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惠妃说的也有道理,本宫确实有毒害敬妃的最佳嫌疑,只是,惠妃,你可得拿出语据。”
“证据?来人啊,把小顺子带进来。”惠妃朝外边扬声吩咐。
从外边走进一个太监,跪到地上。
惠妃问道:“小顺子,你倒是说说,今儿早上,要你端蟹爪给敬妃的可是皇后宫里人?”
“回惠妃娘娘的话,确实是皇后宫里的人。”
“那你能指出是皇后身边哪个宫人吗?”
“奴才不知那个宫女的名字,但奴才记性甚好,只要看到她本人,一定会认出。”
惠妃得意看向我,又看向面色疑重的色龙,娇笑一声:“皇上,还是您来作主吧。”
色龙看着我,冷冷道:“来人啊,把正德宫的所有奴才全都集中起来,让小顺子认一下。”
正德宫上下,总共有三十二名宫人,此刻正面色慌张地站在一堆,任小顺子仔细挨着看过去。
“皇上,诸位娘娘,就是这个宫女。”小顺子指着其中一个宫婢。我定眼一瞧,原本是正德宫的粗吏丫头。
“小顺子,可瞧仔细了?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色龙紧握着拳头。
小顺子道:“奴才不敢说假,确实是这个宫女。”
色龙看了看我,对我神色自若的表情有些吃准不定,只得冷冷喝道:“拿下这贱婢!”
从外边奔来几名侍卫,一把抓住这个宫女,她吓得跪地求饶:“皇上饶命,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不关奴婢的事。”
“皇后,她说的可是真的?”色龙下巴紧崩,冷冷问我。
我耸耸肩:“臣妾并未吩咐过这奴才去过御膳房。”
“娘娘,您怎么忘了,是您亲自吩咐奴婢去御膳房的,您怎么能如此陷害奴婢?”
我冷笑:“这句话应该是本宫来问你吧,到底是谁吩咐你去御膳房了,可别记错了主子。”
“娘娘,奴婢是正德宫的奴才,当然娘娘才是奴婢的主子。”
“是吗?”我挑眉,语气嘲讽,看向惠妃康妃,惠妃脸色不变,倒是康妃却开始不安起来。
“你只要记得本宫才是你主子就好。”
惠妃此时叫道:“皇后,现在你承认了,这宫女是你派去的吧。”
我道:“即然有人都已经做了个陷井要我跳了。本宫不承认皇上也不会相信,对吧,皇上?”
色龙目光复杂,语气有些沉痛:“皇后,朕只讲证据。”
我了解地点头:“皇上说的不错,现在人证物证都在,臣妾就算把心剖开也没人会相信臣妾是清白的。”
“哼,说的倒是无辜,谁不知皇后你表面功夫做的最好。暗地里却比任何人都恶毒。”惠妃恶毒地说。
我看向她,语气轻淡:“惠妃啊,今天你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审问官?”
惠妃窒住,脸色难看,愤愤地看着色龙:“皇上,您有所不知,皇后表面上贤慧大度,其实内心却是恶毒无比,连对自己的姐姐都要嫉恨,只因康妃娘娘叫她以前在林府的名字而已,她就派人掌嘴二十,至今康妃的脸色才好些。”
色龙目光如剑,扫向我,再扫向康妃,康妃很会作势,立即做出一副委屈样,不时偷摸着眼泪。
我依然一脸轻松淡笑:“惠妃,说完了吗?”
“-----说完了。”惠妃气的抓狂,却又无可耐何。
色龙语气沉痛:“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没有回答,看向太医,“太医,你倒是说说,蟹爪真能坠胎吗?”
“回皇后的话,蟹爪味道,但其性寒凉,有活血祛瘀之功,对孕妇却为不利,有明显的堕胎作用。”
“哦,小顺子,敬妃吃了多少蟹爪?”
“这-----奴才不知。”
“你端了多少蟹爪给敬妃总应该知道吧。”
“回娘娘的话,有一盘。二十四个蟹爪。”
我看向太医,问:“太医,你倒说说,咱们就算作敬妃把这二十四个蟹爪全都吃完,请问,吃上一顿,就能坠胎吗?”
老太医掠了掠胡子,沉吟半晌,才道:“这倒是不会。”
我得意地扫向惠妃,她脸色有些冷疑,朝她勾起唇角,我又看向色龙,淡道:“皇上,您听到了吧,这蟹爪再厉害,也不能当作坠胎药啊。”
色龙神色倏地上眯,目光如剑,紧紧盯着我,神色渐渐暖和,倒是一旁的惠妃冷笑:“皇后对这些倒是很了解吧。”
“错,是这想嫁祸本宫的凶手很了解。只可惜,却是笨到家了。”
惠妃脸色一变,偷偷向跪在地上的春喜使使眼色:“你这贱婢,皇后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知道吗?”
春喜抖着身子,看了看我,眼底有着恐惧:“奴婢不敢说。”
惠妃瞅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色龙,正色道:“你大胆说出来吧,这里有皇上替你做主。”
春喜这才说道:“奴婢有一回偷偷听到皇后自言自语说,用巫术来整死她,再用蟹爪来引开皇上的注意。”
巫术?众人惊恐万状,好似对于这个词很是惊恐似的。
“奇怪,我们进宫时,齐嬷嬷就三令五申地告诫咱们,在宫里不得妖言惑众,不得疑神疑鬼,不然,可得重罚。怎么这皇后如此大胆?”一句“悄悄”话不轻不重地敲到众人神色各异的心头,我更是惊骇,看来这惠妃不鸣则已,一鸣则惊人。
“巫术?”色龙咬牙,目光冰冷,直刺入我心底,“来人啊,给朕搜宫!”
我看向惠妃,她朝我得意一笑,目光怨毒,嘴角扬起明显的讥讽和刻骨的恨意。心中一沉,真没想到这女人的恶毒和诡计如此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