升起四面铁网,京都侍郎大吃一惊,正要飞身脱逃,却不料刚一抬头,只见头顶上方,陡然间凭空而现一面铁网,在他还来不及运气飞身的片刻,便砰的一声被压在那规整竖立的铁网上。

只是片刻光景,京都侍郎便活脱脱成了无为山庄门前身困铁网的瓮中之鳖。

“南宫少,你阴险狡诈,竟然敢设计机关害我?”

南宫少略一瞬目,轻轻端起身侧的清茶,不紧不慢地小饮一口。

“原本想与京都侍郎月下品茗,只可惜侍郎太过焦躁,南宫不才,只好用这种方式与侍郎示好。”

京都侍郎兀自挣扎一番,但见那铁网坚固如金刚,顿时怒然张弓,径直朝着楼头的南宫少射去一箭。

南宫少微微一笑,手指轻轻一点,但见那飞空而来的长箭,方到眼前便陡然停滞。京都侍郎一怔,但见南宫少猛然抬眸之际,那长箭陡然间折返,径直朝着京都侍郎射去。

“来人啊,京都侍郎火气太大,速速为侍郎送些上好的清火茶,也好为侍郎败败火。”

南宫少波澜不惊,稳坐楼头,恼羞成怒的京都侍郎却愈发急躁不安地在铁网牢笼之中,一番挣扎。

弯月如刀,缓缓爬上天际。

只是,临危不乱的无为庄主,和那焦躁不安的京都侍郎,谁都没有想到,在那飞瀑之下,激流之中,此刻正一动不动地隐藏着几名杀气腾腾的黑衣人。

待那布阵侍卫轮番将大内高手击下悬崖,南宫少顿时长嘘了一口气,手指轻轻一按,那囚困京都侍郎的铁牢,顷刻间没了踪影。京都侍郎见状,正要仗剑挺身,那一众布阵的护庄侍卫,顷刻间齐齐将弯刀架在了他的颈间。

庄门大开,南宫少驱动轮椅,缓缓走出无为山庄。

待见那京都侍郎一脸不服不忿,一时间轻笑摇头,旋即挥手示意众人收刀退下。

“侍郎,得罪了。南宫也是情非得已,还请侍郎大人海涵。”

“哼。”京都侍郎冷哼一声,“你靠着机关取胜于我,胜之不武。”

南宫少拱手含笑:“侍郎大人所言极是,南宫少惭愧,南宫自愧弗如。”

京都侍郎涨红了脸:“你……你既然不如我,还不快快放了圣女娘娘和凌睿王。”

南宫少凝眉轻叹:“南宫自有苦衷,侍郎大人还是请回吧。”

“不行,救不出圣女娘娘和凌睿王,我宁愿死在这里。”

言罢,一屁股坐在地上,气鼓鼓地看着南宫少。

南宫少无奈地摇头:“好,你愿意等,那便等吧。只是南宫要提醒侍郎大人,你若要心甘情愿殉葬无为庄,本庄主自不拒绝。”

言罢转身,径直朝着那无为庄内走去。

“等等,你既然不放圣女娘娘和凌睿王,那……那你把我也抓进去吧,你就当我是俘虏。我就是死,也要跟娘娘、王爷死在一起。”

南宫少眸含忧虑,口中却不得已一番狎戏:“无为山庄素来不收俘虏。”

“你……”京都侍郎羞怒交加,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间只听身后哗啦一声巨响,一时间南宫少和京都侍郎齐齐回身。

但见数十名黑衣人,如灵鬼幽魂一般自那飞瀑之下凌空而起,不需片刻,径直朝着无为山庄的大门奔去。

南宫少一惊,飞转轮椅,顷刻间凌空御风,径直挡在了那一众黑衣人的面前,旋即威声一语,高声命令道:“关门,布阵。”

无为山庄的大门顷刻间砰然而闭,仅有的几名布阵侍卫一时间奋力拼搏,慌乱布阵。

却不料那一众黑衣人似是早就知悉了那破阵之术,不需片刻便将众人屠戮。

京都侍郎看得心惊,急忙厉声问道:“你们是谁?可是大内高手?”

那黑衣人闻言,齐齐回首,旋即相顾示意,片刻之后,陡然扬手飞身,径直朝着那京都侍郎袭去。

南宫少看得真切,一时间眸生杀意。

京都侍郎单枪匹马,步步后退,没过多久,便被那一众黑衣人飞掌击倒在地。眼见那黑衣人正要辣手除命,南宫少飞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救出京都侍郎,旋即飞身凌空,径直落在轮椅之上。

京都侍郎踉跄地扶着轮椅,忍痛撑起身体,怒然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闻言,自是不语,而是齐齐上前,再次与那京都侍郎和南宫少战作一团。

暮夜方临,无为山庄门前却依然恶战正酣。

南宫少赤手空拳,与那穷凶极恶的黑衣人一番较量,却在无意中瞥见对岸山崖的古槐之上,一支暗箭,在月色之下,陡然间散发出一道寒光。

南宫少凝眉思忖,下一刻发狠击退黑衣人,旋即一把拉住京都侍郎的衣衫,急切地说道:“进庄。”

京都侍郎热战正酣,一时间没回过神:“啊,你说什么?”

南宫少来不及解释,拖曳着他的衣衫,飞御轮椅,急切地冲向无为山庄的大门。

却不料身后的黑衣人紧追不舍,转瞬间挡在了两人面前。

南宫少见状,略一凝眉,旋即飞速按下了轮椅扶手上的机关,只见顷刻之间,一团浓烟陡然而现。

“抓紧了。”

南宫少厉喝一声,指下又是一番摩挲,却不料那京都侍郎一时间恍惚,竟然脱离了身侧。南宫少心中焦急,再次用力飞身,一把抓住那京都侍郎的衣甲,正要飞身坐落轮椅,忽然间只听嗖的一声响,紧接着胸前一阵剧痛,南宫少再一垂首,但见方才那隐藏在古槐之上的银箭,此刻不偏不倚正中左侧心胸,死死插在了前胸。

南宫少忍痛用力,飞身坐上轮椅,旋即两指摩挲之际,身下的地面陡然间现出一条秘道。

又是一阵迷雾升腾,一众黑衣人惊慌失措地四下寻觅,却不见那京都侍郎和那中箭的南宫少,连同那暗设机关的轮椅,顷刻间没了踪影。

月华渐明,迷雾消散。

一声诡异的鸟鸣声响在夜空,无为庄前的一众黑衣人闻声顿足,下一刻径直飞身,齐齐越下那飞瀑轰隆的悬崖,不消片刻,便没了踪影。

“南宫少,你……你没事吧?”

暗道之中,火烛顿明,京都侍郎眼见那南宫少,一张英俊的面容上没了血色,不觉心惊:“你可别死在这秘道里,到时候,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凝方阁内,凤羽聚精会神,满头大汗地施针而行。

身侧的南宫若虽是汗流浃背,可面容之上却满是幸福和喜悦,此刻正闭目靠在凌睿王的肩头,随着那满富磁性的声音,兀自沉浸在凌睿王言语构筑的幸福画面之中。

凌睿王背靠墙壁,单腿屈膝,半拥半抱着那南宫若,目不转睛地盯着凤羽,口中自是一番真诚的表白。

“你可知道,我阆邪轩素来风流,但从未对其他任何女子,像对你一般,便是在这种满是杀伐的血腥中,竟会没来由地,第一次情不自禁有了想要好好爱一个人的冲动。”

“你伤得越重,我便越心痛。第一次,我阆邪轩有了想要替人受过的冲动。再见到你,我欣喜若狂,我从没想过我阆邪轩也会为一个女子这般牵肠挂肚。”

“我想我阆邪轩这辈子注定是要栽在你这样一个惊世女子的手上了。只是我不知,上苍还会不会给我一个机会,将来能有一天,我与你牵手天涯,泛舟湖上,再不用想什么世事纷争,只要你和我,两厢厮守,浪迹天涯。”

“若有机缘,我要为你在海边造一座屋舍,不用富丽堂皇,也用不着奢侈瑰丽,只要一个能容得下你我的屋舍,到那时,我会在门前,种满桃树。待春风一来,我要用漫天桃花来映衬你的朱颜,在我想来,那样的你,定然是这世上无与伦比的人。”

“我们还要生好多好多的孩子,不,两个,只要两个就好,男孩像我,女孩像你。每每日出东方,我都会吻醒可爱的他们,待得夕阳西下,我会与他们一同踏浪嬉戏,吟风弄月。待得夜幕降临,我会拥你入怀,听着声声海浪,与你共话桑麻。”

“这样的人生,你可喜欢?”

南宫若闭目含泪,幸福地嘤咛一声:“我喜欢,只要有你陪伴,什么样的人生,我都喜欢。”

凤羽抬眸,对上凌睿王满含深情的双眸,脑海里顷刻间闪现那银甲覆面的岛主的身影,心头顿时一阵痛,旋即速速垂眸凝神,摸索着在那南宫若身上行针驱蛊。

凌睿王自嘲地悲声一笑:“可是像阆邪轩这样穷凶极恶之徒,凭什么来享受这样的幸福?若是要怪,当真要怪上苍让我们相见恨晚。若是早一日遇见你,或许我阆邪轩会有一番别样的人生。”

“可是现在,这样的无奈我只能藏在心底,于是我想,若是上苍不肯给我与你幸福的机会,那我便倾我所有,予你想要。”

“不,不要,我不会为难你,我只要能天天看到你的容颜,仅此足矣。”

南宫若闭目侧首,轻轻靠在凌睿王的颈间。

“可仅仅如此,我还是觉得不够。在我心中,你宛若天人,我觉得只有人世间最最高贵的身份地位,方能配得上你这样惊艳年华的女子。所以,我决定,要给你一个惊喜,我要尽我所能,捡拾起以往那最令我不耻的谋略,为了你,演绎一场以爱为名的惊天动地。”

“我不要,我不要你为我涉险。”

南宫若猛然间睁开双眼,急切地撑起身体,却在下一刻,陡然间喷吐出一口鲜血。

凤羽见状,登时一惊,但见那南宫若却在顷刻之间,七窍出血,好不骇人。

“不好。”凤羽惊声,来不及解释,捧起南宫若的脸,正要垂首附上她的唇,凌睿王却一把将她推开,嘲笑道:“想不到爱妃还有这嗜好?”

凤羽踉跄起身,急切说道:“蛊虫侵入她的七窍,快把它吸出来,不然,等它再入心脉,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凌睿王一怔,下一刻径直起身,不由分说强吻上凤羽的唇。

“你记住,我可以为你去死,但就是不许你有半点儿危险。”

言罢,猛然垂首,径直含住南宫若的唇舌,用尽周身气力,奋力吸吮。

南宫若顷刻间杏眸圆睁,满是震骇地愣在当场,不知所措地任由凌睿王肆意而吻。

“你……”凤羽心惊,上前一步急切地提醒道,“你若是吸出那蛊虫,万万小心……”

孰料话未说完,忽然间只听山庄门外火炮齐鸣。伴随着那震人心魄的轰隆之声,本就不堪一击的凝方阁,霎时崩裂四散,隆然而塌。

秘道之中,京都侍郎满心担忧地急急推着那负伤的南宫少飞步而行,忽然间只听头顶上方响起一声巨大的轰隆声,一时间心惊止步,凝眉道:“完了,莫不是他们攻进了无为山庄?”

南宫少面色苍白地凝眉思虑,片刻之后,陡然大惊。

“不好,是凝方阁?”

京都侍郎见他眸中惊骇层层,略一思量,惊声问道:“圣女娘娘和王爷可是在里面?”

南宫少不置可否,京都侍郎瞬间惊怒,顷刻间拔剑而出,径直抵在南宫少颈间:“南宫少,你要是早听我的,何至于此?”

南宫少瞬目正身,凛然一笑,口中言语之际,指下已然自那轮椅扶手之上,悄然一番点按。

京都侍郎正要说什么,但见面前南宫少轮椅顷刻间飞旋而起,紧接着头顶上方瞬间砰然敞开一处出口,不待他回过神,那南宫少已连人带椅转瞬间飞了出去。

“侍郎大人,你若想活命,便乖乖留在这秘道中。”

一阵乌云缠上弯月,紧接着秋风渐凉,寒意顿生。

南宫少满心忧虑地驱动轮椅,朝着凝方阁奔去。

一众侍卫见状,飞步上前相迎:“庄主,你没事吧?”

南宫少顾不得入骨的疼痛,急切地问道:“凝方阁情况如何?”

“凝方阁塌了,小姐她怕是……”

南宫少忍痛悲叹:“天意如此,南宫少只好对不起各位了。”

众人见状,顿时齐齐俯身叩拜,异口同声地悲壮道:“我等甘愿与无为山庄共存亡,生生世世追随庄主。”

“好。既如此,传我的命令,放火焚庄。”

“慢着。”一声坚定,威然自凝方阁的废墟火海之中传来。南宫少惊眸凝眉,循声而望,但见那凝方阁的火海废墟之中,赫然走出三个人影。

“小姐,是小姐……”身侧一名侍女陡然间喜悦而叫,一时间众人又是一番惊眸哗然。

不过须臾,但见凤羽和南宫若污面蓬发,径直架着昏迷不醒的凌睿王,从那火海之中,奋力逃了出来。

“若儿,真的是你?你活过来了?”

南宫少欣喜若狂,径直拉住南宫若的手,激动地颤声道:“老天有眼,到底让你活了过来。”

“哥哥……”南宫若泪流满面,扑进南宫少的怀里,悲声哭了起来。

却不料,不过须臾,南宫少陡然间凝眉,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哥哥……”

乌云聚,秋风起,一夜之间,秋雨滂沱,浇灭了那凝方阁的大火。这一场秋雨来得及时,一夜之间将活命的希望播散在整个无为山庄。可众人却依旧一脸阴郁,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兴奋和欣喜,而是一个个凝眉不展,满怀忧虑地齐聚在南宫少的寝室旭冉居的门前。

旭冉居中,南宫若垂泪涟涟,双手紧紧握着南宫少的手,眸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将昏迷在另一侧的凌睿王一番打量。

气若游丝的南宫少看得真切,不觉瞬目一笑:“若儿,你可是真的喜欢这凌睿王?”

南宫若闻言,瞬间泣不成声:“哥哥若是不愿意我与他好,我……我一切都听哥哥的。”

南宫少微微一笑:“傻妹妹,哥哥……哥哥怕是不行了,哥哥只是担心……你若跟了这个风流成性的凌睿王,这往后的人生……怕是终究不得安然了……”

“哥哥,我……”南宫若欲言又止,一时间哭得愈发厉害。

凤羽拔出凌睿王身上的最后一根金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旋即抬步凝眉,幽幽走向南宫少。

南宫若见状,陡然起身,一把抓住凤羽的手,急切地哀求道:“如何?可还有救?”

凤羽的目光在南宫少和凌睿王身上一番游移:“你是问庄主,还是问他?”

“我……”南宫若闪动泪眸,目光兀自躲闪,“他……他们可都还好?”

“南宫小姐若问的是心上人,那自不必担忧,阆邪轩福大命大,一时片刻死不了。至于令兄南宫庄主……”

凤羽欲言又止,径自发出一声长叹。

“你再好好看看……我哥哥他,他当真……当真……”

凤羽凝眉不语,兀自摇头。

“我求你……我求你救救哥哥……哥哥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能没有哥哥……”

南宫若泣不成声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凤羽面前,凤羽急忙躬身将她搀起。

“南宫庄主体内的毒,我从未见过。事已至此,南宫小姐节哀。”

南宫少轻咳一声,缓缓侧目:“他怎么样?”

凤羽淡然一笑:“这祸害当真命硬。”

“好,他没死就行。”南宫少意味深长地一声轻叹,旋即开口道,“若儿,你过来。”

南宫若垂泪抬步,凤羽见状,默然转身,正要走出旭冉居,忽听南宫少在身后喊道:“圣女留步。”

凤羽不解地回头,缓缓凑近南宫少:“你的毒,我确实解不了。”

“我死不足惜,只是家妹……”南宫少欲言又止,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凤羽转头看了一眼满脸泪水的南宫若,正要追问,忽听南宫少哀声道,“劳烦圣女娘娘,替我照顾好若儿。若得圣女相助,南宫来世必当衔环相报。”

凤羽转眸思量:“你的意思,是要让若儿嫁入睿王府?”

南宫少含笑摇头:“若儿与那凌睿王的姻缘,要看天意!我虽看不上这凌睿王,但不愿委屈若儿违心嫁与他人。”

凤羽不解:“要怎么帮?”

“嫁给我。”

此言一出,凤羽和南宫若齐齐惊诧。

凤羽愤然转身,正要拂袖而去,忽听南宫少在身后奋力喊道:“你若嫁我,整个无为山庄,便都是你的了。”

凤羽冷笑一声:“本圣女的绰云宫虽然比不上你这山庄富丽,但也是皇家钦赐。我孑然一人,要来这山庄,自是多余,这无为山庄,你还是给南宫小姐留着吧。”

南宫少气若游丝:“我知道圣女不是贪财恋物之人,但南宫所言整个山庄,除了这一处山宅,还有垄断南川的药王权,你若愿意,自可随心控制这整个南川医药的商业往来。”

凤羽垂眸沉吟,自不言语。

“圣女心慈柔善,义诊南川,若能得此商权,日后再不用依附那凌睿王四处觅药,同时,也可长久进行这悬壶济世之举。”

凤羽心中暗自揣摩:“如今家谱下落无踪,凤府灭门的真相扑朔迷离,我确实还需要一些时日来解开这些谜,好为我凤府一门彻底报仇雪恨。若能得此药王权,对我而言,当真算得上是好事。”

南宫少见她凝眉不语,顿时轻咳一声,激将嘲讽道:“怎么,圣女不愿?难道圣女与这凌睿王……”

凤羽冷笑一声:“我说过,没有人比我更想让他死。”

“好,圣女既然不爱这凌睿王,但不知可否帮南宫这个忙?”

“好,我答应你。”

“南宫以身家性命相托圣女,但愿圣女不会食言。若儿以后的人生……”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自会尽全力保她安然,护她周全。”

“好。”南宫少撑身而起,旋即凛然高声吩咐道,“来人,给本庄主更衣,今日良辰,无为庄要与绰云宫缔结连理。”

冷雾缭绕的无为庄,一片肃杀之中,流光溢彩,彩纱飘香。

院落里的楼阁亭宇,水廊闲庭,处处挂着那刺目的红灯笼。星罗棋布的泉滩溪涧边,朵朵芙蓉照水傲霜,肃然抬首,静然无声地凝望着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婚礼。

朝阳堂上,那些客居无为庄的辞官朝臣,早已携带着家眷,静然端坐在客椅上。无为庄里的一众仆婢侍卫,早已退下素缟换新装,一个个静面锦服地候命而立。

只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凝聚着深深的忧虑和悲伤。

玉凳流光,彩带飘摇。

雕花镂物的白玉案上,盏盏越瓷盘中,盛满了数不清的奇珍异宝和罕见的瓜果食物。

高大的瓷白玉柱之间,冷纱交织成幔,一众弄乐才人,各自垂首静默,俨然待命般端扶着手中身侧的乐器。

白玉案后,硕大的喜字连理成双,突兀地俯瞰着朝阳堂上的一切心绪。

双喜字两旁,左右各悬挂着一张画像,左有少年轻狂,倜傥潇洒山水间;右为照水闲柔,嫣然而笑楼廊上。

白玉案前,两张花椅悄然相对。

左侧花椅之上,南宫少一身红艳加身,脸色依旧惨白,眸光之中却满是欣慰。

“吉时已到。鸣炮贺良缘,鼓乐祝新人。”

一声沉郁沧桑之声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兀自响起,紧接着一阵欢快喜庆的乐声应声而起。鼓乐爆竹声中,一袭紫衣的南宫若,双眸含泪,强颜欢笑地搀扶着一身红妆的凤羽,缓缓踏着足下那刺目的朱红,一步步走向喜堂。

南宫少淡然一笑,举步上前,一步步走近那迎面而来的嫁衣红霞。

一身红妆的凤羽,花冠之上,红盖遮面,心中却又是一番情愫翻腾。

岛主的身影在心头徘徊之际,盖头之下,垂首凝眉的凤羽早已看见一双祥云锦靴悄然立定在自己身前,尚未来不及抬眸,就听得耳边再次响起一句高声:“姻缘起,一拜天地。”

凤羽有些不知所措,紧握喜帕的手不觉有些汗意。

南宫少似是觉察了她的情绪,微微一笑,径直拉起凤羽的手,缓步朝着那硕大的喜字缓步而去。

下一刻,双膝跪地,垂首叩头。

凤羽正跪身叩头,南宫少却陡然间轻声而语:“婚礼一成,我便把南川药王的印章交给你。决不食言。”

“良缘庆,二拜高堂。”

两人抬首一顿,旋即再次不约而同地齐齐俯身。

“你大可放心,我自会竭尽全力护若儿安然。”

“喜事成,送入洞房。”

南宫若躬身垂泪,心绪复杂地将凤羽搀扶起。南宫少含笑上前,举手擦掉南宫若粉面腮颊上的泪珠,旋即瞬目抬手,自她的肩膀上轻轻而拍。

“哥哥……”南宫若激动颤声,正要说什么,南宫少却缓缓摆手,下一刻,径直拉起凤羽的手,不疾不徐地走向堂外。

凤羽只觉得手心之处,一阵冰凉,紧接着似是有一块鹅卵石般大小的凉玉,搁在掌心。凤羽还没看清南宫少交在自己手中的东西究竟所为何物,南宫少那无力的叮嘱之声,再次回响在耳侧:“若儿,就拜托你了。”

凤羽正要说什么,只听身后众人陡然间齐齐发出一声惊骇。

来不及多想,凤羽一把扯下了盖头,但见朝阳堂的门槛外,赫然站着一位怒发冲冠的白衣男子。他手中的长剑径直刺入南宫少的前胸,一双星眸之中燃燃怒火赫然昭彰。待凤羽惊眸而望,他缓缓侧目径直对上她的明眸,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我说过,你若嫁他人,我必弑神杀佛,屠天灭地毁你姻缘。”

凤羽对着面前的凌睿王冷声道:“你来晚了,我们拜过堂了。”

无为庄的侍卫闻言,早已齐齐拔剑,将凌睿王包围。

“那又怎样?别说拜过堂,就是入过洞房,我若爱你,你便只能是我的女人。”

一众弓箭手闻声而来,刹那间严阵以待地将长箭对准了凌睿王。

“不要。”

南宫若惊叫一声,大步上前,猛然张开双臂护在凌睿王身侧。

“不要,你们不能杀他。”

弓箭手和侍卫凝眉相顾,满脸惊诧不解。

“小姐,你干什么?他挟持伤害的可是庄主?”

“不,他不是。”南宫若猛然间悲声大喝,“现在的庄主是嫂子,是圣女娘娘。”

南宫若心痛万分,周身上下不由自主地一番哆嗦,口中却不容质疑地吩咐道:“你们退下,我相信他不会为难哥哥的。”

“小姐,你胡说什么?”众人惊疑不解。

南宫若闻言垂泪,却没有正面回复众人的疑惑,而是迅然转身,对着凤羽哀求道:“圣女娘娘,我知道你得了无为山庄便不再需要依附睿王爷,但,请你一定不要伤害他。”

凌睿王闻言,不由得发出一声不屑的鄙夷声:“原来爱妃看上了这无为山庄。好说,待本王回去,立刻命人给爱妃造他十个八个。”

南宫少面无血色,听得此言,顿时冷笑一声,气若游丝地反驳道:“阆邪轩,你错了,我能给她的,远远不止一座山庄。”

言罢,猛然运尽周身气力,高声宣布道:“山庄中人听令。南宫少命不久矣,是以自今日起,山庄易主,日后山庄的一切大小事务,连同遍布南川的医药商务,全凭夫人做主。若有胆大妄为忤逆夫人者,罪同忤逆南宫,夫人自有权定夺生杀。”

言罢,猛然间握紧凤羽的手,忍着剧痛缓缓举在半空。

“掌杏心玉者,权控南川杏林,盟震四海药商。今日的无为庄主,便是此后新一任的南……川……药……王。”

南宫少话音刚落,陡然间喷出一口鲜血,紧接着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瘫软下去。

“南宫少……”

凤羽惊眸急呼,一把将南宫少抱在怀里。

鲜血染红了凌睿王的一身洁白,南宫少的一番话,却在刹那间让凌睿王惊呆,手中不觉松了力道。

“南宫少,你……你还撑得住吗?”

凤羽担忧地垂眸相问,南宫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缓缓下移,凤羽心头一怔,不觉跟着蹲了下来。

但见奄奄一息的南宫少,凄然挤出一抹微笑,颤抖着握紧凤羽的手,断断续续地嘱托道:“若儿……若儿就交给你了……”

凤羽缓缓点头,紧紧握住他的手:“你放心。”

南宫少含笑点头,下一刻,凤羽却只觉得掌中的冰凉在顷刻间无力地下垂,不需片刻,怀中的南宫少陡然间头一歪,彻底没了意识。

“庄主。”众人见状,径直收起手中兵器,齐齐垂泪,满面悲伤地跪了下来。

“哥哥……”南宫若泪流满面,大放悲声地正要上前,忽然间只觉肩上一紧,下一刻不待她回过神,整个身体已然不由自主地飞速跌进凌睿王的怀里。

“若儿……”凤羽惊呼一声,挺身而起。

凌睿王掌指掐在南宫若的颈间,面容之上满是不羁与狂妄:“恭喜爱妃成为新一届南川药王。等本王与爱妃出了这庄子,本王定要大摆筵席,昭告天下为爱妃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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