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关在这个小黑屋之中,手脚被绑,功力被制,这被动的境地让我只能扯嗓发泄心中郁闷。
“吱呀……”透过床帘,适应了黑暗的双眼因为这突来的刺眼亮光而紧紧眯上,只留出一条缝,观察到底是谁将我禁锢在此。
当一位锦衣华服的贵族女子在我面前站定,侍女撩帘,看清那人的瞬间,我的心莫名一痛,人,也随之冷静不少。
这个女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何会让我觉得好似曾在何处见过一般?
“松绑。”女人淡淡忘了我一眼,吩咐。
侍女得令松绑,我一边自床上坐起,活动着如今已被勒出淤痕的手腕脚腕,一边静静将背对着我走向桌案的女子打量。
自她的衣着服饰以及言谈举止,看的出来,当是位有身份的贵族夫人。
“芮儿,还记得姐姐么?”南宫春叹息一声,朝我撇来一抹复杂眼色,动听的声线却溢出几丝不可磨灭的沧桑。
“姐姐?你认错人了,我叫夏澜殇,不是你的什么芮儿。”我下了床,奇怪的瞅了一眼眉眼之中似堆满无限哀伤的女子,朝门走去。
可,我刚想跨出门槛,门口立着两个侍卫模样的下人立刻伸手拦道。
“喂,我说你认错人了,你有仇找她去,我同你无冤无仇,为何不让我出去?”我有些恼怒,长这么大还是头次遇见这般不讲理之人。
南宫春摇了摇头,“果真,不记得了。”
“夏姑娘,你还是回来与我一道坐坐吧,这里……没他的准许,你是走不出去的。”
“他?这位夫人,我夏澜殇不知是何事惹到你与那个他,为何将我囚禁于此?”我自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可就是不明白我到底是惹着他们什么了,竟需将我软禁?
南宫春失笑,“你这不受委屈的性子倒是与以前无二,怪乎他会一眼便认出你来。”
我让她这笑这话整的一头雾水,心里思忖着莫不是我脑子坏了,怎的她一句话也听不明白?
“夏姑娘,明日便是你与言哥大喜之日,言哥怕你再跑了,故而才派了人来看住你。”
“大喜?!”
……
夜,估摸着外头守夜的人此时都该是困极了,我悄悄下了床,溜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见这声响没有引人注意,才壮着胆子将窗户大开,踩踏着边上的一个茶几,爬上窗去。
晌午,那女人与我说了一堆海枯石烂的故事,说在我失忆的这半年里曾和她夫君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只是在大婚前三日,我不甘自己只是得了妾室身份想要逃婚,结果自马上摔下坏了脑子,丢了这半年多的记忆,还引得那个“他”大怒之下便是我在昏迷之中都将我手脚捆绑,以防婚前再有意外。
虽则,那故事极是动听,只我却无半点感同身受,倒觉着只是在单纯的听人说书,对于那个他更是全无印象,如此岂能胡乱与一个陌生男人成亲?再者,我甚至都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看那女子,明明是正妻,却对我这即将过门的小妾无半点嫉妒,这未免太过大度,反而有些让人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