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韵棋说,步青言早上曾有来请安,但都让韵棋以那锦囊妙计给拦了住,说我与上官轻鸿届时会亲临小川洲探望。于是,我数着时辰数到傍晚,将上官轻鸿好声吩咐一通,便拉着他走了侧门,穿廊过榭,前往小川洲探望姐姐。
我挥退了下人,示意她们不用去通报,免得又要行些虚礼,姐姐身子重,还是少些折腾为妙。
走过穿堂,待要进入卧房之时,我回头,望了一眼上官轻鸿,依旧有些不放心,怕他会在人前露了馅。
上官轻鸿原本呆滞望着前方的眼微微掉转了视线,朝我轻轻颔首,示意我放心。
见此,我便真是放了心。他说的没错,在外人面前,他依旧是原本那个他。瞧他那副呆劲,这可不是装的,而是真实的。可我依旧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这于我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这种梦醒一成的状态,委实有些神奇,神奇的我这俗人无法探究,也只能随他,顺其自然。
于是,我拉着他一道近了卧室,还未来得及敲门,便听里头姐姐的笑声。
“言哥,孩儿方才踢我了。”
“春儿,不是让你躺下,怎又下床了?”
我想这时步青言应该是在忙着公务,见姐姐来了,便急着将姐姐给扶着坐下吧。姐姐……真的很幸福,步青言待她真的是极好的。
毕竟是曾经恋慕的男子,即便如今我有了上官轻鸿,但让我撞上这幕,心里依旧是有些失落的。
“桐桐!”
我的淡淡失落,因为上官轻鸿这一声懊恼的桐桐而融化的烟消云散。
回头望他,见他正有些幽怨的瞪着我,显然是对我方才因为步青言而些微失态十分不满,这醋劲一上来,整个人就完全退化成了以往那个小呆子,可爱的我直捧着他那一张气呼呼的脸蛋直捏。
“鸿儿,你的腮帮子怎的与小鱼儿有的一拼?这般鼓?”我好笑的用手指弹了弹他那气鼓鼓的腮帮子,真的是好像那池子里养着的小金鱼呢。
上官轻鸿余怒未消,或说是妒火中烧。刚才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妻子,就在他的眼前,又将那天杀的步青言给嫖了一遍。虽说此嫖非彼嫖,但在他心里,只要是想了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男子,那都够得上嫖!
“真生气了?”我见他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不免真觉得自己把他给惹了,也忘了这是何地方,心里就想着须得先将他给哄了,便也没做多想,环住他的脖子,勾起他的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而后额抵着额,亲昵的蹭着他,“好了,不气了,桐桐道歉了……”
“吱呀……”这时,门开了。
上官轻鸿掐了一把我的腰肉,我心中一笑,这呆子,还会耍心思了,真就这么不信我?
矜持与丈夫相比,若说孰轻孰重,我选择了后者。更况,我本就不是个守礼的。
于是,我当着听到人声前来开门依旧一袭青衣的人面,轻啄了一口上官轻鸿的脸蛋,满足了他需要以此来确认我对他感情的心思,见他有些羞赧却是发自真心的低头浅笑,才终于放心,也跟着展颜一笑。
“姐夫?”安抚了上官轻鸿,我才不急不缓的将头转向那方,与那个风华如初的淡雅男子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