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宏帝一手搭着额头,整个人靠在椅背中,显得无奈。
彦穆效尤与刘嬷嬷被昌宏帝的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看来乾陵和樊这位太子,确实是做出了令人不敢恭维之事,亦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做皇帝的人选,只是因为乾陵王朝的制度,长子立为储君......
“陛下,若说太子殿下确实有让人无法臣服的气度......那二殿下,为何您......”刘嬷嬷望着昌宏帝,她不明白,为何二殿下,乾陵和晏......
昌宏帝挥着手,说:“和晏不行,他为人过于的沉默,作为帝王冷漠可以,却不能与世隔绝,帝王是天下百姓的父母,他要用自个儿的眼睛去看清楚这个天下......可和晏他冷得闭上了眼,堵上了心......不闻不问,这样的人,你们说......朕能放心将这副担子交到他的身上?”
彦穆效尤与刘嬷嬷彼此对望了一眼,纷纷低垂下了头,他们无力去反驳昌宏帝的话儿。
“只有和硕,他的沉稳与那双清透的眸子,是朕决定实行这个计划......唯一担心的事,这孩子心中有情......若是乾陵国不是处于危难之中,说实话,朕不想让这孩子沾染上这份污浊,可他生在帝王家,又是在危难之时!若是他不能当一位无情无心的人,就无法与那人斗......”
昌宏帝说出的话儿,与他眼中奔射出的一份恨意,似乎他知晓些什么,甚至是知晓将乾陵王朝带入危机中的人为谁!
“陛下,您现在不过三十,为何要说这些话!乾陵王朝必定能在您的率领下回归正途......”彦穆效尤说着,跪在地上。
一旁的刘妍嬷嬷紧随其后,跪下......
两人纷纷匍匐在地上,恳求着昌宏帝,宽慰着君王不安的一颗心。
“你们都起来吧!朕的身子如何,朕自个儿心里头明白......恐怕这幅身板,撑个五六年还成,至于未来还是只能交给和硕了......咳咳......”说到此处,昌宏帝猛力地咳嗽了起来!
刘嬷嬷与彦穆效尤急忙从地上爬起,走到昌宏帝跟前,担忧道:“陛下您可要保重龙体......”
昌宏帝对两人摆摆手,从桌案上一个小黑盒子中取出了一粒小药丸,吞下。
刘嬷嬷适时的将茶杯递到他的手中,说:“陛下,这药丸您不易再吃下去!”
昌宏帝喝了口水,将茶杯放下,说:“朕现在唯有靠它才能支撑下,这身子已经坏了,就让它慢慢地腐化下去......直到彻底的坏死。”
“陛下......这话从您口中道出,可老奴听在耳中,这心坎上疼啊!......”刘妍嬷嬷雍容的脸上,滑下了两抹清泪......她现在望着昌宏帝的眼中,有的是一份如母亲看着自个儿孩子的样儿。
“嬷嬷,你虽说不过是朕的奶娘......不过朕却从小将你当时自个儿的亲娘......朕的母妃过世的早......”
“陛下,不要说了,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事,老奴是小姐跟前的小婢......”
“嬷嬷你就不要再隐瞒朕了,你不是小婢,你是母妃的亲妹妹......当年因母妃入宫,又因先帝爷的事,觉得愧疚了母妃,您便将自个儿当是一名奴婢,做了母妃陪嫁的丫鬟......一直都未有将自个儿的身份表露在外人的面前......”
“陛下......”昌宏帝的一席话,令刘妍嬷嬷眼儿中满是惊讶。
“小姨,你是朕的小姨,也是朕的奶娘......你明明可以在皇宫外过着你渴望的生活......可却因心中的一份愧疚而委屈了自个儿一辈子!!”
“陛下......老奴......”刘妍嬷嬷因昌宏帝的话儿,泪如雨下,她捂住嘴巴,无法道出一句话儿。
“嬷嬷......效尤,朕在这里求你们了......这事儿,朕未有求你们二位,也只有你们二位能令朕放心!!”昌宏帝脸上何尝不是眼泪打湿了眼眶。
“陛下,为何要如此的降尊,您是乾陵王朝的昌宏帝啊!!”彦穆效尤话儿哽咽,今次在这御书房中的一番话,三人都是真心以对。
“今儿个宣召你们前来御书房,实则还有一件事必须要你们二人去办......”
昌宏帝抹了抹眼角儿,举头望着两人,脸上恢复平静......
彦穆效尤与刘妍嬷嬷又一次对看了眼,齐齐跪下地,出声道:“老臣,彦穆效尤(老奴,刘妍)誓死效忠乾陵大帝昌宏......如有违誓,必遭五雷轰顶之罪。”
说完,两人齐齐弯身,对着昌宏帝磕着响头......一如在对自个儿的誓言做出相应的证明!
昌宏帝上前,扶起两人,因激动而一时间未有说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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