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首领算是吓坏了,他是亲眼看见那个皇令的,看到夏将军一副仇杀的模样,吓得呆若木鸡,严宇见状,不由怒喝一声,“你还不去。”终于小首领被吼得跑出去了。
严宇满面激愤,紧握双拳,咬牙道,“表叔,我们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女人,只要想到蓉妹和那可怜的孩子惨害在她的手上,我就恨不得……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夏德荣的面容因恨意而扭曲变形,他的理智几乎失去,只有跟随着心底那仇恨的心里而走,“好,老夫今日就亲手杀了她。”
严宇见被激怒的表叔,心底不由暗喜,只要表叔失手杀了凌月,那表叔必反无疑,反正狼桢国也没有容他的地方,只要整个狼桢国覆灭,昭月国就能成为三国的强国,到时候,他就是功臣,昭月国怎么也能亏待他。
两刻钟之后,那小首领跑了过来,“报告将军,点兵完毕。”
“好,随我出战。”夏德容怒挥手道。
大门之外,叶陌桑目光沉静的看着那半合的大门,虽然等候了这么久,她的耐心却极好,然而,终于大门之内有了动静,可敏锐的听觉却让她嗅到一丝不祥的预感,她下一秒做了一个手势,“退后百米。”
她身后的军队立即退后百米,终于,她高坐在马上,看着那大门大开,一个威武的老将军身披盔甲怒策马而出,长戟一指,怒骂道,“凌月贱人,害我小女,纳命来。”
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叶陌桑吃了一惊,黛眉顿拧,旁边的纪流殇也被震惊了,他是见过夏德容的,不由扬声道,“夏叔叔,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纪小侄,这不干你的事,你快快离开,本将军不为难你。”夏德容马鞭一指,粗声喝道。
“夏叔叔……”纪流殇急唤一声,试图平息这场一触即发的战争,可他的呼声刚出,就看见夏德容神态疯狂,双目赤红,一柄长戟直接朝叶陌桑刺来,嘴里喊道,“受死吧!”
叶陌桑已经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只是陷入了另一个惊讶之中,看来在他们之前,竟然还有人先到了,而且将夏妃死的事情告诉他,这个人又是谁呢?清波里倒映出夏德容怒发冲冠的面容,那尖锐的长戟眼看就要刺到她的面前。
“凌月小心。”纪流殇低唤出声,自马背上抽出长剑,准备替她阻挡,叶陌桑眯了眯眸,沉声道,“我自已解决。”说完,调转马头,在旁边的士兵手里接过长戟,奔向了空旷一处空旷之地。
夏德容立即调转马头,追随叶陌桑而去,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即将展开,夏德容是战场老将,作战经验十分丰富,叶陌桑年轻而且是女流之辈,随行的士兵,和对方列阵的两万士兵都目不转睛的将眼神转过去,都是狼桢士兵,也没有什么对敌之意,纷纷散乱了兵矩,围观了上去。
纪流殇提剑紧张的站在前方,握紧的拳头显示了他的惊恐,崩紧的身躯似乎随时准备上前营救。
叶陌桑挺直着身体,立即马上,手持长戟,直盯着神情激怒的夏德容,沉声道,“我这次来,是奉了圣旨接你兵权的。”
夏德容一听,扬头嘲笑几声,怒目而视,话锋直击龙舞阳,“只上位一年,就想夺我兵权吗?休想,本将军绝对不会交出兵权,更不会交给你这个恶女,今日,你们谁也别想回去。”
“难道你想抗旨吗?”叶陌桑厉声道,看来夏德容已经有反叛之意了,那么对他这个大将军也就没什么敬重之意了。
“圣旨?本将军长年在边关奔波守界,他却在京城养尊处优,如今羽翼一丰,就像拆台,没这么容易,回去告诉那狗皇帝,有本事就来夺我的兵权,不然,本将军要将他从龙椅上赶下去。”夏德容压抑了多日的怒气,终于爆发,他长年征战在外,身边只有一个女儿陪伴,如今女儿已死,他无家无当,也就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叶陌桑冷笑一声,朝周围围观的士兵高声道,“你们都听到了,你们的将军已经是反贼,如果你们想要跟随他一起谋反,下场只有死。”
夏德容见叶陌桑竟然给他盖上反贼身份,不由也有些心慌,高喝一声,“少废话,拿命来。”说完,手持长戟以雷霆之势直刺向叶陌桑的心脏。
“小心。”纪流殇关切的喝出声。
就在长戟离叶陌桑三米之际,但见叶陌桑腰身朝后一仰,轻易就躲开了攻击,夏德容一击失败,不由恼羞成怒,挥戟再来,长啸一声,长戟直拍向叶陌桑的头部,那千均之力的长戟,叶陌桑不躲不闪,双手迎戟直接架住,立即泰山压顶之势让她神色一惊,想不到夏德容虽老迈,力量却不减,只见她长戟离她的脸不足十公分,而且还渐渐往下压来。
“凌月,小心。”纪流殇惊呼一声,策马就要过来救助。
但见叶陌桑手中长戟化横为竖,身体轻盈的纵马而起,夏德容的长戟再次落空,叶陌桑眼见在战马上胜他的可能性不大,纵然一跃,自马上飞纵而下,长戟往地上一插,“有胆就跟我下马较量。”
“老夫岂会怕你?”夏德容一激而下,高健的身体落在叶陌桑的对面,看着叶陌桑那傲然自信的脸,胸口怒火汹汹燃烧,想到自已的女儿被眼前的女人狠心推下水,想想,就让他恼火顿起,一声高喝,他长戟挥得密不透风,狠招招呼上叶陌桑。
叶陌桑红唇勾起一抹蔑笑,在长戟袭身时,身形一矮,手中长戟顿绞,夏德容未料到,立即下盘不稳,急忙收招后退,纵然是这样,他的战甲还是被叶陌桑的长戟戮了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