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扳开他的手,微微笑了,“那是自然的,大人的姐姐,不可一世的容妃娘娘,在临死前不也求我照顾四皇子。女人只要当了母亲,就会心软起来。面对着自己身体里来的孩子,自己的骨肉,万般的柔情自是用不完的。大人是男子,又怎么能体会得到?”
他突然在我脸上印下一记吻,看着我的样子,温柔的笑着,“嘴硬!我就姑且相信你吧。你看中这个孩子对吧,那么你会为了保住她,而去做任何事情吧。如果我要一夜温存,你会给吗?”
“无耻!”我回敬他一句,背对着他说道,“大人实在是抬举我了,大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一个身怀六甲,心思毒辣的女人,大人也能看的上眼?”
琅铘苏闻撩起我耳边的发丝,轻嗅着回答,“你是个坏女人,我是一个坏男人,我们天生就是一对。我比皇帝那个阴险的家伙更适合你,难道不是吗?你难道真的没有,为我心动的一瞬间?”
我冷哼一声,“凭什么你和我是一对,你以为你是谁。琅家的长公子,大魏朝权势中天的左相,还是惯于拈花惹草的浪荡少爷?大人忘记自己做过什么,我却记得清楚呢,我跟你只能算是敌人,对敌人我永远都不会心软。”
“就是说,你永远都不会爱上我是吗?那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我爱上你了,那我就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如果你爱上我了,那你就要跟我走。”
他用极认真的口吻说着话,这人总是邪气诡异的,他偶尔正色的样子,我反而不习惯,他越是正经,他说的话也就越是认真。我只好不去理他。他反而得寸进尺,手从后面搂住我的腰,将身体压在我身上,下巴枕在我的肩头上,小心的在不碰到伤口的情况下,靠得更近一些。他的鼻间轻轻呼着气,吹起我的发丝,营造出来一种像是在刻意挑逗的气氛。
我前倾少许,离开他的掌控。前面的马车在一个悬崖处停下,叫冬青的侍卫翻身下马,将柳无双从马车里拉出来,他一面问道,“少爷,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就在这里,是把她推下去,还是给她一剑?”
连宫里的侍卫都有他的人,我压下心惊,看他如何回答。琅铘苏闻抽出剑来,在半空虚晃一下,然后转过身子,冲我笑着,“我给你的令牌,你该交出来了吧。没这个东西,我就不能杀这个女人。还是,纯嫔娘娘你要亲自动手?”
我将令牌抛给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鹤顶红,宫里处死妃嫔的秘药,也顺带交给了他,“给她一剑,岂不是便宜了她。柳无双最喜用毒了,今天也让她看看什么叫倍受折磨而死,我也不想亲自动手,为了腹中的十九公主,我也不想双手沾上她的血迹。一切就由大人你来定夺吧。”
琅铘苏闻微微一笑,取出塞在柳无双口中的棉布。她一得自由,张口就是污言秽语,“好个奸夫**,一路勾勾搭搭,简直就是不要脸。我当你甄懿是什么痴情女子,这厢却跟小白脸亲热得紧。如今又要找理由杀我灭口,只怕你肚中也个野种吧。你娘是个千人骑的婊子,你也不怎么干净嘛。你娘明着卖,你去只敢暗地里勾搭。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