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到贾府里的人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不过,有什么办法呢,人也进来了,只能咬紧牙关不承认罢了。
所以任老太太和王夫人威逼利诱,就是死不承认,还振振有词地说:“老太太,二太太,我是个吃斋念佛的人,行的都是善事啊。你们可不能乱冤枉人啊,再说,我还是宝二爷的干娘,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王夫人便叫小丫环去她身上搜一搜。果然在怀里,搜出了四五个小纸人儿,和宝玉王熙凤床下的纸人儿一个样。
王夫人手发抖,上前就是一脚猛踹:该天杀的黑心种子,不是你,还有哪个了。亏你还是宝玉的干娘呢,王八蛋,真想现在宰了你。
可是马道婆却硬着嘴巴说:“我和宝二爷和二奶奶无冤无仇,我为什么会害他们呢。这下子,竟是打得我去承认,我冤枉得很啊。老太太啊,您可是个慈善人,不能这么做啊。”
老太太也是没法子,这人不承认,你还能打死她去,再说就是打死了她,也没办法救宝玉啊。
这里正愁着没法子,史湘云突然插了一句:“老太太,那天,马道婆子来咱们府上,走前还去见了别人呢!”
老太太赶紧问:“见了谁?”
史湘云便上前一步说:“是赵姨娘,我亲眼看见,他们站在那路上说话,赵姨娘还掏了什么东西给她呢。说不定就是…这把两人叫到一起,一对质,就清楚了,就是有什么也不怕他们不承认。”
这话一说,王夫人立即大哭着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贱人,她不会安好心的,她早看着宝玉不顺眼,怕老太太和老爷看不上她的下流种子。除了她,再也没有人能起这坏心思的。”
老太太气得拍着桌子叫:“快把这下流的东西给我绑过来,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然不安现状,这回不活活打死了她,我是断断不依的。那环儿也得不到什么好来。我说她怎么这么老实,这样都不来看一看,搞了半天,是心里头有鬼。”
赵姨娘正在屋子里绣着东西,一边的环儿因为贾政说家里有这事,就没有去学里,现在正坐在大红桌子边写字。突然间进来四五个丫环,不由分说,便把这母子二人推推搡搡的到了老太太的屋子里了。
这里林黛玉和三春因为听说林星玉回来了,便也一起到了老太太的屋子里,哪知正好碰到赵姨娘和贾环被下人拉得跌跌撞撞的,探春心里恼火,可是老太太和二太太都吃人一样,便又担心是不是他们又惹了什么麻烦出来。
这里王夫人上前便是一个大巴掌:“贱人,你使了什么诡计,为什么要害宝玉,你个恶毒的东西,无耻的娼妇…”那肮脏的话语竟是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了。
赵姨娘被这阵势闹得发蒙,又被打得头晕眼花的,还一把揽着贾环。
探春再也忍不住地说:“太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来就又打又骂的,总得有个理由吧。”
王夫人冷笑着说:“我打了你娘一巴掌,你都不愿意了,她黑心要害死宝玉,我打死她都能行。若是你看不过,就叫他们快快地承认了,若不然,我非叫这个下流胚了贾环打死偿命。现在你都得了宠,竟还是人心不足,勾结着这马道婆子,有那巫术来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