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妃看着众人,不发一语,她一向是少言语的,所以,后宫的纷争,她从不参与。所以,她从贵人一直坐到夜妃,因为她乖巧,听话,从不多说什么,东方无情就算不宠她,但也挺喜欢她的。
众宫嫔也都喜欢她,因为她从不说任何人的高矮,也不会暗中挑拨任何看不顺眼的嫔妃。
可是,她们却不知晓,她,是不喜欢说太多的话,她,只会来阴的,她只动手,不会动口。
所以,她静静地听着众嫔妃各执一辞的言令,淡笑不语。内心里却冷笑连,看着众多高兴得过火的嫔妃,心中冷笑,以她的直觉,这柳冰心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可不是打入天牢就可以了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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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和宫,一向优雅高贵自信的明和宫此刻也宠罩在一层愁云惨雾之中。明障太后捏着绣,帕在厚软的浅红色地毯上来回踱着布,不时叹息一声,高贵庸容的脸上有着深深的忧虑。
一旁的木思远担心地道:“太后,歇歇气,您都走了一个大早上了。”
明障太后又叹口气,语气激昂:“你叫我怎么歇得了气,好好的一对壁人,又成这个样了,唉,真是作孽哦!”
木思远闭嘴不语,实际上,他也不知该怎么办。
明障太后又道:“木思远,你说说,皇后真如皇帝所说的,要刺杀他?”
木思远低垂着头,道:“主子们的事奴才不妄下定论。”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给我打哑迷,我叫你说,你说回答!”
“太后,依奴才看来,这当中,肯定还有什么误会。”木思远想了想说。明障太后气极:“本宫当然知道,只是,到底是怎样的误会让皇上生如此大的气?”
“皇上不是说了吗?皇后杵逆犯上,妄想行刺皇上。”
明障太后停下脚步,盯着他,疑惑道:“冰心为何会行刺皇上?到底所为何事?”
“这个,奴才寓昧,请太后恕罪。”
“奇了,冰心一向与事无争,却做出如如疯狂之事?该不会是她不愿侍寝,所以----也不对啊,听凤仪宫的奴才说,她亲未反抗啊,难道,难道,她知道真相了?”明障太后倏地睁大了眼。但又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啊,宫里头,除了她与东方无情,应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那么,是不会有人告诉她真相的。那么,她到底为了何事,甘愿冒着杀头的危险而行刺皇帝呢?
正当明明障太后呐闷时,门外进来一个宫女,福了福身子,道:“启凛太后,一个叫柳荷儿的宫女求见太后,说有重要的事凛明太后。”
明障太后讶然道:“荷儿?该不会就是皇后身边的丫头吧,她不是被皇上关押起来,怎么?又出现在这里?叫她进来。”
不一会儿,从外面奔进一个全身泥污的宫女,满脸狼狈,脸上的泪水和着泥垢让人退却三舍。
她一进来,就朝明障太后扑倒:“太后,请您救救我家主子吧。”
“你家主子?”明障太后恢复往日的从容冷峻,踱到贵妃椅上坐下,一手放在护手上,一手端起木思远递给她的茶盏,不管何时何地,明障太后那一国之母的威严都是那么凌厉,让人不敢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