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了捏他被太阳晒红扑扑的脸蛋,心情大好。
也是,他从来就不管那些凡尘俗世,又怎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不过,如此一来,我与他倒是正好可以在这山上再玩几日,却也不错。
打完猎,一路寻着一些有用的东西搭在一边,而后在池边戏了会儿水至黄昏,趁着太阳下山之前的亮光,我与上官轻鸿在山上找了棵十分粗大的千年古树,以茅草树干搭铺,算是我们今夜歇息的暂时床铺了。
搭好铺子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我与他再在山顶吃了些野味,赶在有猛兽夜出之前便回了小树屋,以免真遇上猛兽浪费一些不必要的力气。
坐在树屋之中,我与上官轻鸿并排坐着,一道晃着腿儿,仰头欣赏着白练月光。山很高,便显得月亮要近些。看它低低垂挂,像极了就摆在我们跟前一般,又大又圆,连那上头传说是嫦娥仙子的广寒宫阴影都显得十分清晰。下方的林子中,夜鸟嚎叫,时而会有动物出没的动静,窸窸窣窣,夹杂着月下狼嚎,交织成一首首动听的美妙曲谱。
晨间黄昏与夜晚的上官轻鸿都是极安静的,因为他会很平静的找一处高地坐着欣赏日出日落与月的阴晴圆缺。我望着身旁此时正安静盯着月亮发呆的他,与他一道望月,便也会发自内心的觉着恬淡宁静。
“鸿儿,你为什么喜欢看月亮?”
“想……桐桐。”上官轻鸿紧了紧拉着我的手,那两年的思念,至今依旧是锥心刺骨。
我的心石上立刻淌过一阵温热泉水。望月思人,那是一种多么单纯却寂寞的无奈寄托,而我何德何能,竟很荣幸的成为了他所思念之人。这,是一种胜过拥有千万宝藏的感动与幸福。
“月亮里面有桐桐么?”我看着那美丽的玉盘,看着看着,突然看到了上官轻鸿的脸,情不自禁发问,想要知道他是否也会如此。
“有。”上官轻鸿肯定点头。
山风微凉,我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上官轻鸿立刻敏感的将我往他身边拉了拉,而后拍了拍后方铺了一条山羊皮的暖和毯子,“冷,睡觉。”
我看了看那条雪白没有一丝污点的羊皮,再回头望了一眼皎洁银盘,浅笑,“鸿儿,我们成亲吧。”
上官轻鸿拍着羊皮的手陡然一颤,头更是蓦地抬起,十分吃惊,直到我巧笑倩兮的捏了一把他可爱的脸颊,才回神,狂喜不已,抓紧我们的双手颤抖着声线,一双水样的眸子里盛满了激动,“成亲?”
“恩,以月老为证。”我朝他微微颔首,回头望着那一轮皓月,目波若银河,笑靥若月下春水。
上官轻鸿抿唇,狠狠咬了自己的下唇,突地侧身在我脸颊之上吧唧一声落下一枚激动的亲吻,拉着我有些手忙脚乱的对月跪下。
各自激动雀跃着灵魂一道对月虔诚膜拜三次后,因我与他高堂都不再此处,便只象征性的朝向京城叩了三拜,紧接着夫妻对拜。
拜天地时,我与他自始自终谁也没有发过一语。因为一切,我与他之间的一切早已不需要时刻都用言语交流,心的交流早已跨越距离灵犀沟通。夫妻对拜完毕,我们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保持着双双跪地,十指相扣抬头深深凝望,静静感受着对方心情的激颤,同时只用含情脉脉的双眼传递自己心绪的狂乱。
他的眼中有泪花闪现,往事一幕幕,能与桐桐再结夫妻是经过了多少次的风风雨雨与死里逃生,尝尽了人间酸甜苦辣,更是深深感受了悲欢离合,幸福来的是如此不易。
我盈蓄着银波的双眼满含笑意,直起身子,将他轻轻揽入怀中,脸轻轻蹭着他的,柔声安慰,“过去了,鸿儿,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开始我们又是夫妻了,不离不弃一直相守走到老的夫妻。”
上官轻鸿将我抱的很紧很紧,不愿抬头,只闷闷的重复着“桐桐,回来了”,声音哽咽,犹若一个经过无数创伤与威吓的孩子重新回到母亲怀中一般诉说着心底依旧后怕的伤痛与委屈。
“鸿儿不想洞房么?想和桐桐委屈到天亮?”我揽着他都有些酸了,却都不见他有任何结束的征兆,笑着逗弄。
上官轻鸿“唰”的抬头,眼睛红彤彤的像只小兔子,呆呆望着我一刻,唇角渐渐洌开一抹大大的弧度,傻笑,“洞房。”
我好笑的忍不住在他脸上又捏了一把,挪到里侧,拉了拉他,娇嗔,“呆子,还不过来。”
上官轻鸿立刻被我给勾了魂,双手双脚并用,犹如婴孩一般爬着挪过来,看了看我,然后咽了口口水,道,“这次,鸿儿教。”
我不明白他所谓的教是怎么回事,但看他那副恨不得一口将我吞下的架势便将我给逗乐了。上官轻鸿一直都是可爱的,可心急被逼急的他更是可爱,往往会比较野蛮的更加惹了喜爱。
果真,我才想至此,他便迫不及待的含住了我的唇,前一刻还有些害羞的只是亲亲并无深入,可在我揽上他的瞬间,立刻便像是吃了春药一般狂野孟浪起来,先前的温柔早已消失殆尽,活像是一只怕会被其他狼给抢了食物的饿狼一般见能啃的地方便咬,这边的没啃干净,又迫不及待的转移到另一个他没亲到的部位,只三两下功夫便将我的脸给涂了厚厚一层口水,而此刻正吸着脖颈吻至锁骨。
上官轻鸿在被那碍事的衣服打搅了几次好事之后,便有些恼了,愤愤瞪了眼那碍事的衣物,果断将我轻轻托起,动作十分熟稔的脱去我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