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说:“星玉那里头可不是好玩好看的地方,有死人呢!”
林星玉见话有些松动,又看到掌柜陈伯一脸苦惨,李小二像秋风中的枯叶一般抖动着。他挤出一副可怜巴巴,又是孩子般的任性的表情。
北静王好笑地看着他心道,等会见了死人还不吓晕你!正好趁此良机把你全身了解透。他眼一亮:“星玉,你真不怕?”
林星玉一挺胸:“有王爷在,我活人都不怕,还怕一个死的不成!”
北静王轻轻地点了他一下,拉起他走到门口。那为首的官差正要拦截,一看是北静王爷,他机灵地一抱拳头大声说:“小的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问好。”
里头的张修直一听连忙到门口接着,行了一个标准的官礼,嘴里头说着:“下官参见王爷,不知王爷来此是…?”
北静王淡淡地说:“本王正和小弟在此吃饭,听到你们吵吵闹闹的,便出来看个究竟罢了。”
张修直听了,对着外头几人把眼一瞪,嘴里又说着:“都是小的们没规矩,吵着王爷的雅兴,下官在此陪罪。”
又吩咐官差把外头闲杂人等驱散,只留下掌柜的和几名伙计,又吩咐尽量不要吵到底下吃饭的人,来天香楼吃饭的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大爷,自己没事找事呢。
北静王摆着手说:“久闻张大人是出了名的青天明镜,你只管办你的案,我只在这里看一看见识一下罢了。”
张修直一听胖脸一红,不知是因为得到王爷的夸赞,还是因为其它!
这时仵作老伯走上前说:“大人,此人系背部中刀,刺中心脏,一刀毙命。死亡时间是在夜里子时到丑时之间。凶器就是这把匕首。门框边有一只血手印,系伙计李小二的右手留下的手印。屋内并无李小二和掌柜的所见的蓝色布包。房中物品摆放整齐,桌椅无磕碰痕迹。桌上两杯茶水,一杯空,一杯满,杯子和壶中茶水都是无毒,无药。”
这时门外一个官差来报:“大人,小的在李小二的床下发现一只带血的蓝色包裹。”边说边打开蓝布包,只见里头有三锭银子,几件普通的衣服。
李小二一听,直接晕了过去。掌柜陈伯也是吓得说不出话来。张修直吩咐人把李小二用水泼醒,接着他大喝一声:“李小二,到了此时你还不招出你是如何见财起意,见值班伙计去睡,又乘客人熟睡,杀死客人江中的么!再把财物藏匿在床下。还不招供,难道你想去尝尝衙门里的大刑,受那皮肉之苦!”
李小二魂飞魄散,嘴里直喊:“青天大老爷,不是小的,不是小的,小的一无所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小的所讲句句是真啊。大人您请明察!”
张修直大手一挥:“如今,在你房中搜出江中的包裹,上头又有血迹,门上有你血手印,你身上现穿着血衣,人证,物证都清清楚楚,你如何抵赖过去!来呀,给我绑了。这天香楼嘛,伙计行凶杀人,也逃脱不了干系,把掌柜的也一并带到衙门里去。”脸上竟隐隐约约现出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