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尊寒面具下的神情冷若冰霜,看着脖子上抵触的剑柄,和面前走来的端木兴,震怒涌上,原来刚才他们说的话竟然是引他出现,真是可恶。
端木兴拍着手,笑呵呵的出来,“果然有人在四周埋伏呢!张超干得好。”
“谢王爷夸将,上次我们北院有人伤亡,属下就断定有人进入了密室,想到地个人一定会来王爷身边偷取钥匙,所以就让王爷设了这个局,想不到果然有收获。”张超谦恭道。
端木兴炯然盯视着这张鬼面,极有兴趣的挑眉道,“不知道这张面具下会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呢?”
“王爷可以自已摘下看看。”尚尊寒冷声哼道。
“这声音很熟悉,好像是……尚将军。”端木兴神情一怔,却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这倒是让尚尊寒全身一寒,为什么端木兴并不意外他的出现?想到自已的行为竟然被他撑控在股掌,不由打了一个寒蝉,伸手取下面具,月色下,露出了尚尊寒俊美绝伦的五官,和沉寂幽暗的双眸。
“真的是你。”张超有些惊讶道。
尚尊寒俊脸一撇,勾唇冷哼道,“要杀要剐请便。”
“尚将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而且救得人还是狼桢国的敌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呢?”端木兴冷眼笑问道。
“尚将军,想不到你竟然做出叛国之举,真是让人寒心啊!”
“让人寒心的是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人。”尚尊寒怒目而视,只要想到刚才他们将对凌月做的事情,他就恨不得一剑杀光。
端木兴笑容一收,沉声道,“听说你被削职之后,去了狼桢国,在那里还与我的人有交集,我的人回来告诉我,你去狼想国的目的是找这个凌月的女子,当时本王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敢串通敌人来为害我国,尚将军,你别忘了皇上对你还抱着很大的期望呢!”
尚尊寒神色冷冷嘲弄,“我只是单纯救人,如果王爷硬要将叛国的罪名盖在我身上,我也无话可说。”
“尚将军,你的行为我可以不上报朝延,但是,你必须出手助我一下,我们就一笔勾销。”
“你想怎么样?”尚尊寒眯眸。
“皇上只是放你的假,却并没有削你的兵权,在你的手中依然有二十万的兵权在握,本王想要你出手将兵权让给我,今晚,本王会当什么也看不见,如何?”端木兴双眼逼视着寻问道。
尚尊寒全身一凉,咬牙怒道,“你想集兵权在手,难道王爷想起兵造反不成?”
“尚将军这样说,可就让我不高兴了,当今皇上是仁政治国,没有我这个王爷在朝中出谋划策,你认为皇上还能高枕无忧吗?”
“那你就更有造反的可能了。”尚尊寒冷哼出声。
“你不交也可以,要是让皇上抄了你的家,削了你的职,这兵权也迟早会落在我的手上,只是到时候尚将军可能去黄泉报道了。”
端木兴的冷笑回荡在院中,却听身后一句怒气冲冲的唤声,“爹。”
只见端木腾飞瞠目结舌的看着身后,不敢置信的听着爹的狂言,“你到底在说什么?”
“腾飞,没你的事,回你的房间去。”端木兴恼羞成怒的喝道,如果说他端木兴怕什么,应该就是怕极了这个儿子,他就只有这一个独子,平日里不让他参政,放任他自由,但是,他心底却很痛爱这唯一的子嗣。
端木腾飞见张超的剑抵在尚尊寒的脖颈处,立即火冒三丈的冲上来,“张超,把你的剑从尚大哥的脖子上拿开。”说完,上前一把抢过他的剑,狠狠在甩在地上。
“腾飞,休要闹了,你爹我正在谈正事。”端木兴气得胡子都翘了,要是他的千秋大业被这个儿子害掉了,他也绝对不会饶过他。
端木腾飞自然知道现在的状况为何,将张超等人狠狠的瞪开,伸手一扯尚尊寒的衣袖,低喝一声,“尚大哥快走。”
尚尊寒自然懂得腾飞的意思,身形一纵,徒然腾高三丈,朝空旷的屋檐飘去,身后张超见状,提剑想追,端木腾飞伸手一拦,怒喝道,“不许追。”
“腾飞。”端木兴气急败坏的上前,狠狠一掌甩在他的脸上,“不争气的家伙。”
这突然的一掌将端木腾飞打得摔倒在地,他不敢置信的捂着剧痛的脸,怒瞪着夜色下铁青着脸的父亲,终于,气呼呼的从地上爬去,朝走庭尽头跑去,旁边的张超等人战战兢兢看着这一幕,出声劝道,“王爷息怒……”
“跟着他。”端木兴无奈的闭上眼,也感觉恼火至极。
张超朝身后的三个青衣人挥手示意,“跟着少爷。”
抓尚尊寒的计划被端木腾飞干涉落空,张超叹了口气,有些无措道,“王爷,那现在该怎么办?”
“备轿,你与本王入宫见皇上,无论如何也要将尚尊寒置于死地。”端木兴咬牙怒道,尚尊寒知道了他有起反的意思,绝对不能让他破坏他的大事。
“是。”
“还有通知军队封锁城门,一但见到尚尊寒的家眷抓获入狱,等候审问,敢跟本王作对,本王就让他下地狱。”
半个时辰之后,昭月国的皇宫大门被急急打开,一辆华贵的八俊马车快速入宫,朝灯火通明的东宫方向奔去。
昭月国的皇宫在夜色时,呈现一片安静祥和的气息,灯火辉煌,歌舞升平,在东宫里,皇帝端木盛正与太平夫人饮酒作乐,不一会儿,身后的走廊里,端木兴领着张超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