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事吃紧的时候,魏扶风却要为江徽娥修筑一个露台,让她在高高的台阶上为大魏歌舞,以保大魏的国力昌盛。在我不便侍寝的时候,成为另一个柳无双,夺去了皇帝的大半宠爱,敬事房的记录上,后来的半月,魏扶风都召幸了她。江徽娥显然她比我更懂得利用这一点,跟皇帝深爱的女人的容貌相似,即使被看作替身,也是后宫其他女人羡慕的。
那日才下了一盘棋,今天就棋逢对手,真的是激起了我想与之一较高低的想法,看看我是不是连令一个柳无双也无法打败。
听说今天江徽娥在太液池及尽为皇帝歌舞,我招手把婉言唤过来,低声吩咐道,“你去求见皇上,就说我身子不爽,昨天替皇上批阅奏折,大概是忙到四更,所以动了胎气,不管那个江徽娥怎么拦阻,你务必要把皇上带过来。”
婉言刚刚跨出门口,回头紧张的问,“主子是真的不舒服吗,还是让奴婢先去把傅太医找来吧,皇上那边正在兴头上,主子还是不要去打搅的好。”
我起身将手搁在小腹上,笑得无谓,“怀孕的女人,是有资格任性的,即使是微不足道的理由,皇上也是不能怪我的,反而会更加的体贴入微,你照我说的去做,准没错的。”
等了一刻,魏扶风的身影匆匆出现了,脚还没有跨进来,声音已经到了,“婉言说你身子不爽,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不知道先去宣太医呢,我都说过了,奏折不要那么急着批阅,慢慢来也是一样的嘛——”
他的声音止住了,看见我在逗一只淡黄鹦哥,恬静安适的笑着,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是故意的吧,我也乏了日日听歌舞,到你这来看看你笑,都比太液池的风景好了很多。”
我捧着鸟儿走到他面前,然后递过去,“子建,我的确是有事,所以才找你过来,你看看这只小鹦哥,是不是很可爱呀。”
他伸手接过去,左右瞧了瞧,评价道,“不过是只普通的鸟儿,也值得你高兴大半天,你要是喜欢,改日我送你一只品种更珍贵的鹦哥,听说是只会学人绕舌的聪明鸟儿,连我都想瞧瞧。”
我摇摇头,将鸟儿接过来,“子建,这只鸟儿可是从关雎宫飞出来的,我曾经将一封信交给侍卫,让他带我呈给你,结果我听说,那封信盖上了皇后的大印,由西贵嫔交给皇上的。我不知道宫里什么时候,一封给皇上的信,也会先由皇后娘娘过目呢。”
魏扶风面上的表情是疑惑不解,许是没有听明白我说这番话的意思,我背过身去,“子建前后寻了两个美人,都跟我很相象,但是她们都住在关雎宫,少府兰庆富是皇后娘娘的叔父,这次挞伐副将弘汾的官员,大多都是跟兰氏一族大有关系的。”
小鸟儿适时“啾啾”叫着,我状似无意的说了句,“情形和当年朝臣一面倒,齐齐挞伐卫将军的情况很像,不过那件事后,琅铘世家的权力逐渐壮大,一样是大家族,一样是手握重兵的权臣,只不过这次的主导是兰氏一族。”
“这是你自己这么认为,还是你听什么人说的,这些事,我都不是很清楚,到底是谁跟你说的。”他的脸色一下晦暗,大有我触犯了后妃不得甘政的律法,奏折都已经交给我批阅了,现在才想起是不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