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年幼的上官泓对着自己的哥哥的义正言辞虽然不是听得特别明白,却是无比崇拜的,上官泓从小就是对自己的上官畅充满着憧憬之情,一直到后来遇到他的习剑老师,这种情况才稍有改变,但是哥哥却一直是他内心最为敬佩的兄长,也是他遇到他的习剑老师前的最好的良师益友。他一直是那么,那么得敬爱他,他一直都是那么得以为他哥哥是一个强者,是一个勇者,是一个不会被击垮,不会被打败的人,却不料,却不料啊……
回忆的温情如同潮水般得往心湖里滚滚地后退着,却依旧是一片空白的寒心。他再次挥起长鞭,如同撕裂风破与长空一般,“驾!”他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焦虑于慌乱的愤怒,他不断地催促着,他不断地加速着,他只是想快一点,快一点,再快一点。
奔驰的飞马踏碎草野一片的青翠的绿草与花朵,踏破那些坑坑洼洼的积水,破碎的小水面跳跃着点点滴滴的水珠,如同那零星的泡沫一般。
他只是去接任务地被排遣到远方,却不料是一场调虎离山之计,他更料不到自己手下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叛徒,结果,他带着的千军万马,竟然就那么得葬送在那残酷的陷阱与拼死挣扎中,杀了叛徒,却依然难以偿还他所犯下的过错与失误,而他更料不到,就在他被排遣到远方行军的时候,敌人竟然上演了一场鸿门宴,请客是假,杀了上官畅才是真。明知是计,而那时的上官畅早已是逃不掉了。
上官畅曾经一直对上官泓不知道说过了多少遍,无论你的对手看起来有多强,无论你对自己获胜的概率抱多小的希望,甚至不抱希望,但是,在你要去面对的时候,就绝对不能放弃希望,绝对不能轻易地在对方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败局状况,心里与气势上绝对不能轻易地就败下来,至少不能轻易地将你的败局与恐慌暴露无疑。
上官畅还是如此大义凛然地带上自己的心爱女子袁雪儿一起去赴这一场很有可能会有去无回的鸿门宴。
临出发前,上官畅深情地吻了吻心爱女子的手背,道:“让你陪我受苦了,雪儿。”
“臣妾之身已属太子了。”袁雪儿平静而温柔地静心回答道,“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陪你上刀山下火海,这是雪儿求之不得的啊,畅儿,你不该如此犹豫不决的啊!”
“可是,雪儿啊!我的心为你所牵挂,所牵引着,如何的不犹豫呢?”他深情地望着雪儿,不免宠溺而又忘怀地微笑,“我的心为你一人所扰乱,雪儿,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过错了吗?”
“雪儿,知错了!”雪儿羞愧地微微低首道,“随便畅儿如何惩罚我。”
“好!”他由衷地赞叹道,“我罚你永远地陪着我,也包括这一次,不知道我们是否能够活着回来!”
“好的!畅儿!”雪儿认真地直视着上官畅的眼眸,眼眸里满是真挚与真诚,“我只是觉得犹豫不是你的本性,我所认识的上官畅决不是这么轻易认输的上官畅,他是无所畏惧的,是一个无论遇到什么紧急情况都可以泰然处之的,我还是更加信赖这样的上官畅!”
“好一个冰雪聪明的雪儿啊!”上官畅无不称赞地满意地笑道,“连鼓励人的话也是这么得聪明,令人称心。只是……雪儿,你太称我的心了,我究竟该如何地将自己从你的温柔的美好中解脱出来呢?”
“什么?”就在雪儿还不是特别地明白上官畅的具体的意思,就有人进来禀报了,雪儿顿时羞得推开了上官畅的怀抱,满脸通红,还好那个拜见的士兵是背对着她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上官畅就顺便地安排了具体的后面的事情,他安排更多的人去调遣大部队,并且还要把上官泓给重新地找回来,希望他可以赶得上来。
如此这般得安排就绪之后,上官畅就拉着袁雪儿去参加夷族的宴请了。
快马加鞭,他只是想快一点,想再快一点,他已经派部下将大部队第一时间地往上官畅的方向赶去,而他上官泓稍微留下来的原因,只是想除掉那个背叛自己这一方的叛徒,不亲手杀了这个叛徒,他难解心中仇恨。
而此时此刻的骑着马飞奔的上官泓直希望可以快一点,他可以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地好赶上去营救自己的哥哥。
而他却从来都不知道,当终于到了那边的集中营,却是得知,大部队的确赶上了,而上官畅太子的确平安无事,可是……可惜那袁雪儿一个温柔娴静的女子,如此年纪轻轻却如此薄命!或许还真的是红颜薄命一场啊。一切的速度还是太快,只在那酒宴之中,在那四面危险之无形的包围中,在一场歌舞盛宴之中,突然就有一只箭准确无误地向坐席上的上官畅准确无误地射出了一箭,而她,情急之中,毫不犹豫地挡在了自己爱人面前地为上官畅挡住一箭,却是用她的生命为他作出一个她所期待的忠诚的表达。
在他伤痛的咆哮之中,她再也顾不得他的愤怒,再也顾不得他的哀伤与难过得脖子一歪,一命呜呼,就此撒手人间,而人间事事,或许就是如此这般得会非常非常得不顺人心的吧!
大军赶上了,夷族再也不敢对他作出什么轻举妄动的言行了,但这却是以雪儿的性命来作为一个可悲的替代品与牺牲品。
当上官泓终于快马赶回道大本营之时,还未待他有所开口,他就发现了那原本应该是会议室的帐篷里,却不再遇到什么官员与他共商量国事了。那帐篷里,满是一个隆盛的丧礼的装扮了。上官畅要为他的雪儿办一个隆重的丧礼,以抒他的心怀与怅惘失去的忧伤与古达的情绪。
当上官泓真实地望见对着雪儿的棺材如此痴呆失神的上官畅,他却发现,他无法生气,虽然现在正是带兵打仗之时,士兵的口粮衣物与兵器都还有所缺失,而上官泓却在这里大量地耗费人力,物资地为袁雪儿般一个丧礼,这如何得众官兵的心,如何得民心呢?难道哥哥忘记了他们父皇曾经的警告吗?“得民心者,得天下”!他上官畅怎能因一女子不顾那些拼杀的将领战士而只为一女子伤神呢?太过颓废了!
可是上官泓却又真实地发现,上官畅又是多么得在乎这个名叫雪儿的女孩,一直到她死亡多日,他也不进餐室的多日,上官泓都快怀疑自己的哥哥会不会因为这一女儿而失去了一切的斗志野心,梦想与远大的抱负了呢?而最后,上官泓无奈地做法,就是向上官畅许诺,他可以救活袁雪儿,但他上官畅必须得振作起来,必须振作起来地等待雪儿重新地回到他上官畅的身边。
兄弟俩就算如此相互承诺了,袁雪儿的尸体暂时被冰封,上官畅又变成了要掌管各种政务的皇子,并且每天都要听奏折和个方面的情况的状况,无论是战局,还是民生。而他上官泓就负责尽快在八天之内找回袁雪儿的灵魂。
所以,上官泓求助于巫师,而巫师的回答却是到一个人类的世界找一个拥有袁雪儿灵魂的于乐乐的女孩,只要杀了她,就可以得到她的灵魂了,而实际上,上官畅所不知道的是,上官泓根本就对那个于乐乐不忍下手。
而上官畅也从另一个巫师那里得到帮助,上官畅多给了巫师一笔金币,因为上官畅因为一时间不能从自己的公文和责任中逃出来,他只能拜托巫师帮他杀了那个于乐乐来帮他拿回袁雪儿的灵魂。
就此,巫师派出了他最强而有力的一群黑衣杀手准备去夺取于乐乐的灵魂。上官畅是绝对无法原谅他上官泓的!如果,上官畅知道了自己的弟弟违背当初诺言地都有不想回来的打算了,真不知这位现时的皇子,未来的皇帝的上官畅会如何重新地看待这样的弟弟的。衷心的大臣会以为这样会扰乱皇子的心智,会让他产生对自己的亲手弟弟,然后扩展到更多的人的一种的不信任,以至于他无法集中心智心力放在处置民生问题上,而去独自消沉去了,或失落得沉浸在曾经失去恋人的痛苦之中。在真实存有野心的大臣将会视此为一种最好与最佳的争取机会吧,让他们有了可钻的空子了。
“如果,泓儿杀了那个于乐乐得到雪儿的灵魂那是最好,但是,如果不是的话,”帘子下是上官畅宽大的背影,与沉厚的声音,他断了断,又道,“如果,不是的,你们的任务就是杀了于乐乐,而且,必须得无声无息的,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