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流殇犹尤未尽的亲吻着她的发丝,禁不住出声道,“我们一起离开吧!就你和我。”
叶陌桑懊恼的皱了皱眉,果然刚才的这个吻给了他错误的信息,对她而言,她认为在正确的时间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都是正常的,可是,她忘了,自已是一个可以随便忘情的人,而她招惹的这个男人,却是一个多情种子,想完,她骤然从他的怀里站直了身体,冷静的看着,“刚才的事情我要你立即忘记。”
“呃?”纪流殇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是,刚才的吻的确给了他一种强烈的信念,而他的思绪也在这种信念里坚定的往前走,他错愕的看着突然冷静理智的清眸,“你说什么?”
“刚才的吻并不代表什么,你情我愿之后,我希望你不要多想。”
“你是想告诉我,这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吗?”纪流殇终于拉回了神思,愤怒的面对现实。
叶陌桑低沉应声,“你应该清楚我的身份,我这是为了你好。”
纪流殇骤然被一句话打醒,身体微微的轻颤,是啊!是他太奢望了,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快乐了,他还能奢望什么呢?他苦涩的扯了扯嘴角,“那你刚才为什么……”
叶陌桑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微叹一口气,“有些事情是不能解释的。”刚才为什么会吻他,或许只是此时此景,心有些寂寞了吧!
“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你喜欢过我吗?”纪流殇反手握住她的手,神情流露一丝期许。
叶陌桑终于不忍伤害他,轻轻的含了一下首,“喜欢过。”
“真的?”纪流殇不确定的握紧她,仿佛要确定这句话有多真似的。
叶陌桑勾唇一笑,目光眺望着远方,“答应我,将这份感情隐藏在心里好吗?”
纪流殇一愕,接着,了然的抿紧了唇,轻轻的拥紧了她,看着这秀丽山川,小心的将这份感情放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因为他知道,他与她不可能有结果,但有一份共同珍藏的感情,已经是对他最好的回报了。
“好,我答应你。”暗哑的嗓音重重的承诺。
昭月国的国都首府,端王府,书房里,年近四十的端木王爷手执茶杯,目光炯炯的盯着对面喝茶的严宇,眉宇微皱,“严大人,该给的已经给了,现在在轮到你给我答案了吧!”
严宇放下茶杯,这些天里,他逍遥快活了一阵,不但好吃好喝好招待,而且,他还十分胆大的又向端木王要了近万两黄金,同时为他今后的打算计划完备,但享受过后,端木王已经显示了他的极不奈烦。
“这个好说。”严宇放下茶杯呵呵笑起来。
“你的计划呢?”端木王缓了缓脸色。
“王爷在狼桢国应该听说过凌月这个名字吧!”
“这不是龙舞阳的妃子吗?提她做什么?”端木王皱起了眉头。
“什么祸国红颜,这个凌月确实堪得起这个称号,王爷有所不知,在龙舞阳的心里,凌月比他的天下还重要。”
“哦!”端木王复杂的眯起了眸,细听他说来。
“严某的计划就是,把凌月抓回昭月国,这就好比扼住了龙舞阳的心,到时候,可就任凭王爷提要求了。”
“这个凌月对龙舞阳来说,真有如此重要?”端木王脸露疑惑道。
“王爷若不信,抓她来试试就知道了,此时,这凌月正在狼桢国西南边界任总指挥。”严宇阴险的笑道。
端木王皱了皱眉,“如果不行呢?”
“如果不成事,严某愿割下脑袋相送。”严宇重言保证。
“好,本王就听信你这一回。”
“不过,王爷可能要多费一些心思了,这个凌月并非寻常女子,她不胆武艺高强,还阴狠手辣,一般人等绝对很难对付她。”
“这个自然,本王身后多得是高手人物,只是这需要严大人配合才行。”
“什。什么?”严宇惊愕道。
“听说严大人是狼桢国通缉的要犯,到时候,只要严大人露一个脸,把凌月吸引到本王设下的圈套里,不是更好抓人吗?”端木王复杂的笑道。
严宇的脸色顿时变了变,才知道他所面对的也是一只恶狼,看来他这次想要抽身,还得再冒险一回,不过,想到可以报负凌月这个女人,他阴险的眯眸,“好,严某亲自替王爷抓回凌月。”
时间转眼又是十天过去了,在军营里,叶陌桑却不敢无聊,如此空闲的时间,正好可以让她用功,在数十支兵器架面前,纪流殇成了她练功的对像,不过,每一次他都只能认败,因为他总会出神,有时候叶陌桑一个收刀不住,还能让他挂点儿彩,不过,受伤对他来说还是好事呢!
因为晚上叶陌桑必定会亲自给他上药,这才是享受时刻,在叶陌桑练功之余,也会去效兵场检查练兵的队伍,在乱世,一个国家要想长盛不衰,军队的实力必定强硬,练兵是一门十分必要的技术,如果让叶陌桑评价夏德容的这支兵,只能用中下水平的评比,纪律虽好,却看得出这群兵已经懒散下来,必要的应付过后就各自找乐子了。
这里的城墙绵延数百里,已经半年没有发生战事了,这群兵领着奉禄混着日子,真正到了战场上,绝对不堪一击,不过,那副将见叶陌桑过来检兵,也十分认真的练兵,却没发现,他的练兵技术,只换来叶陌桑暗暗的几句冷笑。
又是一天的黄昏到来,在接近西南边界的百里山路上,一队三十人组成的军队渐渐靠近了,军队领队是一个粗犷的中年男人,眼神沉郁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阴沉的脸不时流露狠光,杀伐气息浓郁厚重,而他的身份正是端木王座下第一勇士张超,力大无穷,武功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