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一见来人,便眉开眼笑起来,“原来是‘赏花公子’,既然是公子的家眷,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了。”说完便真的命人把我们放了。
看吧,昊宸的魅力真是男女通吃,刚刚还凶神恶煞似的人,一见到他绵羊似的了。
胳膊被勒得生疼的,昊泽、昊瀚给我揉着,而我则怒视着和捕快说着话的昊宸,这丫明明一直跟在身后,偏偏见我受了苦也不来给个台阶下,现在弄成这样都是他的错。
昊宸看了我一眼,便转头向捕快笑道:“多谢捕头大人高抬贵手。”
见昊宸有礼,捕头竟受宠若惊起来,连连道:“哪里哪里,‘赏花公子’的大名天下谁人不知,公子的家人一定没有问题。”
这话大概是昊宸听的多了,所以只是一笑,未多说。
所以说,这人越是有名越是隐藏的深,明明就是一个山贼出身,还被人捧得天似的高。如果这捕头真知道昊宸的底细不知道还会不会笑的一脸镇静。
又寒暄了几句,捕头便带着人走了,昊宸则转过头沉着脸看我,这变化的也太快了,刚刚还一脸的假笑,一转身的功夫就阴沉了。
不想理他,我向身旁的兄弟两个道:“泽儿、瀚儿,我们走。”
“是,娘!”应了一声,便跟在我的身后离开。
“你去哪里?”昊宸在后追问。
“不用你管。”我赌气地头也不回。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我在心里暗叫,只要你来求我,我就跟你回去,干吗不过来求我?
连昊泽、昊瀚也没了声,干吗不找个台阶给我?
正想着,双脚突然离地,身体腾空而起,眼前就是昊宸厚实的背,我就这样被昊宸抗到肩上带着走了。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在他的肩上又捶又打的,但是他好像都不觉得疼,也没有点住穴道制止我的不安分的想法。
打了一会儿,也累了,看着跟在后面的昊泽、昊瀚都在偷笑,干脆就不打了装起死来。
转了一会儿,便回了‘醉仙楼’,昊泽、昊瀚被人带到别的房间。
还是那间房间,昊宸把我放到床上,他也躺了上来,看着我,我把头别过去不理他。
“茜儿,别气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别的女人连你的一根寒毛都不及,你何必为这吃醋。”
“谁吃醋了?你别臭美。”明明心里酸的要命,嘴上就是不承认。
“好好!是我臭美,只要你不气,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还想再气一会儿,但是被他不安分到处乱摸的手弄的想气也气不起来。
激情过后,我懒懒地趴在他的身边,任他为我按着背,舒服的直哼哼。
歪头看他时,正巧看到他手腕上已经半结痂的一排齿痕,没想到气愤时嘴下没准,咬的这么重。
我轻轻摸着,“疼吗?”
按书上说的,此时的男人一定会说,不疼,但是昊宸竟夸张地扁起嘴,用似乎要哭出来的声音说道:“疼!”
明知道他是在装的,但是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真的就心里就翻腾起来。
于是穿起衣服,不管昊宸在床上的疑问,就跑到外面找到昊泽和昊瀚的房间,进去拿起装有药粉的包袱又回了我和昊宸的房间。
昊宸见我是为他去取药,呲着嘴招牌似的邪笑。
我也懒得看,从里面取出一个药瓶,这都是我学医之后特别找人订做的,我可不想学他们那么不讲卫生,整天把药直接装到怀里,而且有一些粉末的药根本就没法直接放进怀里,总不能都用纸包着,万一纸破了,里面的毒粉洒出来怎么办?治病的药还好说,若是毒药多危险?
而且这种药瓶平日在‘济春堂’也有销售,销量还是不错,如果有大宗的买主,我还会免费赠送,有送了,人家更不好意思,每每都会多买一些药,仇大勇直夸我有做生意的头脑。
拉过昊宸的手,从里面挑出一些粉末,直接上到他的伤口,昊宸本来笑着接受我的服务,但是当药粉一接触到皮肤,他立即疼的把手抽回不停地甩着,脸上的汗哗哗地就流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药?”他疼到说话也是恶狠狠的。
“你自己看呢?”我抱着肩向他挑着眉。
他把手腕放到眼前嗅了嗅,便气得眼珠都泛蓝,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开始冲洗,直到冲洗干净之后才咬着牙道:“给我个解释。”
“你已经是我的人,我要给你留个记号,就算你在外面花的时候,一看到这个就会想起我。”我理直气壮地答。
他把手举起对着我扬了扬,最后还是放了回去,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谢谢夸奖。”我笑得恶毒,这个创意完全来自于古灵精怪的赵敏郡主,记得她曾为了让张无忌记得他,便在咬伤他之后为他涂上‘去腐消肌膏’,这样深入骨髓的印记,就算有一天张无忌真的忘了他,但是只消看上一眼便会想起曾经还有那么一个女子对他是用情至深的。
于是我便为他涂了与‘去腐消肌膏’功效差不多的,‘化肉粉’。因为我无论如何对他也说不出爱,只能用这个方法来让他记得我。
也许是因为昊天的离去吧,我开始对幸福有些没有信心,心里隐隐的竟觉得总有一天他也会离我而去,若真是这样,就让他留着我的记号,即使离开也会记得我。
我拉过他的手想给他重新上药包扎一下,他赌气抽回,我又拉过来,他又抽回……如此几次,他干脆懒得再抽回,任着我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