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跟玄离一起出了沐府，因为是刚刚入夜，街道上来往行人还是很多。
两人一前一后，谁都没有先出声。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像是一种默契，两人越走越偏僻，竟走到了京都郊外。
“你就是楚云。”
终于，玄离开口，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在翡翠山林之中，那时候云楚还带着斗笠，而祈寒歌也带了金色面具，所以玄离并没有认出来，但是楚云的名声却是在东夏国慢慢传开，他本无意关注，只是兽灵师稀缺，也想着拉拢，又因为其与巫媚儿产生了矛盾，便想着拉拢不成便毁灭。
但是无论如何玄离都没有想到沐云楚会是楚云。
当真相慢慢浮出水面，一切便又显得理所当然起来，楚云，云楚，正好是名字的颠倒。
“我若说不是，你信吗？”
云楚垂了垂眼，开口，她并不知道玄离会不会帮助她保守秘密，所以才会跟着他出来。
“不信。”
玄离斩钉截铁。
云楚叹一口气，有些事还是瞒不住了，“所以呢？你想如何？”
口气已见疏离，两个人明明才刚刚走近了一点。
玄离看向他，目如琉璃，隐约闪烁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坚定目光，半晌之后开口，“做我的女人。”
做我的女人……
云楚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玄离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免惊讶，这之前玄离不是还表示过，只是想做朋友？这想法变得也未免太快了吧。
是因为知道了她兽灵师的身份？还是因为她手上的那块神图腾碎片？
“玄离，你想多了吧，我怎么可能会做你的女人呢？”
云楚笑了一声，觉得这说法有些荒谬，所以当即便拒绝了去。
听到云楚的拒绝，尽管心里已经猜道，但仍是不舒服，脸色不好看，冷凝的厉害。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度凝滞，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你楚云的身份，你知道自己会招来多少杀身之祸吗？”
“你不说谁又会知道呢？”
云楚反问，但其实心里却也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而玄离又凭什么会帮助她瞒着呢？尽管他对巫媚儿没有好感，但他仍是下三宗的少主啊。
却没想，云楚这话落下，玄离却是淡笑了一声，这一声笑有些凉薄，带些冷漠，只听他道，“你不做我的女人，我又凭什么会为你保守秘密呢？”
“是啊，这个世界上除了死人，还真没有谁可以守口如瓶，所以玄离，我们两个注定做不成朋友呢。”
听到玄离的话，云楚的目光就已经冷了下来，她后退了两步，已经与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今天晚上显然是达不成共识了，云楚此刻对玄离已经充满防备。
“你想杀我？”
玄离沉了眸色，见云楚这样，他的心里仿佛被刀个割了一下。
脑海一个晕眩，几道破碎的画面闪过脑海。
女子一身紫衣，似被包围在一片雾气之中，她脸色神色悲戚，苦苦哀求，“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谁若拦我，我便杀了谁。”
心如刀绞，头疼欲裂。
玄离深深的呼吸，捂住胸口，想要这撕裂的感觉快点过去。
究竟是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