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我的眸光渐眯,立刻在脑中将这张相当于稽家堡地方图绘的网络深深刻在脑子之中,看着看着似乎那张网就突然发出了金色光亮,在黑夜的称景下显得尤为突出。尤其是,那万巷归一的中心,更是亮的像是在图网之中凸出一般。
对了!
我之前为何没有想到!
无论稽家堡有多少条巷子,最终这些巷子的终点在百转千回之后还是稽府!倘或洪泽邪给的线索是真有其事,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香酒就盛放在这巷子的最深处,也就是所有巷子最终指向的终点——稽府!
上官轻鸿的眸子倏然绽放出一抹流光溢彩,双眼灼灼的盯着下头忙的乐火朝天却不敢整出太大动静的洪泽写,一副随时准备抢走洪泽邪到手鸭子的模样。
他虽然平时看着呆呆,但在分析事理时却是极为聪明的,既会画出这副图,便是心里该早想到了。
看着他这跃跃欲试的紧张模样,我不禁浅笑,这个呆子,当真是想要那醉仙酿想要的紧。
约莫一刻钟后,洪泽邪在将那石块表层的淤土全部清除干净后,从我与上官轻鸿这个角度望去,那里赫然是一扇地窖的石门。
我的心底压抑不住的紧张,难道,洪泽邪真的知晓醉仙酿的下落?亦或是,那本来就是他自己的居所,下头藏着的不是醉仙酿,而是些他在稽家堡卧薪尝胆时得手的金银珠宝?
看他在那石门上头摸索半晌,敲蹬拍按撬系数都掰弄一通,依旧没能打开的愤怒懊恼模样,似乎,这不太可能是他的私人储藏室。不然,以他在稽家堡混迹这些年来,不可能会对这么扇门没有办法,至少应当知道机关之类的玄妙。
难道,这下头,就真的是藏了醉仙酿?被洪泽邪无意之中发现,却因为稽家的保护而没能打开的密室?
倘或真是醉仙酿,那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上官轻鸿显得有些焦急,起身便欲下去,却被我给拦了下来。
我朝他摇了摇头,内力传声,“到底是何尚无定数,便就真是醉仙酿,地窖之内必有机关,倒不如让他打个前站。”
上官轻鸿虽有些心焦,却也同意我的思量,勉强点头,紧握我手加重的几分力道泄露了此刻他心底的紧张。
洪泽邪在那石门上愤恨踩了几脚,低咒几声,约莫是咒骂稽家人的不雅脏话,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跳下石门,数着脚步在离石门七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蹲下,再挖。
我心中猜想,大概是他在稽府这么些年,到底是对稽府的一些机关之类有所了解,他所在的那处位置应该是那门的机关所在了。
果然,不久,洪泽邪手上的小铲子与下方的什么东西相触,发出一声的清脆之声。
“叮……”
洪泽邪大喜,立刻弃了小铲,徒手开挖,刹那间犹如小狗刨地,只见有黄土不断自他蹲着的胯下自前向后刨出,灰尘满地。
而此时,我正背靠着上官轻鸿悠哉哉的数着他的手指,时而将他的纤白比着月光对照,发出无声惊叹。
上官轻鸿则在我的影响下,也学会了顺其自然,嘴角挂着浅笑,正像是怎么都看不够我似的看着我。
“砰!”
突然,那边传来一声响动,立刻吸引了我与上官轻鸿的视线。
眼角的余光才干瞥去,却听一声低沉的“轰隆隆”声,石门竟像是有人在两侧拉扯一般的,自中心的裂缝向两侧移开,直到裂缝的宽度可供一人上下行动方停止了两块石板的移动。
“哈哈……醉仙酿,洪某来了!”洪泽邪大喜,稍等片刻后,几步跳到那大开的门前,借着月光,正想将那黑洞洞的门内打探清楚,以确定是否有专门供人上下的台阶,不想,只听“嗖嗖嗖”几声,还来不及探查那是什么声音,便觉胸口剧痛,低头望去,竟是中了三只小箭,闷哼一声,便断了气,只洞顶一头栽到了下头,顿时,里头传来一声被放大的重物落地之声。
这一幕被远观的我们尽收眼底,上官轻鸿紧了紧拉着我的手,庆幸。
如若不是我们没有与洪泽邪争抢,恐怕,如今死的就是我们。
且,这机关,当时设计之人便是十分聪明的。洪泽邪原先已经考虑到或许会有机关,故而才会稍等片刻才近前,没想到正是这种心态却被稽家先人给抓住,掐准时间在石门开启片刻后方射出的小箭,心思精巧,无与伦比。倘或当时,洪泽邪急着进去,那么后来跟进去的我们也会中招。虽则上官轻鸿有一身绝世武功,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说不准就不会受伤。
“鸿儿,小心。”一直等到第七支小箭射出再无暗器射出,我与上官轻鸿方自屋顶飞下,考虑到这只是进门便有如此机关,在下去前,我拉住上官轻鸿再嘱咐一声。
上官轻鸿扑闪着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朝我甜甜一笑,点头。
“再……等等!”想到方才那一幕,我不确定那人是否会故技重施,便再拉住上官轻鸿在门旁站了会儿。
上官轻鸿突然神色一变,一把将我拉到他的身后,退后几步,手掌运气,强大的内劲融聚成一个紫色圆球,而后猛力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