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这般护住腹部,原来是因为我怀孕了,我的身子本能的在保护肚子里的小家伙......
这孩子对我来说必定很重要,就连失去记忆的我,也会因本能而做出保护的举动。
这份意识,令我对孩子的父亲有了一份好奇......那人应该就是桑宁翔口中的那个他,那个令他充满了恨意的人。
“魏淡雪......贱人,贱人!!为什么你会怀上别人孩子,你是我的!!”桑宁翔一边推倒边上的桌椅,一边吼叫着。
我只是将身子蜷缩着,护着孩子,对于他的话,我回应不了,失去了记忆的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魏淡雪!!”桑宁翔冲着我大吼了一声,转身疾步走离了房间。
我直到桑宁翔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这才放下了心,手抚摸着腹部,竟有着一股子的幸福涌动在胸口。
不管我忘却了什么,至少我还保留了一份悸动,孩子......如今我能做的就是保护孩子......
淡雪,孩子就是我们的希望,只要保护好孩子,我们就有希望......
这话儿就如是一道魔咒,回荡在脑海中,只要保护好孩子......就有希望......
他是谁?孩子的父亲是怎样一个人?
现在我唯一想知道的,只有这......
望着一片狼藉的房间,我感受不到什么,只是觉得桑宁翔疯了。
我会在这儿,我会失去记忆,兴许都是搞的鬼......
他甚至在说,本该我是他的!
我嘲弄着自个儿,以前的我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这里叫雪凝小筑,又叫忘忧庐,这陌生的一切,现在仔细的瞧着,竟觉熟悉......
脑中的刺痛逼着我不去想!!
我缓缓地将身子重新躺回到床上,眼睛轻合,手搁置在腹部,轻轻地抚摸着。
一切都变得好安静,一切都变得好虚假,似乎这不过是一场噩梦,只要再醒过来,便会恢复......
带着这份期盼,眼皮逐渐沉重,唯有多时,我便跌入了梦乡,寻找着那份失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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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我睡过去多久,再次醒来浣儿在床边打着瞌睡,我未有出声,轻轻地爬下了床,怕会弄出响声,弯身,拎起搁在床前的一双绣鞋,将挂在床畔的外衫拿起。
房间里已变得整齐而干净,想必是在睡去时,有人进来打扫过......
未敢多想,我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打开房门,离开了暖炉,迎面而来的是冷风......
我将外衫套在身上,脚尖踮起,触及的地面冰凉,我忍着颤抖,走出了内房,再轻轻地关上房内。
直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才松了一口气,将鞋子穿上,双手搓了搓,喝着热气......
眼睛望着四周,现在应该已是深夜,这一觉似乎睡得很熟,很久......
除了墙壁上一盏昏暗的油灯,便再无任何的照明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爬上椅子,将油灯取下,拿在手中,这漆黑的深夜里,若是没个东西照明,恐怕我连这路都难以向前,现在我不能丝毫的差错,我担心的并非是自个儿,而是腹中的胎儿。
绝不能让自个儿出意外,我拿着灯,透过昏暗的灯光,向前走着。
意外的发现,我这双腿竟似在带我往前走,而且前头摆放了何物,即使这暗光,照不到多少的地方,也已足够我,不受任何伤害的走到外厅,来到大门口。
放缓了脚步,一手拿住油灯,一手举起摸索着......
我这左腕有许疼痛,不过这疼,比起脑中所承受的疼痛,便渺小了许多,我未有将此放在心上,只当是何时受到过伤,现在还未痊愈。
我提起手腕,握了握手,感觉似乎疼痛好了许多,未有多想,我将门打开,一切都像曾经做过......
打开大门,迎面而来的是冷风,我哆嗦了一下,勒紧了衣襟,走出了大门......
眼前的景致使我一时间忘却了身在何方,我所居住的地方竟然是个湖上的庐舍。
本以为自个儿走出了大门,便能找寻机会出去,可惜我错了。
这里四面都是水,根本无路可走!!
我整个身子瞬间被抽空了力道,跌坐在门口,望着月光照射下闪着层层莹光的湖水,欲哭无泪......
为何我会没有泪水,为何我的心揪着,可就是落不下一滴眼泪,似乎眼泪被冻结了。
夜风吹打在身上,我感受到的不是冷,而是刺痛......
一次次吹拂过身子,就如一把把刀刃,掠过肌肤,在上头留下一道道疤痕......唯一的不同便是没有血液的流出......
这就是桑宁翔口中所说的笼子?
这便是雪凝小筑?难以想象,这将会是困住我一辈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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