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么?”伸手摸在楚容珍的伤口处,非墨手指轻柔,神情阴晦难辩。
楚容珍摇摇头,“还好,伤口己经存在,痛与不痛,没区别!”
不在的语气,无所谓的态度,听得非墨心中更加的烦躁,带着银面露出的完美下巴,薄唇不悦抿起,隐隐带着怒气。
抚摸在她伤口处的大手力道加重,楚容珍觉得肩头好像被生生撕裂开来,无法言谕的剧痛让她的身体不停颤抖,想要逃离,身体却被大力的扣住。
“既然你觉得没区别,那本座就替你好好养着,每当他长好,我就帮你撕开,你看怎么样?”
非墨莫名暴躁,仅仅是看着她那张无所谓的脸,让他想起了他们初次相遇害的时候。
眼中什么也没有,无畏,无惧,无情……
一种无力感从他的心底升起,看着楚容珍疼到脸色发白,伤口再次流出鲜血时,他又开始后悔了。
看到她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时,心中不由的升起一抹暴怒,好像满心怒火无法发泄般。
楚容珍双唇发白,看着面前眼底幽红的非墨,缓缓张嘴吐出两个字:“疯子!”
气氛一时沉寂下去,楚容珍因为疼痛而身体发软,软的靠在非墨的怀里,显得有些虚弱。
非墨黑色眸子闪过几丝血丝,抱着她的有手更加紧了起来,紧到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丫头,你是本座的,在我面前,你可以痛,可以哭,可以任性……”
非墨的下巴靠的楚容珍的头上,双眼流露着幽暗,声音微低,正好让她听到。
低沉嘶哑的声音有些一丝丝熟悉,她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一句句话好似尖锐的银针刺入她的心口,很疼,很疼……
前世,她在一个男人面前哭过,笑过,为他痛过,也为他任性过……
可是,她三年的生死不如死与儿子的命明白了,世上没有人会无条件疼宠一个人。
不会有,最可靠的,只有自己!
靠在非墨的怀里,楚容珍睡着了。
因为失血太多,因为疼痛,她最终倒在非墨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房中不算大的床上躺着脸色惨白的女子,床边坐着一名黑夜般死寂的男子,强大的气压直接笼罩了整间屋子。
只是令人惊讶的是,男子的大手正将女子的搂在怀里,内力传遍她的全身……
在感受到楚容珍头部有着淤血的时候,微微皱眉,运用着内力小心翼翼的把淤血逼退到远离眼睛的部位。
头部太过危险,他也不敢随便逼出淤血,只要远视眼睛部位,她的双眼就不会失明。
半个小时后,非墨看着楚容珍缩成一小团,极度没安全感的睡姿,思考了一下。
翻身上床,动作僵硬的将楚容珍抱在怀里。
睡梦中的楚容珍感觉到了一阵温热,奇怪的逃离,身体蠕动远离热源,气得非墨一阵瞪眼。
察觉到了温热,楚容珍不断后退,抱着被角缩到床边角落。
那样的温热,让她莫名觉得温暖,仿佛只要她靠在其中,便会溃不成军,再也不能自己承受风雨。
她不要那些温暖,通通都是假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