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成功了!
上官轻鸿憋红的脸上眼眸亮灿灿一闪,心急的“铛”的将斧头丢到一边,就着那道被砍穿的口子,一脚蹬住白石边侧,身子往后一拔,费了吃奶的劲才终于将那桩子给撕成两半。
大功告成,刚才憋着的那一股气顿时泄了一半,腿一软,就一头栽在坐在地上,呆呆的盯着那两块桩子喘着粗气。
映衬着月华的眼在疲倦中淡扫了一眼那堆垒着的柴火,再将那横尸白石之上的两木桩子审视一遍,很快便又发现了不同。
他的,与那些长得很不像。
似乎,还得再劈。
坐了会子,稍许恢复了点力气,上官轻鸿的犟劲再次驱使他站起,将其中一块木桩摆在白石中间,学着宋青城白日的模样,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搓了搓,而后,不顾腰臂酸软,重新拾起大斧进行方才他一直在做的动作。
这一次,有了前车之鉴,显然得了些要领,虽也没有一砍即穿,但也约莫如此反复了五六次便成功的将那桩子劈成了两半。而后再将那被劈小的木块竖起,对准,一阵猛力竖劈,一砍到底,将那木块毫无拖沓的干脆再劈成两块。
这下,终于,他的柴,和边上的那堆长的很像了。
“咦,老大,没想到,他还挺有劲的。就连人也聪明,就是我,也是劈了近一月的柴才能像他这样的。”
宋青城没有吱声,一双阅人无数的精眸将上官轻鸿看的仔仔细细。刘烬说的没错,这小子脑子的确是好使。犯过一次的错误,第一次的胡乱,都不会有第二次。
再想他白日的遭遇,或许,上官云中说的没错,这小子……还真的是中兴兰宗的料。
只是,他怎么瞧着,都还是太呆了些,阴柔了些。若真想挑起中兴兰宗大任,还需的再磨练磨练,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智,以及阅历。
如今,他虽然已经学了些兰宗音律,但倘若此时竹宗要对他动手,不必竹宗宗主亲临,就是他手下会使赤菱的任何一个护法一个手指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还是太嫩了些。
两个时辰后,刘烬在塌上辗转反侧,如何都睡不着,然则,他是困极了!
“砰!”
刘烬火大的像只青蛙一样撅着屁股捂住耳朵,将眼睛合的紧紧,咒骂声不断。
“砰!”
“砰!”
“砰!”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老子让你劈,你不劈!这会儿人睡觉了,你倒来了劲,存心和老子过不去是不是!”忍无可忍,刘烬撩开被子,光着膀子,就冲到门外,站在离上官轻鸿三尺远处,指着正勤奋劈材的上官轻鸿破口大骂。
上官轻鸿眼光一冽,刚猫下腰将柴竖起,听到他的话,骤然转头,用着一种毫无表情的表情盯着刘烬半晌,直把刘烬盯得头皮发麻。
眼瞧着上官轻鸿手上的那把斧子动了动,刘烬瞪了瞪眼,吞了口唾沫,汗毛竖起,鸡皮疙瘩立即起了一身。
“你……你继续!”匆匆丢下一句,刘烬生怕下一刻上官轻鸿就会再给他温习一遍白日的功课,撒了丫子往屋里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