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茵彩师父,晴儿要走了。”方晴泪眼看着两位师父强作欢颜的脸。
“晴儿,路上小心。以后,自己要照顾好自己,记住师父的话,知道吗?”
“嗯,晴儿记住了,师父和茵彩师父也要记住晴儿的话。”
“别哭了晴儿,你的眼睛本来已经够肿的了,再哭的话,就变丑了。”
“师父,你们什么时候去看师伯?”
“我们过些时日再动身。如果遇到什么困难需要师父的话,就派人送信来,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师父。”
“时辰不早了,走吧。”
“师父,茵彩师父,晴儿走了,你们要保重自己。”方晴跪到在地,叩了三个头,转身离开。
陶茗婉和李茵彩看着方晴越走越远的背影,都偷偷的擦拭着自己的眼角。
“师姐,我们真的不用送她出去吗?”
“不用,送的再远,也还是要分开,不是吗?越送,就越舍不得,我怕自己会后悔让她离开。”陶茗婉叹了口气,转身来到方晴的房间。
“我已经后悔了,为什么不能让晴儿再多陪我们一段时间呢?”李茵彩小孩子一般撅着嘴,跟在陶茗婉的身后。
陶茗婉打量着方晴住过的房间,回忆起方晴的点点滴滴,更加伤感。
“师姐,你看,这……”李茵彩拿着一封信,一些银票,还有那串佛珠。
陶茗婉走过来,接过信,打开,方晴的字体展现在眼前。
“两位师父:晴儿走了,不能再照顾你们,这些银票,就当做你们去看师伯时路上的盘缠。这串佛珠,让晴儿受益匪浅,以后就是没有它,晴儿也一样每天会平心静气的思考。但是它对于两位师父来说,它的意义比对晴儿更重要,晴儿把它留给你们。两位师父,多保重。晴儿!”
陶茗婉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水,晴儿,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师父希望你以后能过的平安、快乐。
“师姐!”李茵彩走过来,安慰陶茗婉。
“师妹,我们没有白疼这孩子。她这么懂事,又这般聪明,以后一定不会像我们两个一样,孤老终生。”
“谁说我们孤老终生了?我们两个不是相互陪伴呢吗?”李茵彩开玩笑的说道。
“是啊。还好有个你,对了,你不是说我做饭难吃吗?那么就由你来做吧。”陶茗婉站起来,抢过佛珠,走出了房间。
“师姐,为什么抢我的佛珠?还有,我做饭还没有你做饭好吃呢,你就……”李茵彩喊着,陶茗婉却犹如没听到一般,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为什么我做饭?我最讨厌做饭了……”李茵彩嘟嘟囔囔的来到厨房。
“咦?这是?”
李茵彩一愣,看着锅里已经做好的饭,一定是晴儿,这孩子……
“师姐,饭好了,过来吃吧。”
“怎么这么快?不会是生的吧!”陶茗婉心里疑惑的想道,走出房间,看到桌上熟悉的饭菜,一时愣在那里。
方晴告别了两位师父,调整心情,大踏步走出了山谷。
看着眼前开阔的视野,方晴举起手臂,大声喊着:“我回来啦。”这是两年来第二次走出山谷,却和第一次的心情截然不同。
想起第一次出谷时的情景,方晴不禁向着那座坟墓的方向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去那里看看。
坟墓四周,绿草青青,原来空无一字的墓碑已经没有了,换了一个大理石的墓碑,上面还刻着字。方晴忍不住走进去看,墓碑上刻着:“爱妻柳晴儿之墓夫萧然立。”
方晴忍不住蹲到墓碑前,抚摸着上面的字,萧然,你怎么那么傻?
呆了一会儿,方晴拭去脸上的泪水。自己不能一直哭了,不然会影响自己易容的效果。迟早有一天,自己还会遇到萧然的,不是吗?方晴站起身,向小镇走去。
只有一条路通往小镇,所以方晴不会走错。但是为什么,这个小镇静悄悄的,一点也不像师父描述的那般热闹呢?街上一个人也没有,现在也不过是晌午时分,怎么会没有人在街上行走呢?
方晴看着静静的街道,不禁有些心惊。就是因为太静了,才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方晴不禁放缓脚步,左右看着。
“抓住他……”一声高喊,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方晴紧紧的围在中间。
“抓住他,送到县衙!”一个领头模样的人高喊,很快跑过来两个人将方晴用绳子五花大绑的捆住。
“喂,你们干什么抓我?”方晴着急的大叫,到底出了什么事?
“别嚷了,我们都等了你三天了。有话,到县衙去说吧,带走。”一群人高声哄叫,推搡着方晴走向了县衙。方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只希望到了县衙能说清楚,不然就是不绑着,这么多人,自己也跑不了。
“齐大人,我们将采花贼捉住了。”那个领头的大汉将方晴往前面一推,对着堂上的县官说道。
采花贼?我吗?方晴欲哭无泪,这帮蠢人!
“大人,冤枉啊!”方晴对着那个齐大人喊道。
“见到大人还不跪下!”大汉一踢方晴的腿,方晴双腿一弯,跪到了地上。
“大胆贼子,终于将你抓获了,你害了本镇多少无辜少女?你可知罪?”
“大人,请明察,我刚刚才来到小镇上,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会抓我到县衙,更不是他们说的什么采花贼。”方晴心里那个郁闷,这个更蠢,直接上来就将自己定为采花贼了。那还审什么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