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扶风的眼神突然冷酷起来,“朕不想再看到第二个容妃,其实你跟她真的很像,也许不同的是,你比她更聪明。你做的事,总是不知不觉左右朕的视线,不可否认,朕的奏折由你批阅之后,的确省了朕很多的心。朕相信你对这个没有什么野心,但是朕可以断定,你在后宫也是不安分。朕前后跟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说,安静点,你才能让朕更宠爱。”
“皇上,你说的是真的吗。臣妾真的是想太多了,以为皇上终于对臣妾,是真的怜惜。皇上,你真的认为,臣妾是第二个容妃吗?”
他的眼睛跟我说他是认真的,因为他的眼神不仅仅是冷酷,还有厌烦和疏远。如果我有点骨气的话,这个时候真的就应该离开。但是我不想走,就算也不是我走,你已经选择让我留下,那在后宫我就会继续斗下去。我,只要赢,其他的都可以不记得了,都可以放弃,因为我没有退路了。
“朕,面对着你会很累,你的心思太多了,为什么不能少想一点东西呢。不要将人看得太透了,这样朕只会离你越来越远的。你先搬回储秀宫吧,朕会去看你的。”
他说的言不由衷,好象都是我在无理取闹似的。去打搅了他的新宠,所以他命令我退让。
我听着,心想该退让吗,可是我不想再当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人了。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对待我呢。好笑,于是我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行,那是皇上给我的,我怎么可以随便拱手相让呢?江徽娥她住在关雎宫,我看她住的挺好的。就是皇上去看她话,路是要绕上一截,皇上可以把偏殿给她住。臣妾一定会尽主人之谊,好好招呼她的。”
不去看魏扶风的反应,我吩咐太监们抬着彩轿快快离开,虽然颠簸得难受,但是一路我都笑个不停。婉言没有听清刚才我和皇帝说的话,还以为魏扶风允诺了什么好事,才将我乐的笑出眼泪来。她不由得也跟着笑了,“主子,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开心呀。等回了长生殿,你可要跟奴婢说说,让奴婢也替你乐乐,奴婢可是很久没有看主子你这么开心过了。”
我听了她说的话,差点笑背过气,“是呀,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让我笑个够吧,不然我就不记得自己是为什么笑了。真的是很好笑,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婉言你没有经历过,或者你从来没有想过,所以我说的开心,你是理解不到的。就算我告诉你是为什么,你也只会难过而不会笑出来的。”
结果那一晚她都在追问到底怎么了,直到我昏昏欲睡,她才打消了念头,“主子,宫门还是敞开吗,也许皇上晚上会过来,那奴婢今晚就不守夜了。主子你也早些歇息吧,等皇上过来了,你再睡就晚了。”
她掌着一盏灯,将其余的都吹灭了,独独留了一盏,然后放下珠帘退下去,我吩咐道,“婉言,今天把宫门关了吧,皇上已经跟我说了,今天他要在关雎宫美人殿留宿。”
她笑得开心的脸,有些落寞,在看见我面无表情之后,她像是明白了,一句也不多说,转身就退下去了。这个夜里很清净,那扇朱门搁上栓的声音,很沉重,它从来都没有关上过,因为过去就是太极殿。他说在他的羽翼下,不需要防备,不过现在想来,这真是个好听的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