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镜明天傲然站立,一脸正气,看着颜素素那张脸,“老夫这一辈子,绝对不敢说没有杀过人,却无愧于心,敢对上天发誓,绝对没有杀过好人!死在老夫手下的绝对是十恶不赦之人!若非你当日为非作歹,老夫岂会对你动手?”
“父亲待我和兄长极好,怎是你这个外人置喙的?”镜明旒此刻也愤然,指着颜素素一脸哀伤和惋惜,“晚辈体谅前辈,但是请前辈切莫血口喷人!”
“你们!”颜素素饶是心绪再好,也此刻被激怒了,更别说看到了这兄弟俩想起了先夫和早亡的儿子,一时间被气的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镜明毓将颜素素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安慰着:“别生气。”
颜素素紧紧地攥着镜明毓的手,一双眸中隐隐有雾气。
“镜明毓,你平素行走烟花之地也就罢了!”镜明天更加怒了,指着镜明毓,“你这个不孝子,居然在这样重大的场合,同这女子亲亲我我,你简直是……不知廉耻!”
“对啊大哥,毕竟是自己人,你怎么能让一个外人来谈论我们的家事呢?”镜明旒也适时出声。
镜明毓身体一僵,脸上的神色蓦然沉下。
镜明天和镜明旒想说话却发现再也说不出来了,想动一动也不可能,周围忽然寂静了下来,身体周围黏黏,眼睛转转看到了绯衣张扬的镜明毓一脸平静:“镜明天,镜明旒,你们可知道武神雇佣团的继承是要信物的,镜明旒你想继承雇佣团也可以,请出示信物!”
镜明旒心中暗喜,脸上却是浩然正气:“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信物自然在弟弟手中!”
“哦,不是我‘盗’走了团长信物吗?怎么不在我手中,反而在你手中?”镜明毓一脸嘲讽,“我还私自进入镜明族禁地。”
“你这是欺师灭祖!”
“欺师灭祖?”镜明毓一步步走向了镜明旒,镜明旒不由得心中一颤,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物事,严肃地举在镜明毓面前,“团长信物在此,见此信物犹如团长,镜明旒你好大的胆子!”
镜明毓的脚步并没有慢下来,反而嘴角的笑意越来越重,越来越深沉,好似妖冶的罂粟,让人沉迷:“如果我说,这信物是假的呢?”
“假的?不可能!”镜明旒下意识地看一眼手中的信物,却在下一刻,被镜明毓制住,掐住了脖颈。
“旒儿!”镜明天悲哀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无法动弹的身体让他只能绝望的叫喊,“我武神雇佣团居然出现了如此叛徒!”
“雇佣团的确是出现了叛徒,可是确是你们不是我!”镜明毓提着镜明旒冷冷笑着,手中轻轻一招,一块血色的物事浮现在了镜明旒和镜明天面前,“你们可认识此物?”
镜明天怒视着镜明毓:“这是什么东西?”
那血色的物事围绕着镜明天一周,却最终周身的血色越来越淡,然后围绕着镜明旒一周,那血色依然是淡淡的,最后游走到了镜明毓的身边,只是一瞬间血色的光芒暴涨!
那血色的物事慢慢地显现出了清晰的样子,一块钥匙一般的物事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伴随着镜明毓庄严的声音:“血钥,我镜明一族嫡系信物,也是证明血脉的钥匙!”
这一刻众人都骚动了,嫡系信物!血钥!
有些年长的人脸上尽是激动的神色,目不转睛地盯着镜明毓手中的血钥,似乎看到了久违的亲人一样!
“血钥既出,山宝在望!”有人激动地大喊起来,“天啊,真的有血钥,血钥出,宝山开!血钥出,宝山开!”
镜明天和镜明旒此刻脸色煞白煞白:“假的!那血钥是假的,我们手中的信物才是真的!”
镜明毓冰冷的声音一点点地凌迟着镜明天和镜明旒的心:“你们认为你们的人还会存在吗?他们已经早一步离开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镜明天颤抖着,战栗着。
“我孙儿的意思是,你这二十年所有的布置都白费了!”颜素素一步步地走去,身姿轻盈,却踩着镜明天失败,“向天,我老婆子可以不计较你当日设计重伤我,霸占雇佣团二十年之久,让老婆子过了二十年阴暗的日子,但是却绝对不允许你伤害老婆子的孙儿!”
镜明天终于想起眼前的人是谁了:“母亲……”
“闭嘴!”颜素素愤然怒起,“老婆子的儿子早就死了,我老婆子可从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更没有你生的这个便宜孙子!”
“镜明毓小心背后!”莫非忽然出声大喊。
空中忽然一道清脆的剑鸣破空出现!冲着镜明毓的背后的空门而去!那凌厉的剑光伴随着一道黄色的身影却在靠近镜明毓的同时错过,剑光一挑稳稳地落在了颜素素的脖颈。
“若是想要救她,就放了镜明旒!”清脆的声音伴随着冷冰冰的面容,对着镜明毓,刚烈至极。
“衣衣?”镜明毓似乎这才放下心来,“我说么,你怎么可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不在。”
这句话好似对她忽然的出现早有预料。
黄衫的女子手中的剑紧了紧,慢慢地退到了镜明天的身边:“镜明毓,你到底放手不放手!”
“衣衣,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如果你放手我可以考虑既往不咎!”镜明毓怜惜地看一眼黄衫女子,“否则,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衣衣一双眼睛几乎泪下,咬咬嘴唇:“毓哥哥,衣衣已经服下了‘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