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看看。”
锦盒里的红色锦缎映红了明珏的脸,也惊艳了她的眼。她见过的名贵布料不少,却第一次看到红得那么亮泽光鲜,又晶莹剔透的布料。
“你给我一块布干什么?”
萧怀逸把明珏拥到怀里,轻声说:“这是锦羽国最名贵的布料霞韵锦,仅做贡上用。我用这次的军功换了这块布料,就是想给你做一身最漂亮的嫁衣,让你穿上大红的嫁衣,第三次嫁给我,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
明珏心中涌起暖流,迅速漫延全身,她的鼻腔软软泛酸,泪水积蓄在眼眶。此时,她不只感动,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激情充斥心间。
“我才不嫁,一夜六十文,多好呀!”
“不行,绝对不行。”萧怀逸一把将明珏拦腰抱起,说:“我郑重警告你,洛明珏,不,江宇慧,你欺人太甚了,你竟然把我当专用男妓,才给六十文。”
明珏被萧怀逸举过头顶,紧紧抱住他的头,仍感觉很害怕,忙向他求饶,“哎呀!你放我下来,我不欺负你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至少也要给我七十文吧!六十文太少。”萧怀逸轻轻把明珏放到了床上。
“哈哈……我给你八十文,你别,快放开,大白天的,白天可一文都不给。”
“那就算了,我才不白赠呢。”
萧怀逸把明珏揽到怀里,相依相偎,两人轻声谈笑嘻闹,好象从没分开过。
“明珏,再嫁我一次。”
“好,但这件事就咱们两人知道,不摆酒、不请客、不宣布,重写文书就行。”
“都依你。”
两人订下婚期,和敏绚与周锦绣订到了一天,借人家的热闹,讨些喜气。两人计划在卧房里拜堂、喝交杯酒,然后吃一顿烛光情侣餐了事。
“夫人,有您一封信。”
信是十公主写来的,说她想带女儿慕染来京城,看看京城的亲朋好友。她在信中还提到慕染和敏缣一天生日,想给他们订下娃娃亲。因他不能再生,水木又不肯纳妾,慕染一个人太孤单,她想接敏缣到花千岛去住,反正明珏儿女也多。
明珏觉得此事可行,徐慕染说她和水融有两生情缘,明珏对水融其人印象极坏,不想让徐慕染再痛苦,就想促成此事,让敏缣在徐慕染和水融之间横插一脚。
“萧小贱,你走狗屎运了,有一件好事跟你有关。”
敏缣十个月了,长得很漂亮,就那张小脸上的表情太复杂,尤其看到明珏。
“哼!有好事你能起我?”敏缣以看阶级敌人的目光看明珏,一脸不屑。
“不是我想起你,是人家想起你了,你走运了。”明珏把徐慕染几生的故事告诉了敏缣,“十公主想订娃娃亲,我感觉还不错,我支持你。”
“你给我一万两黄金,我就接受这门娃娃亲。”
“水木多年前就是天下首富了,花千岛又是宝地,他只有慕染一个女儿,是掌上明珠,金山银山摆在你面前,能不能拿到手就看你的本事了。”
“mmd,这妞我泡定了,那个水什么敢跟小爷我抢女人,哼哼,找死。”
“好,有志气,象我儿子,我马上给他们写信,让他们来。”
明珏鼓励敏缣,两人正用心聊得高兴,就见仆人满脸喜色,匆匆进来。
“夫人,外面有人让老爷去接圣旨,还赏赐了好多东西。”
“老爷去瓜田了,有圣旨让他们去瓜田传,赏赐的东西留给我清点入库。”
仆人很犹豫,“夫人,这……”
明珏冲仆人挥手,也没多问,就让她按原话去传。萧怀逸已决定远离朝堂,守着明珏母子过一份安逸的日子,哪怕做仆人、做男妓,他也心甘情愿。
一会儿,就有仆人来报信,说萧怀逸因西北军功被封为一等逍遥侯,有爵无职,明珏仍是一品淑仪夫人。圣旨上说赏赐他们黄金万两,可他们实际只收到八千两,没人说原因,明珏也不问,为什么少两千两黄金,那还不是明摆着吗?
喜字鲜艳,红烛缭绕,梅隐居沉浸在浓郁喜气中。
萧怀逸又成了大秦皇朝唯一的一等侯,虽说有爵无职,归隐乡野,也被人竟相巴结。敏绚此去西北战场挣了一份军功,虽说他在军中只是七品之职,可他是名门之后,虎父无犬子,前途不可限量,被人艳羡称道。
敏绚成亲,自是贵客盈门,厚礼成山,宾客直饮到月移中天,才尽兴离开。
明珏一一吩咐仆人,让他们照顾客人,就回房了。萧怀逸借口喝多,也中途离席了。他们的卧房里点起红烛,大红的嫁衣格外鲜艳喜庆。
萧怀逸给明珏穿上大红的嫁衣,帮她梳好发髻,戴上华贵的钗环,挽着她行男女成亲之礼,礼毕,两人做到床上,喝交杯酒,又共进烛光晚餐。
“其实,我不是洛明珏。”
“我知道,你是江宇慧。”
“我确实是江宇慧,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洛明珏吗?你不怀疑我吗?”
“不怀疑,不管你是洛明珏还是江宇慧,你都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洛明珏。”
“这说明我们有缘,前世的缘,要不怎么会我三娶、你三嫁呢?”
“确实有缘,我们也是两生情缘,上天早已注定。”
三娶三嫁,始终逃不开一个人,他们都有其他的选择,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
这就是缘份,前生注定、今生相遇的两生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