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心满意足在他的桐桐唇上亲了一口,上官轻鸿穿戴好衣冠,趴在他的桐桐身边一眨不眨的呆呆看了半晌,听到一阵这几日熟悉的“风声”,才恋恋不舍的掖好被子,轻手轻脚走出房门,在老者极致的轻功带领下,随风而去。
方回桃林中的紫金兰草园,老者摇头叹息,“孩子,若要成大器,必先定心神。”
上官轻鸿俊脸一红,采了一片“绿牡丹”含在嘴中,似听到,又似没听到。
“也罢,既已与菊宗女子行两次周公之礼,自她身上吸取了菊宗两次菊香,前些日子修炼的那套兰宗入门的心经就不必再练了。从今日起,你每日吸食两片绿牡丹,开始修习正统的兰宗高阶音律,以你所吸取的菊香抵御两片绿牡丹强劲的精魂与内力。但,切忌,不可再让那位菊宗女子与你或是别的男子行欢,在入冬之前都须得让她留在龙吟山庄这天地精华浓郁之处,以你的阴兰之气与群芳香气养之,万不可进京,否则她就会因菊香终泄无所补而衰老枯萎。”
上官轻鸿急了,他没想到一时贪欢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只当是只要在圣兰花开之前不再逾越雷池便可,何成想竟会是这般的结果!
“你也无需着急,她亦不是一般菊宗女子,若非此次你如此一番,就连我,也险些与另三宗一道,为上天所戏。依照命数,此女当是那人无疑了。即是那人,若无一番大作,她是不会就如此折命的。”
上官轻鸿似懂非懂,老者说的神秘,只点到即止,却又神秘的不愿透露太多,也只能暂且信了。
翌日,日上三竿,我才悠悠转醒,整个人就像是做了一场累极却又悦极的梦,思绪依旧是如飘云端,浑浑噩噩,身体更是酸疼无比,感叹平日里看着无害的小呆子当真发起狠来也着实让人有些难招架。
“桐桐。”上官轻鸿趴在床沿,唤了我一声,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痴痴笑意。
我的脸“腾”一下转红,因为他这有些犯傻的笑意忽然让我想起昨夜极致的翻云覆雨之后,他说的一句话。当时,他也是这么对着我笑,说,“桐桐,花花,草草,种娃娃。”
这是他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我本是该极高兴的。可偏偏,他这简简单单的九个字着实太令人浮想联翩。
我终于明白“花花、草草”的潜在意思,但是至于种娃娃……他懂娃娃是什么吗?
他若真懂,那我是否得考虑,提前迎接一个孩子的到来?
用完膳后,极新鲜的,他没有往日沉阁楼上钻,而是拉着我在庄中种了许多花草的“青芷水榭”里抚琴赏花。
水榭位于龙吟山庄的西北角,引山泉浅溪之水,搭茅草松树之陋亭,垂竹帘,挂青蔓,植缤纷芳芷,种濒水百草,或依水而生,或破水而出,绿嫩清新,兰馥梨姿,时有仙鹤青鸟点水踏春,水汽弥漫,如仙家之瑶池,不似俗尘。
正是:
瑶池琼浆漏凡尘,青鸾赤凤竞留痕。
兰芷汀芳不争纷,皆因小榭四季春。
“鸿儿,可记得桐桐讲的要领?”茅草小亭中,一琴一案一果盘,席地而坐两人弹。我回眸启唇,问他可是记得方才我所讲弹琴的要领,不期然掉进一双明明是澄澈如明镜却又让我觉得深邃如海的清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