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食!”却听洪泽邪身侧的邪卫大吼一声,便有六个邪卫自我们右侧的一直都不曾注意过的铁笼子里抓了两个蓬头垢面之人,赶至渊沿。
“不要,求求你们,一刀杀了我吧,一刀杀了我再把我丢下去吧……”一路上,那两个“食饵”呜咽声不断。
“走!”邪卫显然是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丝毫不为所动,连踢带蹿的将人丢下深渊,只听那首先被抛下的一人惨叫一声,在见渊底血湖突然有了些动静后,咬舌自尽了。
“这些都是从各地收罗来的死囚,生前作奸犯科罪大恶极,死不足惜。”洪泽邪在一旁解说道。
我眼睁睁看着那人自高处下落,不知是什么样可怕的事件竟能将他吓到自尽,直到……血池血花四溅,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那妖娆的血花四溅落下,血珠自它身上滚落,阳光在它的眼里早已染成血红,青墨色粗身笔直挺起,血盆大口一张,将那人整个吞下,仰天长啸一声“嘶”,分外妖娆的赤色信子伸出显些与我们齐高,我自心底涌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腿立刻软了三分,若非上官轻鸿扶着,该是早就摊了,会一头栽了下去,成为它的鲜美午餐。
再听一声“嘶嘶……”,腥臭味血腥味扑面而来!
那蛇才刚合上的大口,再次张了开来,那黑洞洞的喉口大的可以同时容纳两个人!
“再喂!”
当过去重演,第二个人在入蛇腹前咬舌自尽却依旧逃脱不了裹蛇腹的命运后,那条青蛇才似吃饱喝足,恹恹下去,咬了一朵血莲吞下,而后重新潜入血中,于那茂密葳蕤的血莲之中穿梭,偶尔会晕出些动静,一切重归平静。
我早已被此情此景吓得轰去魂魄,胃里如翻江倒海在作呕,“哇”的一声,吐得连昨儿啃的馒头屑子都吐出来了。
“桐桐,喝。”上官轻鸿一边替我拍着背顺气,一边解下他腰间随身带的水壶递于我压惊,几缕担忧染上了那双水灿灿的眸子。
“二位,明人不说暗话。洪某知二位今日来此为何,此忙洪某倒还真幇的上一二。只如今,洪某正练着丹药,缺了味药引。若是二位能将这药引替洪某拿到,那么二位那忙自然不在话下。”洪泽邪人本就生得十分忠厚老实样,如今他如此说,倒还真教我受宠若惊了。
“不知阁下要的是何药引?”我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水渍,昂头挺胸,问。
“沉湖百年的洪莲莲子。”洪泽邪两弯八字胡朝两侧一展,走至渊沿,邪笑道。
“你!”我气岔!
原本我以为顶多也应该是洪莲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要的是沉湖百年的莲子!他根本就是趁火打劫!
“水中那畜生如今已不受洪某控制,所以这些日子洪某一直都在为此事纠结伤脑。如今二位既能一夜之间灭掉稽家堡,想必定是神通广大之极,区区小事当是不在话下。另外,洪某有一条件,寻取莲子之时不得伤害到洪莲与那畜生,这本就是洪家堡的圣花与圣蛇,若是伤了他们来满足洪某练丹的私心,洪某对不起洪家堡列位祖先,自然也就称不上是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