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整一个上午,上官轻鸿都让上官云中叫到书房商量大婚事宜,自然的上官云中还有许多关于宗派正事与他商量,故而整半日都不见上官轻鸿人影。
此时,我正在房中冥思苦想,怎么与姐姐好好说话。从见面开始,她都只是远远站着,其间冷漠与排斥不言而喻。可或许我真是南宫芮,但我的记忆却是完整的,是属于夏澜殇的,且我觉得自己从来便是夏澜殇,不可能她不理便当没这个姐姐的。
突然,腹中一阵绞痛。
起先,我还以为是否吃坏了肚子,可慢慢的这股阵痛便演变成了穿肠一般的噬骨之痛,直疼的我直接自椅上摔落。
好痛!
“噗……”一口黑血喷涌而出,紧接着随着胃部的急剧收缩,瞬间我的面前便汇聚了一滩黑血。
我当即意识到,该是当初中洪泽邪的那毒埋下的祸根。原本我以为那不过是洪泽邪口出狂言,毒早让洪莲解下,想不到如今却是果真毒发了。
“来……来人……”
我试图呼喊,无奈因为疼痛喊不响,便是连爬行都成了奢望,只能拉下桌布,借由掀翻桌上之物瓷杯陶壶砸地之声引起外头注意。
可那桌布不知为何,任凭我拼了命的拉拽,却始终都拉扯不动半分,直到……我的面前出现青袍白靴,未及看清那人长相,后颈一疼,眼前一黑,只模模糊糊听他一句,便昏死过去。
“他想帮你恢复记忆?何不如……忘得干净?”
上官轻鸿谈完正事,将上官云中交代的一干新郎礼仪牢记在心,想着再过两日便可成亲,欢喜的一路傻笑,引宫女太监侧目无数。
“桐桐……”推门而入,正想与心爱之人分享心中喜悦,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扑鼻血腥,愉悦的心情烟消云散,再次失去挚爱的彷徨瞬间爬上心头,当即冲进门朝内室奔去。
“桐……”第二个桐字被生生卡在喉口,地上那一滩刺目的黑血让他的一颗心顿时被揪的生紧,眼角余光早已撇到屋中无人。顿时,胸口涌上一股快要将心脏摧垮的疼痛与狂暴。
“桐桐,桐桐,桐桐!”他发了疯似地在屋中一阵乱翻,乒乒乓乓翻箱倒柜直到屋内狼籍一片依旧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就连窗台都不曾留下半分可疑,这无头的失踪让他失狂。
闻讯赶来的上官云中目视那满地的狼籍,以及那一滩快要干涸的血渍,见上官轻鸿因为失去挚爱而发狂的吼叫,恍然间觉着,两年前之事似乎又要重演了。
他,再次疏忽了。
能在他的别院中悄无声息掳人,普天之下都屈指可数。而与他与上官轻鸿有敌意,武功绝世的,有过一次将南宫芮杀死害上官轻鸿失去三成魂魄的步青言,嫌疑最大。
这一次,他没有直接要了夏澜殇性命,而是掳走,莫非……
“二哥,步青言,步青言,哪里,哪里!救桐桐,要救桐桐,要救桐桐!”上官轻鸿发泄完冷静下来之后立刻想通了其中蹊跷,眼中烧着两团嗜血杀意,三步并两步跳到上官云中跟前,捏拳嘶吼。
上官云中叹气摇头,“竹宗向来飘忽不定,无处可寻……六弟,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