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袁慕这话儿,我惊讶之余更是多了惧意。
“你......”我本想要询问,可转念一想,便止住了话儿。
“魏修仪,你只需记住......”
“主子......”
我望着靳袁慕,他这话儿在桃竹的唤声中便消了音,而桃竹这时候人已进入了外厅,手上端着一碗,走至我身前,说:“主子,这药不用煎,只需要用热水冲泡一下便可。”
“是么?”我望着桃竹递到面前的碗,一阵阵清香直冲我鼻间。
“魏修仪,这补药您趁热喝了,靳袁慕就不打扰你休息,告退。”靳袁慕站立起身,向我一揖,转身离去。
“靳......”他走得好快,让我连想要唤声叫住他的机会都未有。
桃竹眼望着门口,见我欲言又止,不禁问道:“这靳袁慕这次前来,可是都何话说?”
“他......”我几乎脱口而出,只是最后却摇了摇头,说:“他说的话,就跟你说的话一样,让我自个儿事事小心。”
我说着接过桃竹手中的碗,轻抿了一口,这药还真甘甜的很,一点都不苦......
桃竹瞧着我将药喝下,未有多询问,将空碗收回,说:“你喝了药,就休息会,我还得去忙午膳。”
“好,那你去忙。”我点着头。
桃竹离去,我独自一人坐在外厅中,心里头想着靳袁慕最后被桃竹所打断的话,他应是还有话儿要对我说,只可惜因桃竹的出现,而未有说出口。
想到此处,我不由打椅子上站起,匆匆走出了庐舍......
出来的急,甚至未有支会一声桃竹,我便走离了小筑。
在门口我询问了一下刘鸿虎,靳袁慕是往何处离去,在刘鸿虎的话儿中,知晓了他离去的方向,便疾步走上了右侧的道路。
靳袁慕这话儿让我的一颗心提在了嗓子眼,他未有说完的到底是什么?
将有一场暴风雨将要来临,我现在最想要知道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成为这场暴风雨下的牺牲品。
正是因为这份担忧,我不顾一切的冲出了小筑,去追赶离去的靳袁慕。
疾步走在石径小道上,应是走了有段距离,来到了一处三岔口,我踌躇在道路口,不知道应当要选择那一条小道......
“魏修仪可是在找我?”靳袁慕的声响突兀的响起在我的身后。
蓦然转身,我望着就在我眼前的靳袁慕,喘着气。
“魏修仪可是在为靳袁慕方向那未有说完的话,出小筑追赶我?”靳袁慕说着,双眉一蹙,脱下了身上的褂子,走到我的跟前。
一时间我竟然有许茫茫然,直到靳袁慕将褂子披在我的身上,才回神,望着身上的褂子,说:“你这是?”
“魏修仪别忘了,这都快十二月的天了,你这衣服在庐舍中兴许不觉冷意,可在外头,没有暖炉为你暖身,你这身子很容易便会让寒风给侵袭了。”
靳袁慕未有理会我眼中的抗拒,硬是将我欲要脱下的褂子给摁住。
“这不妥,你还是穿回去......”他这样做,让人看到了,对我与他都不见是好事。
“魏修仪既能出来追靳袁慕,又何必介意这区区的一件褂子?”靳袁慕倒是一脸的不在意。
“那不一样,我出来是为了听完你未有说完的事......你......”我话儿还未说完,靳袁慕忽然靠近我,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头则是凑近在我的耳边,说:“别动,你这嘴角还留着药汁......”他说着,将手抬手,竟然就这样摸上了我的脸颊。
我急急后退了一步,抚着胸口,喝道:“靳袁慕你不要太过分!”
“淡雪这是......”他像是不解我这话儿。
“记住你的身份,你嘴儿上说让我事事小心,可你自个儿做出的举动又是怎回事?”我说着,脚步不由再往后退了一步,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我不过是为你披了件褂子,为了擦拭去了嘴角儿上的药汁......”
我将褂子扔回给靳袁慕,说:“不需要!”
他手拿着褂子,大笑出声:“哈哈哈......淡雪你现在很害怕我。”
“是......我很怕你,不止是现在,我一直都很怕你。”我说着心里话。
“靳袁慕有这般令你害怕吗?”他说着,上前一步。
我则是在他的身前中,退后了一步,不容他再靠近我。
“你快把刚才那句未有说完的话说完!”我急道。
“淡雪,一个人不能过于好奇,你本可避免的事儿,却因你的好奇,而让厄运再次降临,这便是我那未有说完的话。”
“你什么意思?”
“你若是没有出来追赶我,那暴风雨将不会来临,可惜......你的运命终究还是无法改变。”靳袁慕一直都未有变化的神情,在这句话儿下笑意隐遁,双目深邃。
“你......你这话到底是何意?”我心随着靳袁慕的话,不断地往下沉去。
靳袁慕正视着我,回:“淡雪,很多事情,确实应当是让你知晓的时候了。”
“靳袁慕你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我心里头又是惊诧,又是急躁,说出口的话儿,不由提高了声响。
现今我忘却了身在何处,只是被靳袁慕的话,与他的神情带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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