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流殇错愕的抬头,“为什么?”
“整个北猿城的人的命都握在我的手里,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叶陌桑站起身,神色忧虑的看向窗外。
身后不由丢来一句气恼的哼声,“你就知道顾及他们的性命,可你自已呢?你在宫里被人陷害,在牢狱里被人暗杀,你几次历经生死,北猿城的人可有想过放你一条生路呢?”
“活着总要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叶陌桑淡淡回道,她身负着凌月的身份,她必须担起凌月的责任,再说,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她还有一个更加宏大的愿望没有说出来,而这个愿望她却会付出一切代价去实现。
“你……”纪流殇气急败坏的看着她,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倏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叶陌桑沉声应了一句,“进来。”推开门,尚尊寒负手踏进来,身后锦儿端着茶水点心跟进来,乖巧的放到桌上,瞟了一眼纪流殇退下了。
纪流殇的目光充满了火气,只要想到尚尊寒的身份,他就莫名担忧,就算叶陌桑讲了这么多,他依旧认为这个男人两次出现救人,一定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纪流殇冷哼一声,不客气的低咒一声,“手下败将。”
“本公子忍你也是有限度的。”尚尊寒同样恼火的瞪着他。
“昭月国的人踏上狼桢国的土地,还有资格放肆吗?”纪流殇忍不住恶劣反驳。
叶陌桑脸色难看,厉声道,“好了,你们两个都住嘴,要吵要打出去,别扰我心情。”
两个男人立即被叶陌桑的话愕住,互视一眼,火药味十足,互看不顺眼,纪流殇负手踏了出去,尚尊寒凝了叶陌桑冷淡的侧脸,深呼一口气也出去了。
两个人一走,叶陌桑吹起额际几缕碎发,感觉耳朵清静了,正想转身倒杯茶喝,突然小腹一沉,下身骤感流出湿暖的液体,叶陌桑怔了怔,不由皱眉,来月经了?
掀开裙子一看,果然看见白色的内裤被染红了,她烦燥的咬了咬唇,自衣柜里找出一件锦衣撕成布条叠成几层垫上,放置完,一丝疑惑涌上心头,怎么回事?这一个月以来,龙舞阳在她那里过夜至少有半个月,而且房事也频繁,怎么可能还来月事?想完,一个念头闪电般劈来,难道自已有不孕不症?
不对,凌月的这具身体虽然弱了点,可是一切正常,是一个健康的身体,不可能会得这种少有的疾病,分析完,叶陌桑微瞠眼,难道是龙舞阳得了不孕之症?
虽然这是一个猜测,却还是让她震惊,不过,这个猜测十有八九是真实的,龙舞阳至今没有子嗣,唯一的一个血脉还是别人的,想到这里,叶陌桑冷笑一声,难道夏妃知道龙舞阳没有生育能力,才找严宇借种?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这可真是大新闻,一个皇帝竟然失去生育能力,只怕龙舞阳还不知道吧!
就在叶陌桑沉思之际,房门骤然被人大力推开,只见锦儿气喘吁吁的冲进来,“不好了,凌姐姐……不好了……”
“怎么了?”叶陌桑起身寻问。
“公子与那位少爷在楼下打起来了。”锦儿大声道。
叶陌桑蓦地一惊,沉声哼道,“什么?”说完,不待锦儿再说原由,快步朝楼下冲去,刚刚下了楼梯,眼前就飞来一张长凳,她眼急手快的接住,再看楼下的一张桌上,两个男人拳脚生风,打得正欢。
“住手。”一声厉喝声,震荡在大厅,所有观架的人皆被威慑住,但见楼梯处一个俊秀少年怒形于色的扫着打架的两个人,可是,打得正痛快的两个人却没有住手,反而越来越欢,一张桌子硬生生的被两道掌力劈成了两半,掌柜与小二远远的躲着,心中暗叫倒楣,这两个人的架谁还能劝得住了?
就在众人皆躲得远远的,认为无人敢劝架时,就看见一只长凳自空中飞舞旋转,恰好将两个分开准备再战的两个人分开在两边,一道蓝衫身影飞掠而落,一拳一掌,将两个男人推开五米,一双盛载着怒火的清眸咄咄逼人的盯着两个人,“你们还不住手?”
纪流殇见凌月加入战团劝架,俊脸一撇,闷哼出声,“今日暂且放过你。”
“有胆下次再战。”尚尊寒也不甘示弱,沉声接话。
叶陌桑皱紧了一双眉,话峰转向纪流殇,“赔完银子回你家去,没事不许再出现我面前。”
纪流殇诧然的看着她,双眸委屈顿冒,“为什么只说我不说他?”
“一看就知道是你惹得事。”叶陌桑不客气的丢给他一句话。
“银子我会赔,家我是不会回的,我也要住在这间客栈。”纪流殇哼道,自怀里掏出两张百两银票放在桌上,扬声道,“老板,给本宫子一间上房,要在天字房隔壁。”
“有,有……公子稍候。”掌柜立即从愁眉苦脸到笑逐颜开,激动的过来拿起两张百两银票,宝贝似的放进怀里。
叶陌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无视他眼神闪烁的得意神彩,朝尚尊寒道,“我们上去吧!”
尚书房,威严的王者气息让人不得放肆,汉白玉地板上站着六个老臣,他们分别是中央集权的组织,皇帝最信任的内阁大臣,此时,一场军事会议进行着激烈的讨论。
“皇上,臣认为北猿城的这个举动不可放任自流,任何威胁国本之人,皆要除之。”向来以凶狠著称的李大人激动表态。
“星火可以燎原,必有风势相助,北猿城有如此动作,只怕八皇子一派,又寻得了生机,臣也认为该出兵震压,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