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于乐乐愣了好久,却只是大脑瞬间冻住得无法转动得愣住了。
“喂,乐乐。”上官泓有些不耐烦了,他忍不住焦急得询问着,“你倒是回个话啊,究竟是怎么了呢?乐乐?”
“上官泓……”许久,于乐乐轻声的话语,才缓慢地响了起来,“你的好,是真的,你是认真的,是当真的。可是,这样的好,能持续多久呢?这么好的感觉,就像是一场梦,就……真的是像假的一样。好的那么得不真实。”
“可是,如果,这是真实的呢?”他有些焦急地询问道。
“真实?”她失落地无力道,“就算是真实的,也是短暂的,也是无法长久的,是不长久的,世上会有什么梦是长久的呢?美梦总是短暂的,梦,总会醒来的。”她失声地抱着他的脖子哭泣道,“让这个梦再长一点吧,再长一点吧。”
——时间不多了吗?
空气之中,仿佛有着什么的是凝固了一般。他皱着眉头,只是轻声地骂着:“于乐乐啊,你这个小笨蛋啊,你这个小笨猪啊,你怎么这么笨呢,你叫我怎么说你好呢?你呀,嘴巴里,就说不出一点好的,就说不出点吉利话吗?”
“对不起。”乐乐也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过错了,她连忙道歉道,“我再也不这么说了。”
“你永远也不用向我道歉的。”他缓慢而又有力道,“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吗?不然,你何必说对不起呢?”
“上官泓?”女孩哑然着,已经是啜泣得难以言语。
“又不乖了。”男子皱了皱眉头道。
“泓儿。”女孩破涕为笑道。
“这才乖。”上官泓勉强舒展了眉毛,不再皱得那么厉害了,但是眉间却是依然的阴云不散。
这时,上官泓已经是背着于乐乐来到了后院子了,于乐乐惊讶地叫了起来:“好漂亮啊。”
于乐乐家的后院就是通往外界了,因为那里是一片荒地,于妈妈就趁有空的时候,在那空地上种上蔬菜,所以,于乐乐家的后院,就是一菜园子,不像上官泓这边,就完完全全的是一玫瑰花园,各种各样的花,五颜六色的花朵,还有一些花树,有她认识的玫瑰,月季,桂花树,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也说不上名的,却是非常漂亮非常好看的话,于乐乐都有些看花了眼,在那一片花海般的世界神游着。
上官泓背着乐乐来到一张双人椅上,他轻轻地放下了她,然后,自己就坐在了她的身旁,很自然的,她就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道:“好困啊。”
他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道:“你不是睡了一下午了吗?”
“对啊,我也很奇怪。”于乐乐勉强地重新地抬起了头,离开了上官泓的肩膀,努力坐直身体,却还是感到全身瘫软地就那么得靠着椅子的后背道,“但是,头还是感到很困啊。”
“也许是你睡多了的原因吧?”他有些怜惜地伸手触了触她的额头道,“你……有些小小的烧啊,看来带你出来不是明智的选择啊。”
“怎么?啊发烧了吗?”于乐乐迷蒙如同梦语一般,她伸出手,也想摸摸自己的额头,但她的手却是被他的手很快地捉住了,她愣住了,却没有挣扎地只是呆愣不解地看着她,目光里是询问的信号。
“乐乐……你不用摸了。你可能现在全身都在烧,碰了也感觉不出来,只有本人才能判断你究竟有没有烧。”他简短地说着,然后,还是那么得吻了吻她的额头道,“那么,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不要啊,刚来,就要走了啊。”于乐乐有点舍不得,但是一阵傍晚的凉风吹来,她全身冷得直颤,她彻底认输道,“好冷啊,好吧,回去吧……等会儿,回去,回哪儿?”于乐乐有些恍然大悟道,“太阳都快下山了,我该回家了,上官泓送我回家吧。”
“送你回家啊,没问题。”上官泓望着她只是笑着,但是那笑着的双眸有着什么在那里闪烁着,“可是,你又不能走动,我就这么抱着你去你家,你妈妈见到了会是怎么想呢?”
“对啊,让妈妈看到了,多少还是不太好啊,头大啊。”于乐乐顿时感到头痛得无力道,“可是,那我该怎么回去呢?”
“这很简单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忽然间有了打趣的意味道,“你就这么得走回家啊。”
“走回家吗?”于乐乐都有些昏头得迷迷糊糊地点头答应道,“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吧。”
于乐乐正要双手撑起自己走的时候,她的手又一次地被握住了,被握紧了,她有些挣扎却是挣脱不了,她道:“松开啊。你握着我的手,那我可怎么走啊。”
“小笨蛋啊,一根筋啊,你呀!”上官泓无奈而又恼怒地缓慢地松开了握着她的手道,“怎么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女孩子啊。”
“什么意思呢?”于乐乐实在是无法理解地呆呆地询问着。
“就是这意思。”那原本松开的不再握着她的手,却是立刻地搂着她的肩膀,就如此地将乐乐揽入了他的怀中,他温柔而又微微恼怒道,“傻丫头,现在明白了吗?”
“好冷。”于乐乐全身抖索着地说,风,到处都是风,仿佛四周全都在刮着风,那风,那股凉意就仿佛完全地侵入她的身体内,侵入她的五脏六腑一般得冷汗,她不住地在他的怀里抖索着,似乎还想往里面钻一般地道,“上官泓,我真的是好冷好冷,我想回家,我想回家,送我回家好吗?”
“冷?乐乐。”他有些诧异,却是无奈而又慌张道,“好的,好的,现在就送你回去啊,丫头,你不要就这么真的生病了,才好呢。”
“少爷。”这时,那个上官泓的妈妈却不知从哪里走上前来,叫着上官泓一个于乐乐感到很陌生的称呼,乐乐只听到那为上官泓妈妈平静地道,“其实少爷完全不必自己很为难地送乐乐回家的,我们完全可以让乐乐的妈妈自己来接她的。”
“恩?”上官泓认真地看着上官泓妈妈道,“妈妈,你可以说的详细点吗?”
“呵呵,承蒙少爷随时随地都叫我一声妈妈。”上官泓“妈妈”笑着道,“我觉得,可以先让乐乐道客房里再去休息休息,我以家长的身份跟于妈妈说,乐乐是怎么病了,发烧了。然后我就收留她在我家调养一会儿。因为有个大人在场,于妈妈就多少会有些信任在其中,就不会再去想得太多,怀疑了太多的吧。”
“这样啊。”上官泓听后,只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妈妈辛苦了,麻烦你去跟乐乐的妈妈说一下,最好是能通融一下,不能通融的话,也没有多少关系的。”
“恩,好的。”上官泓“妈妈”一边应答着,一边手拿羊毛毯给于乐乐披了上去道,“或许这样的话,可能就会暖和点了吧。”
“乐乐,好一点了没?”上官泓一边温存地询问着,一边联系地握了握她的手道,“现在我们就回去,只是,不是非常得清楚妈妈能否将你妈妈劝过来,不过,乐乐,你不用担心,来吧,我现在就带你回去……”然后,好一会儿,他呆了又呆地问道,“你是希望我背你呢?还是抱着你呢?”
难道除了背着就是抱着了吗?不能自己走着的吗?于乐乐有些慌张无错地忙开口道:“我想自己走。”
“为什么?”上官泓诧异道,“我背你走,不好吗?你难道现在都……还在……你……又在提防着什么呢?”
“不为什么啊。”于乐乐轻声道,“我只是想自己走。”
“那绝对不行。”是难以固执的声音,不容反驳的话语,“我不允许。”
“上官泓……”有些陌生了,不知不觉中,什么的隔阂开始分裂,开始变大了,是彼此间的沟壑增大了吗?她觉得自己似乎都有些不认识他了。
有些陌生,有些恍惚,在那恐怖与高压之中的冲击与冲撞之中,在那里跳跃着,在那里愤怒着,在那里痛楚着,而这种痛楚的生活又该如何去面对,又该如何去结束这样的生活呢?那些无休无止,那些不停止,不停歇。哭声,好长好长,好久好久,哭声而长,哭声好惨。不知该如何去守护。
生活中会有着的什么想去珍惜,想去好好地爱怜,却在忽然间却发现力量是如此得微弱,无法去守护,无法去伸出自己的手去做些什么,去好好地重新地去做什么,只是,还在等待着,还在如此这般得空惆怅,空空得等待着,不知还要等待多久多久,时光是如此长久,长久,仿佛静止了一般,仿佛就如此这般得静止得无休无止,不知如何回首,不知如何去消磨,只是用自己的生命去等待着,去承担着,去承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