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于乐乐恐慌而又害怕地嘶叫了起来,“别过来,别过来!走开,走开啊!啊……”
“乐乐?怎么回事啊?”于妈妈听到楼上有着什么的剧烈的声响,她连忙地上楼,一开于乐乐房间的门,只见乐乐光着脚丫子就那么赤足地坐倒在地上拼命地大叫着:“别过来,别过来,走开啊……啊,怪物!走开啊!走啊……啊……不要啊……不要咬我,……不要啊……走开啊……”
“乐乐,你是怎么了啊?你这样会着凉的啊!”于妈妈恐慌而又紧张地跑上前地关心而又着急地说道,“孩子啊,你快点上床啊,你穿得这样得单薄,你不是还在发烧感冒吗?你怎么会这么不懂得体谅自己呢?乐乐……”
“啊!”乐乐恐慌而又焦虑地尖叫了起来,“怪物!走开啊!不要……不要咬我啊!”她看不见走来的于妈妈,她只看见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尖牙怪物朝她扑咬着过来,她恐慌地后退着,逃跑着,她四下地躲避着,她连忙地挣脱着于妈妈要伸过来的手臂,就夺门而出地飞奔下楼,一边赤脚奔跑,一边口中不断地叫着:“不要过来!别过来!啊……救命啊……救命啊……走开啊……走开啊……啊……”
“乐乐……”于妈妈瘫痪一般地奔溃地想追上去,可是却速度完全跟不上,只是着急地在原地直跺脚着,“这下可是怎么办才好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呢?她究竟是怎么了啊……可怜的孩子啊,我的可怜的女儿啊,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不行,她要是就这么疯疯癫癫地跑出去一定是要出事故的,还是追出去的好。”
于妈妈刚追出去,路上早已不见了于乐乐的身影,于妈妈着急地在家门口直跺脚道:“乐乐啊乐乐,你究竟是怎么了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呢?孩子啊,快回家吧,好孩子啊,还是别出事的好,好孩子,快回家吧,快回家吧!”于妈妈就这么得一边祈祷着,一边又想起了什么得连忙地跑到屋里,拿出了钥匙和外衣,她就锁上了大门,就往屋外寻找了过去,就那么得毫无方向地寻觅着,寻找着,她只是希望乐乐不要闹出什么事情的才好。
当人已离去,当那条街道上又一次空旷了下来,两个一直隐身的人,这才慢慢地现身,靠在于乐乐家的门口,雪女带着笑容地道:“这一招可真够高明的呢,不用我们去费一丝一毫的力气,就可以轻易地将于乐乐给搞掉,得到雪儿的灵魂去交差,而且,也给上官泓这个小儿好好地打击一下,他这个二王子也过得太过顺利了,他就没有遇到过不顺的事情,这可真让人感到不公平啊。现在就让他好好地尝尝遭到打击的样子。”
“事情只要没到结局,就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一旁似乎悠闲地靠在墙上的风羽翼只是平和地淡淡道,“我们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不要轻易得就大意的好。轻视对方,很容易就会让自己忽略掉成败的细节与关键,所以,只要事情没办好,不要心里就一厢情愿得以为是肯定办成了,否则办不成的话,就不好去办了呢。”
“哎呦,瞧你说的,多大点的事啊,还需要你想得那么周到的吗?这还真没那个必要呢。”雪女完全丝毫没有多少介意得招了招手道,“你也太谨慎了,这样的谨慎是多余的,这一次于乐乐发疯那是肯定的,她肯定是躲避不了那一截和那一关的,她这次就像是瓮中之鳖,捉她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最重要的是,这一次没有上官泓那个家伙了。他平常就像是一个贴身侍卫似的,总是伴在她的身边,真实难缠至极,真是太讨厌了。真是想不通,他这一魔族二王子,那么得在意着人类的事情,有什么必要呢?那个,于乐乐有什么值得他……”
“雪女,别总是念叨着了,有点啰嗦。”羽翼慢慢地站直了身体道,“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这么简单的事。”雪女有些不屑地哼着,“早就安排好了,只等着那个傻瓜往里面跳了。我们这个火坑可算是个漂亮的火坑呢。她就算是跳了进去,也算是她三生有幸,死在这种场景里。”
“别啰嗦了!”羽翼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确定随时都能追踪到她吗?”
“这当然能够确定了,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雪女嘟囔着不满道,“我还当有什么样的大事呢。原来就这一小事,至于吗?羽翼啊,你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呢?这是否也太过多余了呢?”
“是否多余,见了结果,才能见分晓。”羽翼还是平静而又冷漠地回答着,“我先走了。”
“喂,你这个家伙,你叫我追踪,难道,你就不想去看接下来的好戏吗?”雪女只是望着羽翼那转身过去的背影,裂开嗓子,大嗓门地叫道,“喂,喂,羽翼,哼……”当羽翼那帅气又寒冷的背影完全得消失在了眼前,雪女只是那么得吐着舌头,对着那背影又是唾沫,又是谩骂地啰嗦了好一大堆,埋怨了好长一段的时间,这才似乎得有一点得好了,只是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于乐乐家的大门,立刻的,于乐乐家的门就那么得被打开了。
“哼,这个锁也太垃圾了吧,这么容易就被打开啊。”雪女只是一边不屑地走进无奈四处看着,一边还发着牢骚道,“这个女孩子的家里,似乎也没有什么的特别的地方啊。”又或许,最大的特别的地方,莫过于就是那些狭窄的屋内了,只是她似乎还不是特别的清楚。而这屋子中是那么得空旷,是那么得一无所有。仿佛,本身就已遭受到过一个洗劫得一般。雪女只是那么得望着这些倒下来的身影,一次又一次地从尸体上横跨了过去。
那一个又一个的不是直接,就是间接得死在她雪女之手的魂灵或鬼魂,来找她的时候,她都临危不惧地真诚地去面对着每一个人了。那些无论是立誓约的,还是没有立誓就死掉了的人。她只是为着这些的人群感到无可奈何,感到他们的生活离自己的生活世界,似乎,仿佛还是很远很远。
努力不再去观察着屋内的装饰了,她就那么得立刻走到楼上来,然后,就在她乐乐家乱烦了起来。
而就在雪女在乐乐家找着什么的非常重要的物品的时候,乐乐却在那马路上奔跑着,疯狂而又奔溃得奔跑着,有着什么的恐慌,有着什么的凌乱,那是魔鬼,还是地狱里的怪物,那些缠身的怪东西,那些可怕的动物,完全完全不像是人的一群怪物,乐乐感到害怕,她感到恐惧,她不顾天气还有些凉,那一刻,她又仿佛是失去了好多好多的监狱,而她却在这样的病房中求得了生机,并且也有想过离开,可是,最后的最后,她还是发现,自己难以改变,还是发现自己还是那么得毫无办法。
会在那渺茫与困惑时期,总是那么得拿着一切的一切毫无办法。她为着自己的烦恼与苦恼而又毫无办法着。那么得躲避着,那么得提心吊胆着,就仿佛是会刺激,实际上,却是一场恐怖的尖叫,那是什么样的非常恐惧与恐慌的尖叫声,她只是还不能明白,她只是还不能十分得明白,只是那么得一刹那,只是那么多的人的眼光聚集了过来,是那么得一片黑暗,黑暗得如同失明了一般,她便如此这般得痛苦,又一次得痛苦着,难以躲避与躲藏着。
道路,那绿荫下的长长的一条绿色贯穿其中的道路,那漫长的旅途,那仿佛是从她的生命与身体内衍生出来的一条道路,一条仿佛会贯穿着她的生命的道路,一条仿佛会延续着她的生命的一条道路,又仿佛这一条路,这是一条看不到未来,看不到阳光,看不到希望的一条不归路,一条通往死亡的恐怖之路,那条路,很恍惚,很迷离,如同恍惚之中的一场梦,不可能的一场梦,却是一场似乎怎么都醒不来的一场梦,一场恶梦,她在那噩梦之中惊恐着,她在那噩梦中慌乱着。她在那梦之中又似乎在现实中存有的一群又一群的追杀之路上的怪物之中,逃跑着,挣脱着,逃亡着。
她努力地逃跑,努力地挣脱,却又仿佛挣脱不了得被追杀着,不断地被追杀着,她也知道自己是快要死的了,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快要死,与即将要死的人了,她只是害怕着,她只是怀念着,她只是思念着,哪怕是最后一刻,哪怕是那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是在想念着他,她还是想去找他,她还是想去寻找他,就那么一路地奔跑,就那么一路地寻找,寻觅着,就那么不停歇不停息地寻觅着,她想见他,好想好想去见他,想在那生命之中的最后的那一刻,那一秒见到他,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