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秦子翼,你曾经有因为商人的身份而自卑过,被人看不起过吧!”柔和的声音飘来:“世人都说商人逐利,毫无仁心。但是,一个书生即使再有仁心,但是手中没钱,没能力,对于那倒在脚下的饿死之人,可以做些什么呢?了不得落些感性的眼泪。但是,商人就不同。他们手中有钱,有能力帮助人。正如你秦子翼那样,每年拿出十几万两来做善事。当然,也有那些手中有钱,却不愿意救助别人的商人。商人确实拥有逐利的本性。只要将这个本性稍加引导,相信,商人会成为这个国家最重要,最值得人尊敬之人。”
秦子翼震惊地望着那凯凯而谈之人,心中的柔情急速的增加。商人不是卑贱的,商人是最值得人尊敬的。这种以前即使渴望,却只能当成痴心妄想的话,居然能从她的口中听到。
“秦子翼,想不想向世人证实商人真正的地位?”她轻声问道。
“想。”秦子翼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声音回道。
“不过,你想也没用的。这所有一切的前提,是你能在这场科举中托引而出。你应该能在高中的吧?”她挑眉刺激道。
黑眸里染上的自信道:“当然。”他从小就非常喜欢读书,十岁将能将四书五经给背熟了。本来以他的才识早就应该中举,但是却因为出身在商家世家而不能参加科举。以前,他曾经憎恨自己的商人出身,怨恨自己的父亲是个商人,轻视父亲,拒绝接受成为秦氏山庄的继承人。但是,十五岁那年的水灾,百姓流离失所,很多百姓饿死。即使他再想帮助那么倒在路上之人,但是,他却发现自己口袋里那些几两银子又能买多少东西,能救几个人。但是回到家,却见家前的那个空地却摆上了粥摊。父亲在指挥着下人煮粥,而粥摊前已经站满了那些睁着饥饿的灾民。他第一次发现父亲居然如此的高大,第一次感受到商人的作用。从那天之后,他开始诚心地向父亲学习为商之道。他想要用商拯救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苏丽雅笑道:“我相信你。”她相信以秦子翼的能力绝对可以中举的。而且,秦子翼在她整个财政部计划中不可缺少之人。即使是动用手中的权利,她也会让他进入朝堂的。
夕阳下,那度着橘红色光芒的柔媚笑容,让秦子翼一时间看痴了。
瑟瑟的秋风吹拂着米州的大地上。此刻,米州的秋夜显得异常的冷瑟。借着清冷的月光,可以见到那驻扎在米州城外的一个个兵营。白色的帐篷外,有很多手持兵器的士兵在那里巡逻走动,也有很多士兵就站在兵营外警戒地防卫着。又一阵秋风吹来,士兵们只觉得手仿佛被针给刺了一般疼痛。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开手中的兵器,目光凝聚的盯着远方的动静,就怕错过什么。
位于这些帐篷最中间的一个帐篷内,龙浩承正借着昏暗的烛光,观看着米州以及此刻正被朝阳国占领的彗州的地图。那紧缩的剑眉显示了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想不到朝阳国这次居然能准备的如此充分。本来只是占领了阳州、寥州这两个跟朝阳国最接近的州。但是,只是过了十多天,他率领二十万大军赶到时,就连守备非常坚固的慧州也给占领了。慧州由于是最接近龙炎国的产粮大州……米州。为了起到最后防备的作用,因此,米州的城墙以及驻扎在其中的士兵的数量与精良程度是排得上龙炎国的第三位。当然,其中排第一位的是炎都。而后是米州。面对如此坚固的城墙与守护,朝阳军也仅仅只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他带领军队达到时,正好是朝阳国的二十万大军朝米州发动第一次全面进攻的时期。
正是由于他的二十万大军的到来,才让朝阳国的大军紧急撤退。但是,他相信这攻击只是暂时性的停止,相信要不了多久朝阳国的敌军将会再次发动进攻。毕竟朝阳国对于米州的凯视从他们开国就已经存在了。现在眼前米州这块大肥肉就在眼前,如狼般的朝阳军怎么可能会放弃呢?视线落在米州与彗州的边境地带,他在思索着应该如何应付朝阳军的进攻,并以最少的伤害将朝阳军给予致命性的打击。视线在两个交界地方移动,忽然停在那个两州之间的河流以及一些险峻的山岭。如果利用这些险峻的山岭为依托,应该可以布个局的。
相对于帐内的龙浩承的深思与冷静,在隔壁帐篷里的程麟则来回跺步。那凌乱的脚步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纷乱。终于,他停住了脚步,视线落在那摆放在桌上暗黑色的瓶子。这时,前几天,他刚刚收到的,里面装得是霍乱病原体。
曾经程麟遇到一个得到奇怪病症的病人。本来他不想医治这病人了,但是这病人的家属带着病人仍苦苦在府前等候。病人连续的腹泻,搞得府前是臭气熏天,让他不得不答应医治他,好让他不要在自己的家前制造臭味了。等他在药庐里见到那个人已经眼窝下陷,两颊深凹,精神呆滞,皮肤干而皱缩,失去弹性,但是还是仍然腹泻不止的病人,知道如果再不治疗,这个病人就要死去了。而且,那病人腹泻之物的异常臭味令他心生警觉,马上将他隔离,对于他的排泄物以及其他用过物品进行严密的处理,销毁。而且,他开始对病人进行治疗。虽然他还第一次碰到如此奇怪的病人,但是他还是本着对疑难杂证的兴趣,研制出医治病人的方法,最终还是将病人给治好了。期间,那病人的家属也开始腹泻,明显是被传染了。索性已经有个重病的先例在那里,因此对于医治还是初病期的家属更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